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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書吞了口口水,還是趕緊想辦法搬出去,遠離這個神經(jīng)病比較安全。偷偷瞄了眼平靜沉默的青年,她多看了兩眼,剛才也發(fā)現(xiàn)對方一直在看她,難道自己魅力指數(shù)大增?這么一想,李婉書腦中忽地閃過一個古怪到讓她想吐出去一口老血的念頭。表哥不會在吃醋吧?她可是聽說了的,這個叫做程無用的青年目前是表哥的貼身小廝,關(guān)上門,誰知道里面會發(fā)生什么。年宴將至,一直安靜的蘭園每日都能看見進進出出的漂亮公子哥,那些男寵們開始有了小動作,家中有些財勢的會打點府里的下人,指望能有機會接近劉衍。而有學識的才子們自然也不會放過一年才有一次的機會,準備到那時候全力施展自己的才華。他們當中大部分都帶著家里的交代進王府,想牢牢靠住劉衍這棵樹,但是這幾年下來,毫無進展。廚房里,沈默吃掉一顆rou丸子,眼睛放在那籠冒著香味的包子上,“婆婆,這些是給誰準備的?”“給小王妃做的。”老婦拉著沈默的手,摸了摸他手背的燙傷,“無用啊,婆婆聽說了,王爺還小,脾氣差了點,心眼不壞,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比經(jīng)常過來偷吃東西的野貓還可憐,他以后做錯了什么事,你要原諒他?!?/br>聽著老人疑似托付的話語,沈默嘴角抽搐,“婆婆。王爺今年三十有二?!?/br>“是啊,還小.....”沈默扶額,陪著老人你說東我說西的聊了會天,看到李婉書的貼身丫鬟過來,他過去打招呼,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噓寒問暖,等停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后花園。“無用,你過來。”李婉書對沈默揚手。石桌上擺放著蓮葉羹,梅花香餅,味道鮮美的湯包,邊上有幾碟子吃剩下的茶點,翻開的書上沾了一些口水。沈默不動聲色的收回視線,低頭行禮。“會唱歌嗎?跳舞?”李婉書攏了攏袖子,眨眨眼,”下棋?彈琴?”沈默搖頭,“奴才大字不識幾個?!?/br>盯著他看了會,實在扛不住鼻息間游蕩的香味,李婉書索性不去想了,咬下一口湯包,忍不住贊嘆。“美味,人間美味?!?/br>沈默掃視四周,突然開口說了三個字,原本正吃的痛快的李婉書蹭的站起身,抓著他的胳膊語無倫次。“你....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抽出手擦掉臉上的口水,沈默太陽xue突突的跳,“我是?!?/br>李婉書盯著他,“祖國?!?/br>“毛·主·席?!吧蚰鸬馈?/br>“香港。”“澳門?!?/br>“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兄弟!”李婉書大笑,用力拍著沈默的后背,接著又開始哭了起來,”麻痹的,這些年可坑死老子了,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下面的把把沒了的感覺真他媽cao蛋,看著胸口一天天鼓起來的饅頭,老子做了很長時間的噩夢,每次都夢到自己成了人妖.......”耳邊埋怨的聲音噼里啪啦,沈默偏頭,嘴角抽搐不止。這人一點心機都沒,嘴里不把門,沒心沒肺的,到底怎么在皇宮長大的?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兩人相互詢問了一番,沈默半真半假的回答,倒是李婉書連家里的存折放哪都說了。誰也沒想到竟然是同一個市區(qū),同一所學校,同一個學院,這種有緣跨個時空來相會,好基友一輩子的跡象被沈默淡定無波的眼神給驅(qū)散掉。片刻后,李婉書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過于亢奮,她瞥了眼四周,見沒什么異狀。“我是02級?!?/br>“我03.....”“來,叫一聲學長?!?/br>沈默平淡的語氣將后半句補充,“我是03級的高數(shù)老師?!?/br>.............李婉書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她張張嘴,最后塞進去一個湯包,大口吃完,吐了口氣,開始慢慢消化這一連串驚悚的消息。“劉衍看上你了,這么多年,我可是頭一次見他臉上的面具出現(xiàn)了裂縫,你沒看到他那個樣子,想摸摸你又不知道怎么摸的苦逼表情?!崩钔駮^續(xù)吃著包子,含糊道,“不過我估計他目前還不知道自己對你上心了?!?/br>沈默壓了下唇角,垂著的眼簾閃過什么。“臥槽,他這里有問題。”李婉書指著腦袋,心有余悸的開口,“我懷疑他有精分的毛病?!?/br>沈默不易察覺的動了動眉毛,沒接她的話,而是隨意提起,“你對他沒什么感情吧?”“我只愛小蘿莉,對那種邪魅狂放的古代總裁不感性趣?!崩钔駮虻舸竭叺挠蛧K。沈默聲音依舊平靜,看似不過是隨口一問,“那你怎么.......”“我在等?!崩钔駮樕下冻鱿蛲谋砬椋暗饶奶?,我能在江南那邊置辦一處大宅子,可以不愁吃穿,揮金如土,各色美女相伴,還擁有免死金牌,那我就可以離開劉衍這棵大樹了?!?/br>沈默嘴角又是一抽。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李婉書小聲道,“劉衍的房里有暗室,那里面藏著他的白月光?!?/br>是夜,殘月如鉤。收拾好床褥,沈默放下手里的抹布,在房里四下摸索,按照古龍里的情節(jié),他敲了敲床,發(fā)現(xiàn)沒有一塊是空的之后,就去拍四周的墻壁,挨個的去摸擺放的花瓶銅鼎。邊找邊在心里喚那個維護中的系統(tǒng),當他的手碰到木案下面一塊幾不可察突起的小地方,左側(cè)的墻輕微震動,緊接著一道沉重緩慢的聲音發(fā)出。沈默吸了口氣,拿著燭臺邁步走進去。暗室里一覽無遺,只有一把琴,一幅畫,畫上的人是個十三四歲的青澀少年,一襲白衣,清逸出塵。作畫之人用筆精細,線條流暢,勾勒出少年唇角溫暖的笑意,而那雙帶著靈動之氣的明眸里干凈無一絲渾濁。仿佛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副定格的畫。沈默在畫前站了一會,就在他打算轉(zhuǎn)身出去的時候,后頸有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瞳孔一縮,身子僵住了。耳際是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