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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緊張,可她沒有回答他。 從縫隙里,她看到他穿著藏藍色的戎裝。她上輩子總看他穿戎裝,他還給他燙過,將每一條褶皺都燙得平整,這也是他的習(xí)慣。 可這一次卻和從前不一樣,他大衣的衣角已經(jīng)快濕透了,滴答滴答地往地板上滴著水,而他一向擦拭干凈甚至發(fā)亮的皮靴此刻更是沾上了泥。 她縮在角落里靜靜地打量他,卻沒有開口喚他,此刻的她像是置身一場夢里,一時半會難以醒來。 房間里只有他和她,他看上去有些疲憊,微皺著眉四下環(huán)顧,卻并沒有注意到她。 房間里那盞白熾燈被他打開,發(fā)著黯淡的光。孟欽和一個人站在房間里望著窗子出神,雖然迎著光,可他的眸光是暗淡的。 過了一會兒,宋存山進來,低聲跟孟欽和道:“二少,您一晚上都沒闔眼了,還是先回官邸休息一會吧。徐小姐,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走了,不會有事的?!?/br> 宋存山剛說完,孟欽和忽地側(cè)過身,看著他冷聲反問,“應(yīng)該?” 他只說了兩個字,可那兩個字極其冷,宋存山?jīng)]敢答話,小心低下頭去。哪知下一秒孟欽和發(fā)作:“宋存山,你現(xiàn)在越來越會辦事了。” 宋存山連忙道,“是屬下辦事不利,我這就去帶人找,徐小姐如果少了一根頭發(fā),我提頭來見二少……” 宋存山出去了,孟欽和的眉頭卻是越蹙越緊,望著窗外看了一會。 有士兵進來匯報,孟欽和剛準備轉(zhuǎn)身,卻也是這個時候,忽然有一陣風(fēng)吹過來,正好將窗簾吹起來,徐婉沒有抓牢,眼前的窗簾就在她面前飄走了。 孟欽和的視線被吸引,突然回過頭來。 命運捉弄一樣,讓她無處遁身,角落里徐婉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只得叫了一聲,“二少?!?/br> 徐婉蹲坐在地上,孟欽和其實沒有看到她,聽到聲音愣了片刻。他尋聲低下頭,凝眸喚她:“徐婉,你在?!?/br> 他的聲音里似乎沒有責(zé)怪她刻意躲藏,反而有些虛驚一場的味道。 徐婉看著他,有些恍惚。 這樣的場景她突然覺得有些熟悉,似乎時間回到了她剛搬到租住的小樓那一會,他突然回心轉(zhuǎn)意過來找她了。只是,那是她上輩子的想象。 孟欽和走過來,朝徐婉伸出手。 他的面色溫和,沒有方才對宋存山的不悅,徐婉猶豫了一下,握住他的手。也是這時,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手心是那般涼。 他扶著她站起來,徐婉滿腦子都是亂的,低這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突然低聲問她:“很害怕,是嗎?” 徐婉愣了一下,抬頭對上他的目光,他的眼底不知怎的是令她心安的溫柔,徐婉頓了片刻,輕輕“嗯”了一聲。 她的手還在他手心中,他突然握緊了些,看著她的眼睛,篤定道:“現(xiàn)在不用怕了?!?/br> 現(xiàn)在不用怕了。 徐婉清清楚楚地記得,他上輩子從來沒有跟她說過這句話,雖然在上一輩子很長的一段時間里,他也能讓她覺得安穩(wěn)。 她甚至不用去問他此刻金城的局勢,她都清楚地知道她此時身邊站著的男人已經(jīng)是最后的贏家。 孟欽和牽著徐婉往外走,宋存山聽見了動靜,連傘都沒來得及手,舉著掛著雨滴的傘急急匆匆趕了回來。 他看見徐婉后松了一口氣,高興極了,氣喘吁吁地笑著道:“徐小姐,您回來就好了,真是嚇著我了。不,二少比我更著急,二少聽到你沒有去隨州,出了北大營就直接往這邊趕?!?/br> 直到孟欽和的余光掃了一眼他,宋存山才匆忙止住。 天還沒有亮,他竟然出了北大營便專程這里來找她? 徐婉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孟欽和,她此時身邊那個人沒有說話,滿臉倦色,正如宋存山說的一宿沒有闔眼。 這輩子徐婉活得小心翼翼,總懷疑孟欽和是有所圖,可如今想來,她對他來說其實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 徐婉心里有些亂,卻也不好再去打量他,她原本還想問他胡潤生的情況??煽粗v的樣子,徐婉還是不忍心在這個時候過問他。 外頭的暴雨仍在繼續(xù),好幾輛汽車停在雨中,最近的那輛車燈已經(jīng)亮起來了,宋存山過去開門,請徐婉和孟欽和上車。 孟欽和上了車,將打濕了的大衣脫下,扔給宋存山,然后靠在座椅上開始休息。 從這座院落回官邸有那么一段路,孟欽和在汽車發(fā)動之后,直接靠在座位上睡著了。 徐婉原本看著車玻璃上的雨線發(fā)呆,突然回過頭去才注意到已經(jīng)睡著的他,從她的角度看上去,他的鼻梁高挺,他的那半張側(cè)臉的棱角格外鮮明。 她很喜歡他的鼻子,上輩子喜歡在他睡著的時候,悄悄用手指去碰它,就沿著他高高的鼻梁。 上輩子她甚至想過,如果生下來的孩子鼻子能像他,那也一定是副好皮囊,她突然又冒出這樣念頭。 徐婉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突然搖了搖頭,將唇咬得緊緊的,視線移向窗外,不再去想那些她不該想的。 不知道是因為暴雨的原因,還是因為別的什么緣故,汽車開得格外地慢。約莫開了一個多鐘頭,汽車終于緩緩駛?cè)虢鸪堑某情T。 徐婉靠在座椅上看窗外,即使在暴雨中看,天色漸漸亮了,城門內(nèi)外戒備森嚴。有軍隊冒雨駐扎在城門口,戒備森嚴,過往車輛都一輛輛地排查。而原本從金城逃出去的百姓此刻也淋著雨從城外趕回城里。 因為認得孟欽和的車,車只停了一下,道路兩旁的士兵不但沒有過來檢查,反而立正敬禮,直接就放行了。 孟欽和一向睡得淺,何況他此時還cao著心,許是他注意到車停了,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伸出手緊緊按住徐婉的手背。 徐婉也驚著了,偏頭去看孟欽和,他眼中有許多紅血絲,眸光里是他平日不多見的錯愕。 原來孟欽和也會有驚慌的時候,或許是這幾天的事情讓他累不堪言。 他還按著她的手背,徐婉幾次試著抽出手卻抽不出,只好問他:“二少,你怎么了?” 他松開她的手,去按自己的陽關(guān)xue,過了一會,才道:“我剛才做了一個夢?!彼秸f一雙眼越收得緊,卻仍是在看她。 他這樣看著她,徐婉有些窘迫,只好小心問他:“什么樣的夢?” 他避開徐婉的視線,皺著眉回憶了一會兒,又看了一眼她,搖了搖頭說:“不記得了?!?/br> 孟欽和垂著眼睛沒有再說話,徐婉看得出他很累,便也一同陪他沉默。畢竟今天整個金城才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而他又處在風(fēng)暴的中心。 徐婉陪同孟欽和一起回官邸,金城和官邸除了警戒更為森嚴外,其余和平時相比也沒有太多的變化。 他眼里那么多紅血絲,車上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