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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三姨太笑得殷勤,“哎呀,維瑞,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糯糯找到了,現(xiàn)在在府里呢。你放心,人沒事,好的很呢。” “那太好了,謝謝三姨娘。”聽筒中他的聲音帶著欣喜,可他的眼神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電話那頭誰又不是呢,一個個心里都跟明鏡似的。不過是誰適時給個臺階,另一個順勢走下來,一團(tuán)和氣事也就了了。 這幾天下暴雨,線路信號不太好,電話那邊三姨太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卻聽語氣也能聽出是句好話,“維瑞,這小姑娘……跟老爺子投緣得很,老爺子喜歡得不得了呢。” “糯糯跟老爺子投緣,是她的福氣?!泵蠚J和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終于有了淡淡的笑意,“既然老爺子喜歡,就讓糯糯在府里多住些日子,多陪陪他?!?/br> “是呀,老爺子也是這么想的,畢竟是咱們孟家的血脈,總歸是要認(rèn)祖歸宗的。”說到這里,三姨太頓了一下,換成了征詢的語氣,“維瑞,你說是不是?” 孟欽和笑了一聲,脫口而出道,“這樣自然是最好了。只是這孩子從小養(yǎng)在她娘身邊,要是總是見不到她娘,怕也不行。” 不只是下雨的緣故,還是別的,三姨太的聲音停頓了好一會兒。 孟欽和望著窗外的雨,眼神突然黯淡下去。倒不是在乎三姨太是何態(tài)度,而是他自己也訝異,這個念頭究竟是什么時候有的,怎么又這樣自然地說出來了? 中斷的電話恢復(fù),那邊傳來三姨太的聲音,像是在寬慰他,“哎呦沒事,維瑞,這總歸是有辦法的,你先娶了妻,什么都好說。” 他還沒回過神來,默了一會兒,道:“日后再說吧?!?/br> 孟欽和放下電話,從營地的通訊室走出來。他走在走廊上,廊外暴雨瓢潑,他原本心中就有事,見這雨勢,眉頭又皺了幾分。這雨已經(jīng)連下了四天,再下下去怕是要有澇災(zāi)。 他轉(zhuǎn)過身,跟身后的侍從官吩咐了些什么后,往走廊盡頭他的房間走去。走到門口,守在門口的衛(wèi)兵敬禮、開門,他正準(zhǔn)備進(jìn)去,卻迎面撞上行色匆匆的護(hù)士。 那護(hù)士端著藥盤,險(xiǎn)些撞在倒在孟欽和身上。 孟欽和扶住那人,皺眉問:“怎么了?這么慌張?” “那位小姐又開始發(fā)燒了,可怎么都不肯吃藥,也不肯吃東西?!?/br> 他往門里看了一眼,接過護(hù)士手中的托盤,“給我吧?!?/br> 徐婉已經(jīng)醒了,她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不一會兒有腳步聲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了。那是皮靴踩在地上的聲音,她一聽便知是他進(jìn)來了。 “你總算來了。”徐婉朝他的方向轉(zhuǎn)過臉,許是因?yàn)榘l(fā)燒,一雙眼發(fā)著紅:“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嗓子已經(jīng)啞得不行,明明他早上走的時候,她似乎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怎么醒來又成了這個樣子。 孟欽和不答話,直接在徐婉床邊坐下,將手中的托盤擱在一旁的床頭柜上,拿過藥和一杯溫水,低下頭語氣溫和道:“來,先把藥吃了?!?/br> 他將紙包著的西藥打開,那紙上躺了十幾顆藥片,大的小的都有,他選了一顆小的送到她嘴邊來。 記憶中,這輩子也好,上輩子也罷,他從來沒有喂她吃過藥,還是這樣遷就她的態(tài)度。徐婉不明白,他現(xiàn)在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徐婉別開頭,不去吃那顆藥,他也是好耐心,手跟著她的唇移動。僵持中,他隱約看到她的睫毛微微發(fā)著顫,像是忍耐著什么,最終她翻了個身,直接背對著他。 他沒有再去勉強(qiáng),看著她的背影出了神。腦海中浮現(xiàn)出她剛才問他的話,“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想做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就怕告訴她糯糯的下落,她立刻就趕回金城去。他就是想讓她在這里多留一會兒,多一天也好。 他想,大概是因?yàn)樗F(xiàn)在病了,換成別人也會這樣做。 直到他注意到她在發(fā)抖,他俯下身去,將她的肩輕輕扳過來,“你怎么了?”他碰到她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肩是這樣瘦。 她的臉轉(zhuǎn)過來,竟是滿臉的淚。他與她第一次挨著這么近,四目相對。 他愣了一下,只聽見她問,“糯糯有什么事你都可以跟我說,只求你別瞞著我?!?/br> 他想找一塊手帕給她擦眼淚,可她翻遍了自己的大衣口袋,都沒找到。最后從床頭柜的抽屜里找出來他平時備用的手帕。 他轉(zhuǎn)過身去,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用手將淚抹去了,她從不喜歡在別人面前哭。他也是別人。 他將手收回來,不自覺地將手中的手帕握緊,復(fù)而在她身邊坐下,道:“我今天來,就是想告訴你,糯糯找到了,現(xiàn)在很好?!?/br> “糯糯現(xiàn)在在哪?”她蒼白的臉上突然有了點(diǎn)顏色。 孟欽和低下頭看她,笑了笑,用輕松的語氣,“在司令府,我爹很喜歡這個孫女?!?/br> 不算是個壞消息,可他眼看著她的眉心一點(diǎn)點(diǎn)蹙緊,露出警惕的神情來,讓人看了覺得刺痛的警惕。 他果然還是了解她的。 自打她會坤州以來,已經(jīng)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提醒他,這個女人來者不善,這個時候帶著孩子回來是有打算的。可是他們并不了解她,在她眼中他孟欽和的家,那個所謂金玉滿堂的司令府,并不是個好地方。 他嘴角的笑意也淡了下去,道:“你好些了,我下午就帶你回去,把糯糯接回來?!?/br> 徐婉聽他方才的話還想著糯糯到了司令府難出來,甚至懷疑是不是就是他設(shè)計(jì)的,完全沒有料到他這么爽快。徐婉發(fā)覺是自己多心了,有些過意不去,誠摯道了聲:“謝謝您?!?/br> 孟欽和嘴角動了動,笑得有些敷衍,他將放在擱在一旁的藥重新拿過來,喂了一顆到她嘴邊,看著她道:“現(xiàn)在肯吃藥了吧?” 藥已經(jīng)到嘴邊上了,雖然萬般不自在,她還是就著他的手吃了一顆。待她服下一粒,她又遞上水,繼續(xù)送到她嘴邊來。 他原來是會照顧人的。 只是他離她這般近,他身上的氣息直往她鼻子里鉆。他喂她喝水的時候,手背不小心碰了一下她的唇。 那藥紙上還有十幾粒,在他準(zhǔn)備喂她第二顆的時候,徐婉撐著坐起來,“我自己來吧?!?/br> 她伸過手,神態(tài)堅(jiān)決,讓他將水和西藥全給她。 他攤開手心,徐婉將他手上剩下的十幾顆藥一把抓過,全塞進(jìn)嘴中。他實(shí)在沒想到她會這樣做,生怕她嗆到。卻見她嚼了起來,將那些藥片嚼碎了,然后用水送服下。 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這樣吃西藥,更沒有見過女人這樣。他并不是第一回 喂人吃藥,也是從前的經(jīng)驗(yàn),讓他知道女人的嗓子比男人的要細(xì),有時候連一顆藥都吞不下。 她這種吃藥的法子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絕大多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