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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往好了想,孟欽和最少還是活著的,徐婉問劉媽:“二少現(xiàn)在怎么樣?” 劉媽搖搖頭,沮喪著臉:“那邊沒有透露?!闭f著,她又看向徐婉,像是等著她拿主意。 “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毙焱裼行┟銖姷匦α艘幌?,重新坐回了床上。 “對,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劉媽也連連應道。 眼下淮軍和晉軍正準備開戰(zhàn),可孟欽同只是個唬人的空架子,并沒有統(tǒng)帥軍隊的本事。自己的兒子到底怎么樣,孟司令怎么不清楚? 上一世,徐婉記得淮軍和晉軍這一次是吃了敗仗的,那一場戰(zhàn)役輸了之后,孟司令便又將孟欽和叫去了金城。 難道現(xiàn)在孟司令就有了請孟欽和回金城的考慮,孟欽同才動了殺心。 徐婉也不明白,孟欽同為何這么容不下自己的親弟弟,而孟欽和又為什么要一味忍讓? 之后,官邸那邊再沒有任何的消息穿過來,徐婉還是從報紙上看到了有關(guān)孟欽和的新聞。第三天,坤州各大報紙都報道了孟欽和的車禍,他也是在盤山路上和迎面的卡車相撞,所幸司機即時避開了些,車并沒有掉到山崖下。 即使是這樣,報上說孟二少昏迷了幾天。 不過,這起事故據(jù)報紙報導都說是雪天路滑和汽車失控,并沒有引起過多的猜測。 徐婉看著報紙上的新聞,聯(lián)想起自己的那場車禍來,同樣的招數(shù)用兩次,未免也太過大膽了。 那一邊,孟欽和正靠在他臥室的床上看報紙,除了額頭上因為擦傷貼了紗布,其余地方倒看不出負了傷。 不一會兒,宋副官敲門進來,行了個禮,然后道:“二少,剛才康副官打電話來問您的情況。”康副官是孟司令的副官,他打電話來便是孟司令的意思。 孟欽和將手中的報紙放下,宋副官接著道:“都按照您之前交代的說了?!彼胃惫儆窒肫鹗裁?,謹慎道:“大少那邊說想要來調(diào)查您這次事故的原因?!?/br> 孟欽和卻笑了起來,“雪天路滑有什么好查的,不過他既然想查就讓他查?!?/br> 他隨手拿起幾張報紙,對宋副官道:“報紙我看了,這件事你辦得不錯?!?/br> 宋副官面對孟欽和的稱贊,反而誠懇認錯:“是屬下無能,還讓二少受了傷。”若是只受了些皮rou傷也就罷了,汽車碰撞那一刻的沖擊力是在難以控制。孟欽和雖然做了準備,也撞到了額頭。 孟欽和卻不當回事,“若是不真的負些傷,又有誰會相信呢?那些人又怎么會滿意?” 許是看出宋副官還有什么話想說,孟欽和抬起頭,又問:“你還有什么事嗎?” 宋副官像是很難拿主意,有些為難地問孟欽和道:“徐小姐那邊之后怎么辦?”他之前接到的指令是靜觀其變,而如今確實出了事,可徐小姐卻死里逃生。 孟欽和沉默了一會,道:“叫她過來?!?/br> 宋副官許是沒料到二少會這樣做,十分驚訝,愣了一會才道:“是。” 第二天,突然有官邸的汽車開到洋樓來,說是接到二少的命令接徐小姐過去照顧他。 徐婉上一輩子從來都沒有去過他的官邸,她只記得孟欽和和楊小姐結(jié)婚是在那。聽到孟欽和要接她去官邸,徐婉很意外。 不過徐婉也想去看看孟欽和的傷勢,便跟著侍從官上車了。因為雪天剛出了那樣的事,司機像是吸取了教訓似的,將汽車開的格外慢,過了好一會兒才到官邸。 洋樓對于徐婉來說已經(jīng)很是奢華,可到了官邸才發(fā)現(xiàn)是小巫見大巫,高高的圍墻圍著,無處不透著威嚴。透過圍墻,一眼便可以看到一幢高大的建筑,孟欽和辦公、休息便是在那里,徐婉記得上一輩孟欽和娶楊小姐也是在這里。 官邸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崗哨和衛(wèi)戎,因為汽車是孟欽和的,崗哨瞧了眼車牌和司機后,直接放了行。 汽車開到里面,不一會兒,在一幢洋樓前停下。徐婉一眼就看見了在樓下等著的佩芳,上輩子這個時候徐婉還沒有遇見佩芳,還是劉媽被其他人告狀后,孟欽和才將佩芳派到洋樓去做事。 官邸這邊的傭人也比洋樓要多得多,除了佩芳,站在一樓客廳門口掃了一眼,徐婉就見著了十幾個。她們應該都聽說過徐婉這么號人在,但從沒有見過,見徐婉被宋副官帶著進來,還在偷偷打量著。 佩芳倒很客氣,請徐婉進去:“二少在樓上等您,我這就帶您過去?!彪m然是這輩子徐婉第一次佩芳,可徐婉還是覺得很親切,笑著應了聲:“好的,有勞了。” 孟欽和的臥室在二樓,徐婉跟著佩芳到了二樓的一間房門前,佩芳敲了敲門:“二少,徐小姐過來了?!?/br> 里面沒有人應聲,佩芳看了徐婉,道:“二少許是睡著了,您要不要先進去?” 徐婉點了下頭。 佩芳這才將門扭開做了個請的手勢,她只站在門外并沒有陪徐婉進去。 徐婉往里走,里面是很大一間臥室,比洋樓她的房間要寬敞得對,地上鋪著深棕色的裁絨地毯,最靠里擺著一張歐式大床。她一走進,便是撲面而來的陌生感,畢竟這里不是她該來的第方。 只是,徐婉原以為孟欽和在床上睡覺,往那邊走了幾步,卻發(fā)現(xiàn)床上并沒有人。 不是受傷了嗎?孟欽和不在床上會在哪里? 徐婉四處望去,房間里還擺了辦公桌、茶幾、沙發(fā),卻哪里都不見孟欽和。 徐婉在原地站了會,想出去叫佩芳找孟欽和,轉(zhuǎn)過頭才發(fā)現(xiàn)孟欽和站在臥室門口,身上披著一件大衣。 “二少,原來您在?!币娒蠚J和并沒有受她以為那么重的傷,徐婉有些高興。 他其實一直都在房間里,自她進入這間房間起,便開始觀察她,就像獵豹觀察著草原上的獵物。只是當他回過頭,他看清她的臉的時候,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隱隱在觸動,似乎在慶幸她還活著。 她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錦緞旗袍,站在從窗戶投進來的雪后初霽的陽光下。 或許是她們兩個人太像了,特別是她笑起來的時候。他曾經(jīng)為了看她笑,也費了些心思。 不過讓她笑比讓另一個人要容易得多,她太容易滿足了。 孟欽和又看了一會她,才道:“扶我過去?!彪m然他沒有受太重的傷,但那次暈厥之后,他總覺得整個人有些昏沉。 徐婉并不是個遲鈍的人,她扶著孟欽和走回床上,察覺到了他若有若無的打量。待將孟欽和扶到床上躺好,徐婉站在一旁開門見山道:“二少,您有沒有讓人檢查汽車的剎車片?我回來的時候汽車的剎車出了故障,我之前還交代他們向你通報,原本以為不會再有事了……” 他的目光早已緩和下來,只道:“他們檢查不仔細,一天這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