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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遲意不會也…雖然沈遲意是他強逼進府的,他也不打算放人,但對這位聰慧剔透的小美人,他著實有幾分喜愛,便更希望美人對自己一心一意。 沈遲意對此早有準備,面上還是佯做含羞,笑道:“全憑王爺做主?!?/br> 她這般回答,瑞陽王面露滿意。 衛(wèi)諺眸光驟然深沉了幾分,往日頑橫之色盡斂,神色有些莫測。 她沒看衛(wèi)諺,直接起了身:“那我就先告辭了?!?/br> 她臨出門之前,側(cè)頭看了薛家那起子人一眼,薛素衣難得沒有怯怯躲開,而是仰起頭看著她,慢慢沖她綻出一抹笑來。 沈遲意大概能猜到薛家人想干什么,可惜這法子實在算不得高明。沈遲意日后若是真成了瑞陽王側(cè)妃,堂堂側(cè)妃對上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還不是輕松就能磋磨去她半條命?再者說來,王府正妃之位空懸,沈遲意若是成了正妻,衛(wèi)諺名義上的繼母,那她薛素衣這輩子都別想嫁衛(wèi)諺了。 如果她是薛素衣,一定想法把自己打發(fā)走,打發(fā)的越遠越好,真是聰明面孔蠢笨心腸。 沈遲意越想越覺著有趣,也沖她溫柔一笑,在她驚詫的目光中,款款出了主院。 …… 沈遲意壓根沒把薛家的事兒放在心上,她這兩天都在琢磨怎么能見自己長兄一面,不料薛家人居然自己找上門來了。 薛伯母帶了薛素衣,身后還跟著五六個仆從,個個手里捧著厚禮。 薛素衣和薛伯母交換了個眼色,薛素衣這才親手捧了禮盒上前,甜美笑道:“前兩日事忙,一直未曾來拜見沈jiejie,今兒終于抽出空來,特地來賀沈jiejie的封妃之喜?!?/br> 禮盒上的雕出了梨花壓海棠的圖樣,比起賀禮,更像是諷刺。 薛伯母緊接著笑道:“沈姑娘貌若神女,和王爺天造地設,真是羨煞旁人了,沈姑娘心里想必也是極歡喜的吧?” 這話明著聽像是道賀,仔細一品,就能聽出其中滿含惡意的嘲弄。 薛素衣抿唇笑:“都是沈jiejie的福氣?!彼p輕抬眼,柔細的聲音中仿佛帶著尖刺:“或者現(xiàn)在該稱沈jiejie一聲…側(cè)妃娘娘?” 兩人這一唱一和的…這就迫不及待來示威了? 沈遲意喝了口潤喉的清茶:“你既叫我一聲側(cè)妃,我也不客氣了,往后,我叫你端茶,你不能遞水…” 她神色轉(zhuǎn)為冷淡,一把掀翻了薛素衣手中的錦盒,呵斥道:“跪下!” 第20章 衛(wèi)諺正在院里練劍,就見他剛挽了一個劍花,讓利劍歸鞘,周釗便進了院子,有些猶豫地問:“世子…納側(cè)妃的日子真的定下了?聽說王爺還寫信請求朝廷賜下金印寶冊,這也是真的?” 衛(wèi)諺翻了翻眼睛,從鼻中嗯了聲。 雖然他對沈遲意沒有男女之情,但不得不承認,昨日沈遲意笑盈盈地反駁了他,表示自己愿意嫁給瑞陽王的時候,他還是感到一種微妙的挫敗感。畢竟沈遲意當初對他殷勤備至噓寒問暖,他哪怕不動心,瞧她轉(zhuǎn)頭要嫁自己年近五旬的親爹,對自己半點留戀也無,這讓他的心情多少有點復雜。 周釗嘆口氣:“也不知這位沈姑娘到底想干什么?當初她父親便害的您差點…”他說了一半,才意識到這是衛(wèi)諺的忌諱,便轉(zhuǎn)了話頭:“當年她父親為了轄制您,什么招數(shù)都用盡了。本來以為沈總督死了,咱們便能高枕無憂,想不到沈姑娘轉(zhuǎn)頭便進王府,成了您的庶母,日后還有清凈日子嗎?” 他說著頓了下,自語道:“難道她想報仇…” 這也是衛(wèi)諺始終不信沈遲意,攔著瑞陽王的真正原因,奈何瑞陽王是個不爭氣的東西,給她迷的神魂顛倒,他又不可能把廢物親爹直接掐死,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縱然她想報仇,也尋不到咱們身上。”衛(wèi)諺瞥了他一眼:“李鈺那幾個死士審的如何?” 提到這個,周釗臉色一變,跪下請罪:“是卑職無能,那幾人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今兒早上直接在牢里暴斃了?!?/br> 衛(wèi)諺似乎并不意外,輕輕頷首:“李鈺收尾倒還干凈,不過他急著要這塊牙牌,倒也露了馬腳,這么瞧來,他果然是朝廷的人…” 周釗面露疑惑,衛(wèi)諺繼續(xù)道:“朝中有個衙門叫隱樓,專為朝廷監(jiān)管百官和各地藩王,他們是朝廷密探,也專會為朝廷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兒,之前張畫師之死我就覺著蹊蹺,順著線索查下去,果然查出了隱樓在蜀中的據(jù)點,現(xiàn)在那些人盡數(shù)在牢里,也難怪李鈺急著想把他們撈出來,還利誘沈遲意偷取牙牌?!?/br> 他唇角微翹:“算她有幾分機靈?!?/br> 周釗還想說話,外面有人匆匆道:“世子,薛大老爺想要見您,說是有要事要和您商量?!?/br> …… 云影閣這邊,薛素衣聽見沈遲意的‘跪下’,眼睛微微睜大,眼底飛快劃過一抹怒意和鄙夷,很快她眼里泛起水光,一副被嚇到怯懦模樣:“沈jiejie…” 沈遲意微笑道:“怎么?我罰不得你嗎?不是你口口聲聲喚我側(cè)妃娘娘的?” 薛素衣不安地攪著手指,一臉的不知所措。 薛伯母當即把她護在身后,面色不善,沉聲道:“沈姑娘,我們好心好意來給你送賀禮,你就是這般待我家素衣的?我家素衣哪里招惹你了?” 沈遲意挑了挑眉:“你在教我做事?” 她又淡淡道:“也沒什么,我就是瞧不慣有人在王府里白吃白喝還不安分,麻雀巴望著飛上高枝變鳳凰,好像自家人都死絕了一般。” 薛伯母沒想到她說話這般難聽,一雙三角眼都瞪圓了。 她自身門第有限,不然也不會嫁進落敗的薛家了,她本來就是個受不得激的,聽了沈遲意的話,脫口道:“沈姑娘又以為自己是什么好貨色了?一家子鋃鐺入獄,自己沒羞沒臊地舔著臉勾搭王爺,沈姑娘還真把自己當成王府里未來的王妃不成?” 她話音才落,她帶來的幾個仆役便十分配合地發(fā)出嘲弄的笑聲。 沈遲意悠然道:“既然舅夫人這般說我,那咱們就去問問王爺,看看王爺怎么說?!?/br> 按照輩分,薛伯母和瑞陽王是平輩,更何況她還是衛(wèi)諺嫡親的舅母,她怡然不懼:“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你們一家難道不都是貪贓枉法的貨色?要不然怎么可能會抄家入獄,你少抬出王爺世子來壓我,便是你成了側(cè)妃,那也是區(qū)區(qū)婢妾奴仆,還敢與我平起平坐?” 這些年衛(wèi)諺念在亡母早逝,血脈親情的份上,對薛家頗多關照,不料卻把薛家人縱的無法無天,他們在自家住的地方橫著走倒也罷了,進了王府,還敢這般張揚,委實奇葩。 薛素衣比薛伯母還是多了幾分頭腦,前些日子她在沈遲意手里屢屢吃癟,心里實在惱恨得緊,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