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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饕餮樓的美味珍饈。” 兩人站在門口說話,旁邊尋芳樓的忠實顧客一聽,頓時來了火氣,讓讓道:“饕餮樓的龍肝鳳膽就是就是蟒蛇肝和百年烏雞,取這個噱頭給我蜀中丟臉!別說它比不過尋芳樓的屠蘇酒,就連康師傅的拉面都比不上!” “怎么說話呢?康師傅拉面怎么了,蜀中第一面,尋芳樓的酒不過爾爾?!?/br> “要說蜀中美食魁首,當屬天下第一樓?!?/br> “放屁!去年從北平搬過來的全聚德烤鴨乃絕世名鴨,那才是人間美味。” “喲喲喲,我們說的是蜀中不是北平,全聚德鴨比得上鼎盛樓的鴛鴦鍋?” “我覺得,麻婆豆腐應該有姓名?!?/br> “……” 眾食客為心儀的美食爭論不休時,李顏回悄無聲息的退出戰(zhàn)場。 容徽看他狡黠的模樣,眼睛彎了彎。 李顏回包了個畫舫,然后跑腿將各個樓的美食買過來,痛痛快快的大吃大喝。 容徽每一樣都嘗了嘗,放下碗筷欣賞沿途美景。 畫舫上翩翩起舞的舞娘望著船艙內狼吞虎咽的李顏回,瞄了又瞄。 李顏回被盯得渾身不自在,他歪頭道:“有事?” 舞娘捂嘴一笑,“就是覺得公子面熟?!?/br> 李顏回吃相狼吞虎咽,卻不粗魯,舉手投足間都是修士瀟灑恣意。 李顏回眸光閃閃,不著痕跡喚出木劍,言笑晏晏道:“我大眾臉,誰看了都臉熟?!?/br> “可我認得你呀。”舞娘嬌美的臉笑意漸濃,“我meimei可是死在閣下手中呢,你這張臉我永生難忘。” 河面冷風拂過。 腐爛的惡臭從舞娘身上溢出,刺鼻的味道熏得李顏回面色發(fā)青,他想要動一動,卻發(fā)現整個人僵直在原地,不能動彈。 舞娘笑吟吟的走進船艙,邊走,掛在臉上的rou簌簌往下落,紅紅白白散了一地,李顏回腹中一陣翻江倒海,“哇”的吐了。 他記起來了。 天音宗劫難那日,他帶領劍靈派弟子回山時走錯路,撞見一只幡鬼屠殺了一家八口人,不假思索的為民除害。 這個舞娘便是那幡鬼的姊妹。 舞娘且行且看。 船艙內兩個修士都是練氣士,在她這個筑基面前不值一提,更有恃無恐。 舞娘越走越近,當她走到容徽面前時已經化作一具白骨。 它碩大的頭顱在李顏回和容徽眼前晃了晃,黑洞洞的眼眶落在容徽身上。 舞娘的身體是rou體凡胎,無法承受她的魂魄。 它滿意眼前這個劍修的身體。 “別碰她!”李顏回看著幡鬼森白的指骨就要掀開容徽的帷帽,冷聲道:“雖然徒債師償天經地義,但是冤有頭債有主,復仇沖我來,我可以你死得痛快點?!?/br> 師父就是個大變態(tài)。 李顏回擔心這個不知死活的幡鬼掀開容徽帷帽后,它的兩根腿骨會不會被師父拆下來敲鼓。 第057章 沒有最變態(tài),只有更變態(tài) “咯咯咯?!?/br> 幡鬼森白的牙齒咯咯作響。 “你們誰也逃不掉?!贬砑氶L的指骨勾住容徽的帷帽,“待我得到她的rou身,你大可來殺我呀,弒師就看你敢不敢?!?/br> 容徽看著空蕩蕩的骷髏架,淡淡道:“冤各有頭,債各有主,他造下的因果你找他,牽連無辜干甚?” 幡鬼牙齒一張,吱嘎直叫:“廢話忒多! 他殺我姊妹我殺他師父理所當然。 若不是你這具身子有用,小小練氣士能活到現在?” 幡鬼正欲掀開容徽的帷帽,只聽“咔嚓”一聲。 一柄木劍從天而降,劈開她森白的頭顱。 木劍一路向下,將其劈成兩半。 幡鬼失了骨架,鎖在骨頭里的魂魄猛地沖出。 它浮在空中驚駭欲絕的看著李顏回,涂滿血色豆蔻的五指成爪,猛地朝他撲過去,“區(qū)區(qū)練氣士如何逃得過我的禁錮!” 李顏回木劍直逼它頭顱,無辜道:“我是練氣渣渣,可我?guī)煾覆皇恰!?/br> 師父說過,斬殺幡鬼需以劍氣劈開它的頭顱,才會使其神魂俱滅。 幡鬼被木劍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劍上鋒芒畢露的殺氣碰到它的身體,就好似寒冰遇巖漿,瞬間消融。 “你們算計我!” 幡鬼狠狠地看著容徽不敢戀戰(zhàn)。 它化作一陣黑煙逃出船艙,卻一頭碰在殺氣肆意的結界中。 “滋啦?!?/br> 幡鬼的腦袋瞬間消融大半,它疼得在空中亂舞,嘴里發(fā)出野獸般的咕嚕聲。 容徽有意練兵,讓李顏回將用劍招折磨了幡鬼半個時辰,而后將幡鬼的魂魄釘在骨架上。 李顏回疑惑不解,“這?” 容徽一腳踢過一分為二的骨架,淡淡道:“畫舫沒槳不能行,倒騰倒騰,把它做成兩把槳?!?/br> 畫舫上有幡鬼作亂。 水下亦然有水鬼作祟。 容徽屏息凝神,在空中畫出兩道辟邪滅鬼的符咒,凝在骨架上。 骨架入水,所行之處,鬼怪見者皆會被符咒度化或者絞殺。 李顏回不知其意。 他看著骨架許久。 他覺得拿骨架敲鼓已經很變態(tài)了。 沒想到還有更變態(tài)的。 “誒?!崩铑伝叵衲O駱拥慕o骨架里奄奄一息的幡鬼念了一段度化的咒語,而后憐憫道:“你饞我身子都可以,怎么想不開饞我?guī)煾傅纳碜?。?/br> 那是你能饞的? 李顏回將骨架槳綁在水下,給無辜枉死的舞娘收尸后,拿出掃帚打掃畫舫。 此刻他生出一種自己在處理犯罪現場的緊張感。 容徽端坐船頭,微風拂過掀起帷帽,露出半邊精致完美的下頜。 夕陽的余暉灑在容徽的身上,給她渡上一層柔和的金輝,那抹金輝勾出的半張紅唇,好似頂級丹砂,襯得風揚起的臉膚白盛雪,美得驚心動魄。 掃灑的李顏回不經意一撇,頓時呆了。 劍靈派上上下下異口同聲說師父貌丑,這是他師父? “噗通,噗通?!?/br> 岸上看到容徽半張臉的人眼睛發(fā)直,一咕嚕栽倒水里。 水花濺在容徽腳邊,她拿起橫桿將落水之人挑上來。 “多謝這位仙子。” 那位修士紅著臉道謝。 容徽見他穿著修仙界的打扮,問道:“閣下來自哪門哪派?” 秦越雙頰緋紅,他掐了個決,將身上的衣衫弄干,“在下崆峒派秦越,敢問仙子出自何門何派,可是來青山派拜師論劍的?” 秦越方才在水中看到船尾人骨漿嚇得手腳冰涼,忘了自己會鳧水,差點淹死在護城河中。 崆峒派? 容徽仔細回憶了下。 容熔當初被逐出劍靈派后,好像去了冀州崆峒派。 崆峒派的弟子也曾入靈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