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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輕聲問:“如果不鬧大,不丟您的臉,這種事也就無所謂了是嗎?”“你說什么?”寧士渠沒反應(yīng)過來。“我是說,”寧安說:“就算我沒抄襲,但因為丟了您的臉,我也得認罪是嗎?”他嘲諷地一笑:“或者說,就算我沒犯錯,只要讓您丟了臉,那么我也得任您泄憤,是這個意思嗎?”“你……你……你,”寧士渠氣得雙眼外凸,舉起手來就要對著寧安的臉打下來。只是這次他的巴掌并沒有再落到寧安臉上,封允抓住了他的手腕。封允的力氣很大,手像鋼鐵一樣穩(wěn)固,他無法掙開。這次封允沒再像以往一樣叫“爸”,而是十分冷漠地說:“寧叔叔,既然寧安這么不得您的心,你也一分一毫都不心疼他,連他是不是被冤枉,能不能承受得住現(xiàn)在的變故都不關(guān)心,卻只顧往他身上泄憤?!?/br>他看了一眼寧安,然后毫不猶豫地說:“既然這樣,回頭您登報聲明,或者我們來辦理,你們脫離父子關(guān)系,從此以后,他的生死榮辱,都將與您無關(guān),您也再不用再因為他丟臉,不好嗎?”“什么?”寧士渠驚呆了:“這怎么行?”“怎么不行?”封允笑笑:“您既然不能接受他任何瑕疵,自然也沒有什么資格享受他帶來的榮耀,從此以后,他的一切都歸我,跟您再無關(guān)系,不好嗎?”寧士渠的眼睛在寧安和封允的臉上游移不定,因為在兩張臉上都看到了相同的冷漠和篤定,而微微顫抖起來。他頹唐地坐下去,仿佛一瞬間老了十歲。這時候?qū)O蘭芯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她拉著寧安的手:“不行,小安,不行,這怎么行?”寧安垂下眸子看她,冷漠褪下去,依然很溫柔,他說:“媽,對不起,您可以永遠都是我媽,可他不行?!?/br>“不行,不行,”孫蘭芯喃喃地說,然后對寧士渠喊:“老頭子,不行,你快給小安認個錯?!?/br>寧安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寧士渠情愿死,應(yīng)該也不愿意低頭的。他溫聲對孫蘭芯說:“媽,我說過了,您還是我媽,我們可以在外面見面,我有時間也可以陪您,如果你在家里住煩了,我們還有空著的小房子……”他捏了捏她的手心:“我不會不管您,但他不行?!?/br>寧士渠的一聲吼沒發(fā)出來,被寧安的這番話給堵在了嗓子眼里,半晌,他頹然地捂住了臉。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你們期待的安安見程前的畫面應(yīng)該是沒有的,因為考慮比較多之后,還是封允更合適,捂臉雖然這一章太日常了,但是打臉寧士渠的時候我真的很開心感謝在2019-12-1911:10:00~2019-12-2011:23: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191501781個;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蓮子夾心8瓶;是望仔不是旺仔5瓶;庫房保管員、39536774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105章Chapter105寧安和封允很快離開了寧家。孫蘭芯哭得雙眼紅腫,扯著他的袖口不放,但他還是狠心掙脫了,頭也沒回。只是兩人坐回車?yán)镏?,他低頭撫著自己的袖口,很久都沒有說話。與寧安預(yù)計的一樣,寧士渠很快同意了由他來登報聲明與寧安脫離父子關(guān)系。因為封允的話說的很清楚,如果他不去辦這件事的話,那么就要由他們來辦。而如果由封允和寧安去辦的話,寧士渠不能保證他們會說些什么。所以,一切為了面子,即便他心里并不甘愿,最后還是不得不同意了。面子?面子!寧安忍不住冷笑,寧士渠永遠都不會明白,只有沒有這東西的人才會如此看重它。他靠在椅背上,垂眸點了支煙,臉色冷的幾乎能凝成冰。封允探身為他系上安全帶,起身時攬住他的肩膀,在他唇角印了一個吻下去。寧安將煙圈徐徐噴在他的唇角,略笑了一笑:“去吃好吃的吧?”封允發(fā)動了車子,載他去吃魚火鍋。以前吃火鍋他總是不太放心吃,覺得熱量高。這半年忙起來,兩人也沒再有時間去吃慢悠悠的火鍋。鴛鴦鍋兩側(cè),一側(cè)奶白的魚湯鍋底,一側(cè)艷紅的辣油鍋底,翻滾起來,在狹小的包廂里蒸騰起一層熱氣。寧安難得地吃了紅油鍋,嘴唇辣的和鍋底一樣艷紅,眼睛辣出了淚意,沾濕了睫毛。封允開了一瓶酒,讓他喝了兩小杯,看著他的神情慢慢松了下來。這期間程前的行程已經(jīng)報了過來,封允也安排了秘書為他定了飛羅馬的機票。寧安聽他安排完,便從他對面挪到他旁邊去坐,緊緊靠著他。封允有些好笑:“舍不得我?”“嗯?!睂幇颤c點頭,想了想便放下碗筷,在氤氳的熱氣中偏過頭去親吻他。封允側(cè)身過來攬住他,按住他的后腦,揉著他的發(fā),親了好久之后才放開他,往后退了一點,看他紅潤的嘴唇:“還在為孫蘭芯難過嗎?”“不,”寧安搖了搖頭:“我不是很難過,我只是……”他抿了抿唇,沉思了片刻,才說:“我只是覺得,她可以生活的更好,我也有能力給她很好的生活,可是她還是選擇陷在那里。”他抬眸看封允:“我不是難過,我只是覺得很挫敗,覺得無能為力。”然后他又輕輕地笑了笑,說:“算了。”有些時候,人總得向現(xiàn)實妥協(xié),誰都逃脫不了這樣的時刻。他白皙修長的脖頸,微微彎出一點弧度來,滿眼都是不甘心,但最終還是不得不選擇說:“算了?!?/br>封允側(cè)頭看他,看他身上十分純粹善良但也并不為之迂腐的一面,無論什么事情,他似乎總能自我修復(fù)的特別快。他用指腹撫上他的側(cè)頸,寧安含笑轉(zhuǎn)頭看他,封允便忽然有些話很想問他。但他卻只是笑笑說:“你這樣想很好,凡事盡力就好,就像你說的,可以和她見面,可以陪她,可以給她經(jīng)濟上的幫助,對她而言可能就已經(jīng)是最極限的幸福了,畢竟有個人考慮她的感受,并愛護她了?!?/br>寧安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只拿著漏勺專注地為他撈蝦滑。封允其實很想問他,如果當(dāng)時他沒有接受他,他是不是也會很快就將遺憾壓進心底深處,從此不再強求。如果是以前的他,他一定會問出來,并會為他不喜歡的答案而十分生氣,鬧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