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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封允掌心里掙出來,伸手推在他胸膛上:“不是,不是,沒有,沒有,我不是,我沒有……”封允紋絲不動地看他在身下掙扎,半晌鼻子里輕哼一聲:“跟我斗,你還嫩著呢?!?/br>“話可不能這樣說,”寧安不服:“我只是不好色而已?!?/br>他打量著封允的臉,的確是好看的過了分,不能多看,多看容易起色心。“你看,你應該慶幸我只愛錢不好色,不然你以為你到今天還能好好的?”寧安嘴硬。封允的目光和臉太有殺傷力了,寧安有點抵不住,尤其封允輕蔑一笑:“誰不能好好的還真說不準呢?要試試?”“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睂幇策B連擺手,也不知道好好的劇情怎么崩壞成了這樣。這會子他的心比他的腳還要疼了,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敗得好慘,他把頭埋進沙發(fā)里想,像只烏龜。他已經(jīng)預想到封允乘勝追擊,而自己被打趴在地的凄慘場景。可封允今天的表現(xiàn)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并沒有乘勝追擊,只是安靜地看著他,臉上的薄紅未退。寧安不知道,對他來說,這是個令人害羞的話題,對封允來說,同樣也是。封允經(jīng)營的是娛樂場所,他見得東西并不少,相反,比一般人見得要多得多。可不知道為什么,寧安一句玩笑話,偏偏讓他紅了臉。他自己也奇怪的很,可偏偏控制不住心跳加快,皮膚發(fā)熱。寧安在沙發(fā)里趴了好一會兒,他試著轉移話題:“我想洗澡了?!?/br>封允撤開了身體,放開了他的手掌,房間里一片安靜。寧安慢慢把頭抬起來,一下對上了封允暗沉的目光。封允神色復雜地看著他,忽然問道:“你最近……很缺錢嗎?”不待寧安回答,他又說:“我手上有些余錢,你用的話可以拿去?!?/br>他一直不認為寧安是缺錢的人,畢竟他穿的用的,隨便拎一件出來,都價格不菲。最開始,根據(jù)盧卓的調查和外面的傳言,他先入為主地認為他只是虛榮拜金而已。而現(xiàn)在,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心底早已改變了想法。也許從第一次見他,他對他的感覺就不一樣。那場秀上,他出門時他們無意的對視,他站在法桐樹下抽煙的孤獨身影……都讓他在他心底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很少有人能闖進他心里,可那個剪影卻在他心里停留了很久,即便那時候他已經(jīng)不太記得他的樣子。也許是那份孤獨感,如出一轍。他說不清楚。所以盧卓的調查報告出來后,他的感情才不是單純的厭惡,而是混雜著很多很多的失落與失望。他對寧安的感覺始終都不太一樣,所以那失望才特別強烈。而現(xiàn)在,他看他早已不是當初。他知道這個人的自尊心特別強,若不是真的心疼他,他也許不會輕易提到錢的問題。錢是一把雙刃劍,有時候是好東西,有時候又很傷自尊,尤其他們的關系還不尷不尬。他不能不承認,他害怕寧安的拒絕。果然,寧安搖了搖頭:“不用,我……還沒那么難?!?/br>封允看著他,有點失望,從那天那個電話里他已經(jīng)知道,他過的并不容易,可他卻不愿向他開口。他默默起身:“我去幫你放水?!?/br>“封允?!睂幇部吹剿樕弦婚W而過的失望,叫住了他。“我真的沒有那么難,最難的時候,”他躊躇了一下:“已經(jīng)過去了?!?/br>封允看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很深沉。“沒關系的,這份工作就是這樣的,不過是磨了腳,痛一點,”寧安看他這樣,反而笑笑安慰他:“當初選這條路的時候,我早已做好了思想準備,所以,我不覺得苦,真的?!?/br>他點上一支煙,遞給封允,封允沉默著接過來,就著濕漉漉的過濾嘴咬在了唇齒間。寧安又為自己點了一支:“當時,我選這條路的時候,我父母也不是沒有反對過,但我很堅持?!?/br>他輕聲說,回到很久以前。“那時候我還小,我認為把美展示出來也是一種挑戰(zhàn),他們見我很堅持也就隨了我,但我父親告訴我,自己選的路,不管再苦再累,都要堅持,就算跪著也要走下去,不能輕言放棄,如果有一天真的要說放棄,那也是找到了更高更好目標的時候。”“我很快就找到了,也一直在為之努力,雖然很累,但我有目標,也有希望,我內(nèi)心是有依托的?!彼p輕地吐出一個煙圈,淺淺一笑:“模特事業(yè)現(xiàn)在只是我通往更高目標的一個階梯,一個跳板,如果連在這個跳板上我都不肯盡力,那么我不配去追求什么更高層次的目標。”封允看著他,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這些話,他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大。寧安看著猩紅的煙頭:“你看,事實上連我父母都幫不了我什么,你又何必自責呢?這是我自己的路,誰都替代不了,我必須自己去拼去扛,才有機會跳出這個圈子,開始新的生活。”“你好像很信賴你的父母?”封允抬眸問道。他總感覺寧安口中描述的父母,和他看到的他的父母,不是同一對父母一般。寧安沉默了一下,堅定地道:“當然?!?/br>“其實并沒有那么苦的,”他繼續(xù)說,:“只是有點累而已,但誰能不累呢?想要更好的東西,就得付出努力。我今天只是磨了腳,過一陣子,最冷的時候,我還要在戶外拍夏裝,短袖短褲,不僅僅是我,我的同行他們過的都是這樣的生活,就連童模,他們也沒法避免,冬天拍夏裝,凍入骨髓,夏天拍冬裝,捂出一身痱子?!?/br>“有些人看到會覺得,你看,這個人好可憐啊,凍的像條狗一樣,還要拿出范兒來?!彼聊艘粫海骸暗@就是我的工作,這就是我的專業(yè),我是一個專業(yè)的模特,我比誰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走這條路之前,這些東西,我們早已想過了,所以,真的不需要什么同情。”封允凝視著他。“我想你會懂得,如果你也有追求的話。”寧安迎著他的目光:“在你的路上,你就只能全力奔跑,別的什么都阻礙不住你?!?/br>這句話說進了封允的心窩里,他比誰都懂。他看向寧安,這個人不要同情,他要理解和支持。寧安笑了起來:“沒什么,真的,你能這么關心我,我已經(jīng)很幸運了,有這些就夠了,我真沒覺得苦,謝謝你?!?/br>這次封允沒說什么蛋疼不蛋疼的話,他深深地抽完最后一口煙,口腔里都是寧安身上的味道。那味道似乎有了新的意義,溫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