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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伊凡總是讓它們再等等再等等,遲遲不下達攻擊的命令,它們嘴上不說,其實心底焦灼透了。新鮮的空氣、美味的食物、刺激的x愛與夢寐以求的繁殖率……所有關于“活著”的美好體驗就在眼前,怎么能忍得???蟲皇已經淚流滿面。他苦心積慮將小艾拉送出帝星,對外營造出小皇子離家出走的假象,沒想到還是遭了這些東西的毒手。“別說這些了,艾拉,這老東西怎么辦?”踩在蟲皇肩上的一名皇子踢了他一腳,那是蟲皇曾經挑選的繼承人之一。蟲皇被踢倒在地,艾拉鄙夷地看了一眼,指揮另一名皇子道:“捆起來帶著去找伊凡大人?!?/br>幾只皇子果然用繩子將蟲皇五花大綁,他被長期用藥,現在身體就是副空架子,毫無還手之力。艾拉從王座上下來,帶領它們進入了大廳的另一個通道。從薛鳴的角度看過去,大廳里四面八方都連接著通道,少說也有七八條,他推測這里應該是中樞點,以皇宮為中心的一定范圍恐怕都已經被它們控制。薛鳴心沉了沉,待它們走得遠了才輕輕跟上去。蟲后寢宮儼然已被它們改造成了地下集散區(qū),到處燈火通明,四通八達的通道像蜂窩一般多且密,岔路叢生,薛鳴不敢跟得太近,只能遠遠綴著,沿途撒了點隨身帶著的噴嚏粉。這是他上次雨林考核時偶然發(fā)現的一種草藥,曬干后磨成粉撒在空氣中會狂打噴嚏,螣蛇那么大的個頭都遭過殃,更不用說別的了。薛鳴用布條蒙住鼻子,前面的意識體已經停下,通道門被打開,伊凡的身影出現在它們面前,臉色陰沉。“又怎么回事?”他說,臉色頗為不耐煩。“這個老東西又要向外傳遞信息,被我們發(fā)現了?!逼渲幸恢灰庾R體搶著回答。伊凡早沒了裝出來的那副如沐春風的假象,臉色陰沉得能低水:“不是說了讓你們看好他,內務大臣呢?”一個身影站出來,正是內務大臣,他眉眼耷拉得厲害,說:“沒成功,信號被及時截斷了?!?/br>他是這群里面唯一沒有被意識體入侵蟲族,態(tài)度也稱不上恭敬。伊凡陰晴不定地看了他幾秒,很給面子地沒發(fā)火。“帶進來。”伊凡側過身體,讓它們進了通道,接著門被關上。薛鳴從轉角走出來,貼在門上聽了會,但隔音很強,什么都沒聽到。眼看不知要守到什么時候,本著多打探一點是一點的想法,他腳步一轉,去了鄰近的通道。越往里走墻上出現的壁畫圖騰越多,都是一些難以理解的線條和圖案,間或幾個從未見過的文字,薛鳴走一路看一路,慢慢意識到這可能是屬于意識體種族的文明。他原想聯系小O,但這里的信號似乎被屏蔽了,只能先開啟拓印功能,等回去后再交給左越研究。通道的盡頭也是一個開闊的大堂,等看清面前的景象時,薛鳴怔住了。大堂里竟然密密麻麻放滿了小圓罐,一層摞一層,少說也有上千數。陽光從高高的穹頂縫隙漏下,將飛舞的細碎灰塵照得纖毫畢現,薛鳴突然重重喘了口氣。數量驚人的“種子”。這還不是全部,若這些東西突然全部投放至蟲族,滅族分分鐘的事。左越、諾厄、小艾拉、螣蛇和大白鵝……統(tǒng)統(tǒng)都面臨被吞噬的危險。他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小家,決不允許就這么散了。薛鳴狠狠攥拳,臉上現出堅毅的神情。*過了兩個小時,通道門終于再次打開,幾個意識體將奄奄一息的蟲皇抬出,艾拉墜在最后,伊凡正吩咐它些什么。“回去給他打點針劑吊著,務必問出秘鑰是什么……我知道你們心急,但別小看這些蟲子……”艾拉點頭聽著,眼底卻閃過一抹不以為然。低等種族有什么可怕的,首領實在太膽小了。“去吧?!币练蔡掳停疽獍详犖?,等后者綴在后頭后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關上通道門。艾拉正低頭走路,突然一雙手從背后伸出,捂住它的口鼻往后拖!“唔——”聲音被捂進喉嚨,薛鳴死死制住他的手腳,將其拖到拐角,迅速將能源針扎進他的后腦。“唳——”聽不見的尖嘯再次響起,穿透頭皮直達腦海深處,小艾拉掙扎的身體軟下去,開始劇烈抽搐。與此同時,走在前面的隊伍突然有人打了個噴嚏,它似有所感地四處張望,突然問道:“艾拉陛下呢?”“阿嚏!”隨著它的帶頭,更多人開始覺得鼻子發(fā)癢,打噴嚏的聲音不絕于耳。“去找找阿嚏——是不是還在和阿嚏——伊凡大人說阿嚏——說話?!?/br>意識體們便把蟲皇扔下,開始往回走。而通道的拐角處,薛鳴按住小艾拉抽搐的身體,額間已經見了汗。左越的實驗不會出錯,他說艾拉能回來那就能回來,但現在時間緊迫,他不能再等下去。腳步聲越來越近,薛鳴背起小艾拉,準備先進旁邊的通道躲一陣子,等它們過去了再沿原路返回。不知是這群意識體不太聰明還是對通道的保密性太自信,竟然將蟲皇丟在原地,成群結隊順著來時的通道往回走。薛鳴躲在隔壁,等腳步聲離開才緩慢地呼出一口氣,幾乎停止的心跳重新跳動。終于走了。他背著艾拉輕而快速地往回跑,恨不得立刻出去,來之前給左越發(fā)了定位消息,不出意外他就在外面接應。這么想著,薛鳴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他從沒有如此迫切地想見過一個人。抽搐的艾拉沒了動靜,取而代之的是后脖頸有溫熱的呼吸拂過,薛鳴頭皮一麻,尚未來得及反應,身后突然橫出一只屬于幼蟲的手臂,牢牢勒住了他的脖頸!*收到定位消息時左越正在訓練室艱難地做復健運動,他的腿一年多沒用,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般劇痛,好幾次險些摔倒,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偶像包袱的上將先生堅決不肯在雌夫面前失態(tài),總要等薛鳴不在家時才會默默訓練。這天他才訓練完,下頜上的汗珠還沒滴下,終端就傳來特殊提示音。那是他與薛鳴的專用通訊渠道,使用了最高加密等級,軍部擁有的功能它只多不少。左越一頓,定位消息顯示在蟲后寢宮的西南角,正是薛鳴巡守的范圍。薛鳴自然不會無聊到動用加密渠道只為了給他發(fā)個定位。能發(fā)生在皇宮的意外,只可能與蟲皇或者艾拉有關。左越當機立斷從家里出發(fā),臨走前還將睡得四仰八叉地大白鵝抱走了。地下倉庫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