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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名利還有地位,甚至是大部分人都可望而不可及的長盛不衰。汪榮笑笑,補充道:“通過張旗出道的演員,在圈子里,是不缺資源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寧安明白他的意思,通過張旗電影出道的演員,地位穩(wěn)固,影響力巨大,在圈子里一向不缺資源,自然也不用擔(dān)心潛規(guī)則那一套。這對大部分人來說,甚至對已經(jīng)在娛樂圈有了一定地位的人來說,都毫無疑問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只是寧安從沒想過要進娛樂圈,他自己清楚,自己的性子并不適合那個圈子。而且他有自己想要的東西,并為之十分固執(zhí)和堅持。他一向是這樣的,沒下決定決心之前大約會考慮的很仔細。可一旦下了決心,不管前路如何遍布荊棘,他都會拼盡全力走下去。當(dāng)年想做模特的時候,他不顧家人的反對,做了。雖然后來父母也支持他的選擇,但心底總是不那么情愿的。他一直都很清楚,他們支持他鼓勵他全是因為愛他,尊重他,不想用自己的意愿掌控他。后來,他想轉(zhuǎn)服設(shè)的時候,也是深思熟慮之后,果決地跟父母溝通,并快速辦理留學(xué)手續(xù)。只是那時候發(fā)生了意外,在留學(xué)手續(xù)還未完全辦妥前,他被迫來到了這里。可是,即便環(huán)境變了,身份變了,他也從未放棄過自己的夢想,并一直為之努力著。從彩妝TVC投放開始,就陸陸續(xù)續(xù)有娛樂公司聯(lián)系他簽約。到后來楚云鶴表示,如果他有心在演藝圈發(fā)展,楚和投資的電影資源都可以為他所用。可他從來沒有心動過,如果他想進入演藝圈,又何必等到今日?張旗的誘惑力的確是很大,可那并不是他想要的。可此刻,汪榮正含笑看著他,甚至帶著些期待。寧安想,他大概真的很想幫助張旗,很想讓自己考慮張旗的電影。卻并沒有把自己對服設(shè)的熱情看到眼里。也是,汪榮身邊什么樣優(yōu)秀的人沒有呢?自己年齡不算小了,對服設(shè)連專業(yè)系統(tǒng)的學(xué)習(xí)都沒有過,就算再努力,在專業(yè)人士眼中也不值一提。所以汪榮連看自己作品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其實想一想也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他能理解汪榮的想法也能理解他的做法。雖然很失落,他還是笑了笑,拒絕了他關(guān)于電影的邀約,卻也不再自不量力地去提服設(shè)方面的話題:“對不起,我想還是算了,我沒想過要在娛樂圈發(fā)展,謝謝老師們的厚愛?!?/br>汪榮笑的意味深長,有點欣賞,也有點惋惜的樣子。寧安心里太難過了,已經(jīng)沒有精力去分析他的笑容里所包含的意義。他很溫和又很為他著想地勸說他:“也許你應(yīng)該好好考慮一下再答復(fù)我?服設(shè)并沒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就算你付出了很多努力也不一定能出成績,而且這個圈子里,也并沒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風(fēng)平浪靜。這么好的機會,甚至極有可能就此改變你的命運,就這樣放棄掉真的很可惜?!?/br>寧安沒說話,怕暴露自己的情緒,他的手在桌下松松緊緊,不知道怎么好一般。但臉上的表情還算平靜,他在想,如果第一次跟汪榮見面就紅了眼眶的話,那實在是太失禮了。他沉默了一會,不太敢看汪榮的眼睛。電話適時地在兜里震動了一下,他掏出來看到封允的信息:“工作順利嗎?結(jié)束了嗎?”緊接著又進來一條:“吃飯了嗎?回家了嗎?”他的確有點想回家了,于是禮貌地對汪榮說:“老師,我還有點事,想先回去了?!?/br>他說話的時候,依然沒有看汪榮的眼睛。他很少不看人的眼睛說話,可這次真的太難受了,怕對上汪榮含笑的眼睛,自己就會繃不住。他甚至對自己產(chǎn)生了一些很是厭棄和懷疑的情緒,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好,路上小心,” 一張名片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汪榮依然含著笑:“今天的答案我不當(dāng)真,我再給你一周時間,好好想一想,到時候給我答復(fù),可以嗎?”寧安把那張名片握在手心里,點了點頭出去了。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汪榮眼中的笑意才真實了些,至少第一步的接觸,他對寧安真的很滿意。他所面對的誘惑那么大,卻沒有一點點急功近利的表現(xiàn)。而經(jīng)歷過一天的緊張工作后,面對巨大的失落,他也克制的很好,不遷怒別人,反而十分禮貌。看的出來是個很有教養(yǎng)的孩子。可是他還想再看一看。寧安乘電梯下樓,在電梯里給封允回復(fù)了信息:“剛結(jié)束,正在回家了?!?/br>然后他把手機放進兜里,看著電梯金屬廂壁上自己的臉,那張臉依然是平靜的。他移開視線,仍然覺得自己很不禮貌,就這樣把自己尊敬的汪老師丟下了。可是他的能量的確不太夠了。不夠支撐自己像個乖孩子一樣,乖乖坐在他對面聽他說那些很關(guān)心他,但實際上是拒絕他的話。他出了MEN的大樓,天上有星有月,空氣流動,風(fēng)很大。他的眼睛酸澀的厲害,便找了個避風(fēng)的角落,點了支煙,然后蹲下身去,將頭埋在膝蓋上。一支煙在他指間燃盡了,燒到了他的手指。他將煙蒂摁熄在地面上,依然覺得今天的一切都像一場夢。從初見汪榮飛上云端般的驚喜,到被拒絕跌入地獄般的失望,太快了,快的不夠真實。可心底的那股勁兒還是松了,豁開了口子,形成了巨大的失落和難過。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面頰,站起身來。也許真的是自己眼高手低,太高看了自己。他打車回家,家里漆黑一片,封允還沒有回來。他把汪榮的名片從包里拿出來,仔細看了看,又慎重地收好。沒再像往常那樣擺弄自己手上的那些衣服布料,他從抽屜里取出一匣子碎鉆以及各色寶石的小顆粒來,專心伏在案上做飾品。這些都是楚雅言的。他很疼楚雅言,答應(yīng)在她出國前為她做一套包括耳環(huán),項鏈,手圈,胸針和戒指的飾品套裝。本來楚雅言只要胸針和項鏈的,但封允不同意,說楚雅言自己就學(xué)珠寶,干嘛讓別人做,非讓楚雅言把東西拿回去,氣的楚雅言紅了眼圈,坐在那里一聲不吭。寧安為了哄她,說可以幫她做全一套,小姑娘才破涕為笑。大振雄風(fēng)之后,又耀武揚威地對著封允呲牙咧嘴,氣的封允一頓飯沒和寧安說一句話。雖然許下了,但他一直忙著服裝的事,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