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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敏過去幫忙把手里的菜接過去,張媽趕忙躲開,說道:“哎呀不用不用,俄先生你歇著吧,沒多少東西,我買了點大骨頭,燉點湯給您喝啊,吃哪補哪兒,指不定您這胳膊就好了呢!”俄敏把手收回來笑了笑,坐在餐桌邊,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心,又出現(xiàn)了那種無措的感覺,其實他并不是什么都不能做了啊……左顧右盼了一會,俄敏不知道能做什么,想了一會就想去拿本書看,這時候手機響了。俄敏的聯(lián)系人只有唐坤一個,他不太喜歡打電話,所以唐坤如果有什么事都會微信短信來說,如果非得要打電話了,那大概就是非常嚴重的事了,所以俄敏對電話鈴聲十分敏感,幾乎可以說是非常害怕。但是他拿起來發(fā)現(xiàn)是個陌生的號碼,疑惑的按下接聽鍵,問道:“喂,您好?”“呵呵,我還真是好不容易才問到你的電話號碼,你這嫁過去了是要和娘家斷絕關系了?”俄敏身子僵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是俄簌。“……大哥?”“恩,是我,出院了吧?還好么?”俄敏走到陽臺上,看著樓下的花壇說道:“挺好的,大哥是要兌現(xiàn)承諾了么?”俄簌那頭沉默了一會,說道:“恩,明天回家一趟吧,我把你想要的給你,你就能迎接你的新生活了,開心嗎?”俄敏嘴唇咧了一下,不咸不淡的說道:“開心?!?/br>等第二天他再次站在俄家的別墅面前的時候,俄敏呆呆的站了好久,明明這里才是他住了28年的家,只不過離開了一年的時間,再回來,他居然有些不認識了。不過,家的定義又是什么呢?這里,真的算是他的家嗎?搖了搖頭,俄敏想著這可能是最后一次來這里了,以后他的生活里就再也沒有這里的一草一木,可恥的有一絲幸福感,也不再多想便按響了大門前的門鈴。不多時,身著黑色西裝的老管家就來開門了。“俄少爺?!?/br>“管家先生?!?/br>略微花白的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梳好,一副金邊單鏡,臉上表情冷漠疏離,不會拍拍你的肩膀問問你最近過得好不好,標準的禮儀,標準的表情,像是早就被編寫好程序了的機器人一樣。不單單是管家,這個家里的所有仆人都是這樣,在巨大的花園里修建枝丫的園丁,明明穿著黑白色蓬蓬裙,卻一臉木然,更不會梳雙馬尾的女仆,這里所有的一切都像是被齒輪推動著行進的傳送帶,傳送著時間與寂寥,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平靜且毫無生氣。俄家是一個非常有家族感的家族,與獨自搬出來住在公寓里的唐坤不同,俄家沒有分支,所有的人都住在這一棟猶如城堡的別墅里。跟在老管家身后俄敏問了句:“二姐在家嗎?”“回俄少爺,并不清楚?!?/br>俄敏點點頭,沒有再問,大概是不在吧,如果在的話這里大概會雞飛狗跳一點,這么安靜的話應該是俄簌挑了俄儷不在家的時候叫自己來的吧。“少爺您坐,老爺一會就來了?!闭f完就微微欠了一下身子退下去了。這個家里口中的老爺并不是俄敏那個幾乎不回家的父親,而是俄簌。不多時俄簌就從樓上下來了,穿著綿白色的浴袍,俄敏站了起來,問了聲:“大哥。”俄簌笑道:“你倒是挺準時的,怎么,你老公沒陪你來?”俄敏答道:“恩,我拿完母親的骨灰就走。”“怎么,不想讓我和你老公碰面啊?還是說你根本沒把今天回家的事告訴他?”俄敏一語不發(fā),雙拳握的死緊,俄簌笑了笑:“也是,也不是什么好事,他要是知道你嫁給他是因為我拿你母親的骨灰威脅你,要不然你可能已經(jīng)自殺了,知道這個事兒他可能會不開心吧?”俄敏盡量保持著鎮(zhèn)定,開口說道:“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我都聽你的嫁過去了,也過了這么久了,大哥你會履行承諾的吧?”在最開始俄簌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他很崩潰,他不是怕自己未知的命運,而是他根本不了解對方是什么樣子的人,或許對方已經(jīng)有了想要攜手一生的對象,自己突然的橫插一腳的行為,不管是被迫還是如何,都是破壞了別人的幸福,甚至破壞了對方原本應有的家庭,這比殺了他還要他難受,小三,婊子,他被罵了那么多年,但他知道自己并沒做任何不好的事。可是現(xiàn)在,他居然要把這個罪名坐實了。那個時候他真的想過自殺。“會啊,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了,別著急啊你,這是你家你總想著往外跑,你讓我這個做大哥的多傷心啊,來,先看看小懿吧?!倍砻魟傁雴栃≤彩钦l,俄簌就打了個響指,從樓梯后面的房間里走出來一個中年婦人,懷里抱著一個襁褓,似乎里面有個小小的孩子。俄敏想起來了,俄簌做爸爸了,這是他的兒子,也是和自己有一點血緣關系的一個干干凈凈的小生命。想到這俄敏有點開心,一點小情緒都被俄簌看在眼里,他從保姆懷里接過自己的孩子招呼俄敏說道:“你來看看吧,是個小男孩?!?/br>俄敏湊上去,孩子睜著黑葡萄一樣的眼睛滴溜溜的四處看,看到俄敏了就盯著他眨眨眼,然后咧嘴笑了,白嫩嫩的小臉頰rou嘟嘟的,揮舞著小小的手掌,也不知道是要抓住什么,俄敏被這個毫無惡意,純凈可愛的笑容弄得心里一暖,這是他這么多年在俄家收到的第一個這么真心實意的笑容……俄簌見他笑了目光閃爍的說道:“他叫俄懿,看樣子他挺喜歡你這個小叔叔的,你抱抱他吧?!?/br>說著就把襁褓塞給了俄敏,俄敏有點誠惶誠恐,沒抱過孩子的他生怕把孩子弄不舒服了,整個身子都很僵硬,但好在好像并沒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孩子不哭不鬧。被俄敏抱到懷里之后甚至瞇著眼睛“咯咯”的笑了起來,俄敏被這個干凈的小生命逗的開心又溫暖,湊上去和他蹭了蹭鼻子,笑道:“小懿你好啊~”“呀——咦——”俄簌的目光一直停在滿面笑容的俄敏臉上,開口道:“小懿是不是很像你?”俄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說道:“……像我?怎么可能像我?”俄簌招了招手,保姆便來把孩子抱走了,然后他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啊,你沒見過婷婷吧,是個美女,眼睛和你很像。”俄敏記得這個叫“婷婷”的應該是俄簌提過的他的妻子,她和俄簌好像是有了孩子之后才結婚的,婚禮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嫁給唐坤了,沒見到也不稀奇,但是俄敏卻覺得無端有些害怕,一分鐘也不想多呆,便又一次說道:“我……我還有別的事,大哥把母親的骨灰給我我就走了。”俄簌把身子陷進軟綿綿的沙發(fā)里,支著腦袋饒有趣味的看著俄敏說道:“好不容易回一次娘家都不多呆一會啊?你是多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