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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球咂吮甜味兒,看著漾漾這邊的情景,臉上盡是嘲笑,心說,這要是能賣出去才有鬼。 不遠(yuǎn)處走來一個穿團(tuán)壽文湖綠繭綢氅衣的員外,只見他身材圓胖,愁眉不展,唉聲嘆氣,不經(jīng)意的抬頭就猛的頓住了,仿佛看見牌坊下有一團(tuán)瑞霞金靄,他忙忙的走上前來下死眼再看就看見了席地而坐的漾漾。 錢有財抬起袖子擦了擦眼睛,心想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好果然眼睛就花了。 “賣桃木貔貅掛件嘍,招財進(jìn)寶,辟邪鎮(zhèn)宅,開運保平安嘍。” “大爺大娘,行行好吧,買下我的貔貅掛件吧,家里夫君病重,下不來床了,無米下鍋啦,行行好吧?!?/br> 錢有財見漾漾生的水靈可愛,和家里的小女兒差不多大,就生了惻隱之心,想著近來生意一直不順,就日行一善積點德吧。 “你這個掛件怎么賣?” 漾漾立馬站起來摘下一只貔貅塞到錢有財手里,笑嘻嘻道:“我現(xiàn)在不要你的錢,等你開運賺大錢了我要分你一半的利潤,你全部換成金子給我。” “你這丫頭可真有趣兒。”聽著漾漾的話錢有財根本沒當(dāng)回事,反而看著手里粗糙的不能再粗糙的木質(zhì)掛件,“你管這個叫貔貅?你這個手工……我怎么瞧著像狗?!?/br> “你這樣說我可就不高興嘍?!?/br> 錢有財哈哈笑道:“這么說,這東西你是白給我的?” 漾漾點頭,“你隨身戴著,不出十日必然開運,到時記得來這里尋我,你若忘了或是昧下了我的那一份你就會倒霉呦?!?/br> “罷了?!卞X有財隨手把貔貅塞進(jìn)錢袋,又從錢袋里拿出五兩銀子遞給漾漾,“拿回去買米下鍋吧,往后不可再出來招搖撞騙?!?/br> 漾漾糾結(jié)著把小銀塊接到了手里,“罷了,蚊子再小也是rou?!?/br> 說完就歡歡喜喜走開了。 錢有財望著漾漾的背影再次擦了擦眼睛,心下有些驚異,捏了捏錢袋里的小貔貅,存著心事回了家。 糖球滾落在地,石阡一副見鬼的表情,“這樣也有人信?” 第004章 小可憐 是夜,月明星稀,錢府。 錢妻見錢有財翻來覆去睡不安穩(wěn)就問道:“你打聽清楚了,宮里娘娘們真就不省親了?” “圣上病了,娘娘們要侍疾,還省什么親蓋什么省親別墅,我找三叔打聽清楚了,原本省親這事兒皇后娘娘就不贊成,嫌勞民傷財,有了圣上染風(fēng)寒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br> 錢妻愁道:“年前你要把家里積蓄都拿出來囤積這勞什子我就勸過你,你偏不聽,現(xiàn)如今怎么樣?” 錢有財嘆氣道:“事兒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我心里又急又愧,你就別埋怨了,明兒一早我就去萬年縣找謝監(jiān)修要那十二萬兩銀子的木料錢,若是要得來咱們家還能轉(zhuǎn)圜轉(zhuǎn)圜,若是要不來就得賣鋪子賣莊田傾家蕩產(chǎn)了,前日供給我金絲楠木的夏老爺就問我要帳來著,我好說歹說糊弄過去了,夏老爺也是被逼急了,說我下月初一必要給他結(jié)賬,再要拖欠他就撕破臉皮告官了?!?/br> 錢妻急道:“怎么就到了這步田地,怎么還要不來呢,那批金絲楠木不是給皇上修皇陵的嗎,皇帝也拖欠人銀子?” 錢有財愁悶道:“我就怕這個謝監(jiān)修不是人,他是皇上的小舅子,內(nèi)庫撥出來的錢都要從他手里過,論理這筆錢他早該給我的,拖了又拖,上個月我去陵地上要過一回了被他手底下的狗腿子趕了回來,我連他的面都沒見著,我打聽著這個謝監(jiān)修好賭,在萬年縣縣城來財賭坊欠下一大筆賭債?!?/br> “完了?!卞X妻心一涼就哭起來。 錢有財蒙住頭,又重又悶的嘆氣。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急促的敲鑼聲,“走水了!走水了!” 錢有財一驚一骨碌爬起來,鞋子也顧不得穿就往外跑,錢妻想到外院囤積的那些烏木頓時也慌了,忙忙的靸上鞋跟了出去,兩口子站在廊檐下望著外院竄上天的火苗,全都癱軟在地,錢妻嚎啕大哭,錢有財只覺渾身無力,喃喃悲泣,“完了,都完了。 才哭了兩聲就聽天上一聲驚雷,嘩啦啦來了一場瓢潑大雨,那才竄上墻頭的火苗就給澆滅了。 錢有財頓時大喜,哈哈的往外跑,到了外院已經(jīng)淋成了落湯雞,大管家忙忙的稟報道:“老爺,不幸中的萬幸,燒了的是蓋在烏木上頭的茅草頂子,這雨下的及時,底下的烏木一點事兒沒有?!?/br>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我錢某人一生樂善好施,從沒賺過黑心錢,老天憐我!” 說完大笑,笑完嘆氣,抹一把臉上的雨水,道:“今夜不睡了,老爺我親自在這里守著吧,這些木頭現(xiàn)在雖賣不出去到底貴重,真要燒了老爺我就徹底爬不起來了,囤在家里還能鋸成一截子一截子的賣給木雕商人呢,烏木掛件烏木擺件的,達(dá)官顯貴們也愛買,就是回錢慢罷了。” 左都御史府,錦瑟院,狻猊香爐中紫煙裊裊升騰而起。 凌御蜷起一只腿半臥在蛺蝶蘭花大繡榻上,手指上百無聊賴搖晃著羊脂玉獬豸掛件,鳳眸含笑,漾漾的眼睛就隨著那獬豸轉(zhuǎn)過來轉(zhuǎn)過去,像貓兒撲繡球兒一樣,眼瞅著就要發(fā)起攻擊了,凌御把獬豸一收握在手里,一指旁邊擺著的一套百蝶穿花雪緞襦裙,“穿不穿?” 漾漾拿帕子抹眼睛,“想要人家扮演謝仙子又不多給寶貝,沒有你這樣欺負(fù)人的,還有呀,這個獬豸早上你已經(jīng)給人家了,是你摳門又搶回去的,你不再給一個寶貝人家絕不答應(yīng),人家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個卑微的替身了,你又要人家扮演,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驢嗎,您好歹在外頭也是被尊稱一聲閣老的人,回到家就欺負(fù)我這個卑微的可憐的小替身嗎?” 說完漾漾就嗚嗚咽咽哭起來。 指著和尚罵禿驢,這是什么鬼形容? 凌御輕咳一聲,把戴在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拿下來串在了獬豸的彩繩上,“加上這個呢?!?/br> 漾漾露出一只眼睛來瞥了一眼,一把搶在手里,歡歡喜喜道:“這還差不多?!?/br> 凌御見她扒開前襟就要往紅肚兜上系,瞥見那一抹白皙就黑了臉,“明日回門我就要問問你爹娘,究竟是怎么教的你。” 漾漾訝然,“都是你在欺負(fù)我這個小可憐呀,我都沒有找你爹告狀,你為何找我爹娘告我的狀?” 凌御“呵”了一聲,“這是哪里,你在干什么?” “新房呀,我在藏寶貝呀?!?/br> 凌御扶額,“……誰會搶你的寶貝,藏什么藏?!?/br> “早上你就搶了?!毖p哼一聲指責(zé)。 凌御:“……” 便在此時紅香掀開紫竹簾子輕手輕腳走了進(jìn)來,稟報道:“大人,大管家在門外有事請您去錦云樓處理?!?/br> “知道了?!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