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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感覺背后有股寒意貼上來,莫名回頭看了眼,也就這一眼,他發(fā)現(xiàn)角落那把陳舊的椅子腳下面有一塊碎片。走過去蹲下來撿起那塊碎片,摩擦了幾下,手指上就沾染了一層綠色,沈默抿了抿唇,把碎片放進袖子里起身離開。幾個下人在院子里清除雜草,蕭成罵罵咧咧的指揮著,眼睛四處亂瞄,明顯有些急躁。他見沈默往枯井那里走,命人把井口上的石蓋移開,他也連忙跑過去,低頭盯著那口枯井,“看什么?”“你有沒有聞到什么氣味?”垂下眼角盯著井下面,沈默輕皺眉:“什么東西腐爛掉發(fā)出的惡臭?!?/br>蕭成使勁搓了搓胳膊,他也聞到了,覺得詭異,又按耐不住好奇心,便喊了幾人下去看看。被叫到的幾個家丁均都一臉不安,身材最瘦小的那個磨磨蹭蹭的把繩子固定在腰上,其他人拉著他,慢慢放下去。“啊--------”枯井邊上的所有人都聽到井里傳出來的一聲驚叫。蕭家在今年注定過不了安生的年夜,接到消息趕過來的幾個護衛(wèi)將打撈上來的一具尸蠟抬到祠堂。族長坐在上面位置,邊上是族里的幾位長老,蕭啟明經(jīng)常施藥給那些沒錢看病的人,在鎮(zhèn)上名聲很大,盡管這場前所未聞的離奇命案發(fā)生在蕭家,他也不用跪在下面。“蕭老爺,請坐。”蕭啟明嗯了聲,坐在下面的椅子上,視線從架子上那具已經(jīng)不算是尸體的東西上快速掃過。“肋骨上有傷痕,是利器所致,頭骨有輕微裂痕,應(yīng)該是重?fù)舻脑?,其他地方的骨頭并無損傷?!倍字尿炇僮屑?xì)的觀察,目光突然一凝,手指著一處,“這里有根腿骨扭曲,磨損的厲害,應(yīng)該是舊疾?!?/br>堵在祠堂門口的人開始交頭接耳,發(fā)出驚呼聲。族長沉聲說,“還希望蕭老爺配合?!?/br>“府上的確雇用過一個腿腳不利索的下人,但是一年前他就離開了?!笔拞⒚鞒烈髦皩嵅幌嗖m,之所以還有印象,因為那個人是蕭某故交的侄子?!?/br>當(dāng)天,蕭啟明就派人回去取來這些年錄用的下人名單以及詳細(xì)資料,出了這檔子事,這年肯定過不好了。家里藏了一具尸體,還一藏就藏了一年左右,仍誰想了都覺得慎得慌。深夜,風(fēng)寒,月冷。“夫人,蕭家根基豐厚,想必也不會在乎這點錢?!?/br>“一下子要這么多錢,我怎么拿得出來,再給我?guī)滋?。?/br>“哼,夫人最好別想玩什么花樣,把我逼急了,要是不小心在老爺面前說漏了嘴,您可就完了?!?/br>匕首進去血rou里的沙沙鈍鈍感覺刺激著神經(jīng),蘇月娥猛地睜開眼,瞳孔中映出恐懼,臉上布滿了冷汗,她驚魂未定的大喊,“吳媽、吳媽!”外室披著外套拿著燈盞進來的吳媽走過去詢問,“小姐,怎么了?”“沒事。”蘇月娥突然又冷靜了下來,沖吳媽搖搖頭,眼底涌出了某些晦暗不明的東西。沈默在第二天就發(fā)現(xiàn)了一件怪事,蕭家的人個個不對勁,連蘭芷都心不在焉。上午的時候,府里的安靜被一聲叫喊打破,蕭成衣衫不整的從走廊一頭跑到院子里,抓著蘇月娥的胳膊,“娘,三姨娘來找我了,怎么辦?”蕭成雙眼充著血絲,驚恐的尖叫:“不是我殺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是我.”“把他帶下去?!碧K月娥手里的茶杯砸到桌上,臉色難看,“沒我的吩咐誰也不許給他開門?!?/br>下人過來抓著還在說著瘋語,神志不清的蕭成離開。“四少爺?shù)昧耸寞??!碧K月娥凌冽的目光一掃,“誰要是敢把他的瘋話傳出去,想走都走不成。”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是?!?/br>不巧剛好碰見這一幕的沈默輕著腳步走開,他清楚蕭成口中的三姨娘才是蕭亦笙的生母。看來蕭亦笙等不及了。回去抱著男人補了個回籠覺,醒來后兩人去了藥堂,一墻之隔,一邊是抓藥施診的鋪子,另一邊是用來查賬看書的休息室。進去的時候,沒想到蕭凝也在,看蕭凝拿著書,墊起腳想放回架子上,沈默走過去,“大姐,我來吧?!?/br>誰知手無意碰到她手腕的時候被對方大力甩開,沈默瞇了瞇眼,這個女人給他的印象一向都是不動聲色,今天似乎有些失常了。蕭凝煞白著臉,條件反射的抬手扇過去,手掌沒有落到沈默臉上,在半空被一只手?jǐn)r住。“大姐,他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蕭亦笙輕咳了幾聲,他鉗制蕭凝的力道明明不重,卻讓她無法掙脫,“要打要罵也是我的事。”沈默站在蕭亦笙邊上,異于同齡人的寧靜內(nèi)斂讓蕭凝更顯憤怒。“三弟,你要為了他跟我作對?”蕭凝冷著臉。“大姐說笑了?!笔捯囿瞎雌饹]有多少血色的唇角,“我當(dāng)然會護著他。”說完就松開手,牽著沈默離開。蕭凝站在原地,很長時間才回過神來,她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有懷疑,震驚,不敢置信,不安。晚上在一番運動之后,趴在蕭亦笙身上睡覺的時候,沈默還在疑惑這個男人裝病裝了幾年,怎么突然不裝了,還在蕭凝面前故意露出破綻,但他第二天就知道了原因。因為蕭凝完了。蕭凝有了生孕的消息不知怎么傳出去的,蕭家陰云密布,這無疑是蕭家的恥辱,清河鎮(zhèn)的笑柄,她被關(guān)進囚室等待族里的審視。除夕前一天,本該是守在家里陪伴妻兒迎接明日的除夕,但是鎮(zhèn)上的人都往同一個方向跑,他們想去目睹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是怎樣的下場。房里,蕭亦笙坐在椅子上,面前擺著一盤棋,棋局才剛開始,卻給人一種成敗已定的錯覺。他從棋笥里拿起一顆黑子慢慢放上去,又拿出白子,漫不經(jīng)心的布棋,開始下出籌劃了幾年的一盤棋。蘇月娥,我要你到死都沒人給你送終。清河鎮(zhèn)祠堂外面圍著很多人,蕭家大小姐在外面偷人了,天理不容。“那個男人是誰?”蕭凝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