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2
書迷正在閱讀:娛樂圈成神系統(tǒng)、世界之大、重生民國之外室、秘婚、我成了全橫濱唯一的Alpha、浮生宴、南島聯(lián)合軍事學(xué)校(H)、豪門風(fēng)云之一往而深(H)、不識春風(fēng)(H)、系統(tǒng)之半身動物(測試)
靠在床榻上仰頭看著紗帳上的紋路,說話之時頗有些無所謂的樣子。屋里頓時靜下來, 徐宴站起身。窗外的秋風(fēng)吹動得窗戶翕動, 光照在他身后。逆著光, 細(xì)長的光影晃悠, 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 許久,徐宴走過來在蘇毓的身邊坐下:“毓娘, 你,心里怨恨我嗎?” 蘇毓一愣, 扭頭看他。 徐宴端坐在她的身邊,身影不自覺地籠罩著蘇毓。他那一雙總是被眼睫半遮的眼睛此時黑沉沉的, 似乎里面翻涌著什么, 有些壓抑。徐宴并非沒感覺, 他其實(shí)所有事都心里有數(shù)。 兩人自婚書一事以后失了融洽和親昵, 蘇毓的冷淡, 他一一看在眼里。雖說婚事七月底已經(jīng)補(bǔ)上,但遲來的婚禮能彌補(bǔ),隔閡卻并非一夜之間便消除的。徐宴知蘇毓心中失望, 但這樁事由來已久, 并非他三言兩語便能解釋得清的。且說句難聽的,當(dāng)初他本就是故意為之,現(xiàn)如今也無從辯駁。 徐宴不否認(rèn)是他自私, 他也早做好了承擔(dān)后果的準(zhǔn)備。只是在這日之前,他未曾想過蘇毓的冷淡會對他造成如此大的影響,令他無法忍受。 眨了眨眼睛, 蘇毓不清楚毓丫恨不恨,但她是有些膈應(yīng)的:“為何這么問?” “那毓娘,”徐宴頓了頓,又道,“你認(rèn)為我是一個怎樣的人?” ……不是在談去京城?怎么突然聊起這些?蘇毓眨了眨眼睛,坐直了身體。 靠得近了,蘇毓這才驚覺徐宴的面部線條不知何時褪去了少年的青澀,輪廓越漸鋒利。那雙眼睛也漸漸少了少年人的天真清澈,變得冷峻深邃了起來。他此時靜靜地凝視著蘇毓,眼簾抬起來,直白的情緒暴露在蘇毓的眼前。 他很冷靜地問蘇毓:“毓娘是覺得我太自私了么?” 蘇毓一愣,眉頭蹙起來:“宴哥兒,你到底想說什么?” 徐宴看著她,“我此時想聽你說?!?/br>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地,徐宴身上一直以來不曾暴露過的攻擊力此時傾瀉了出來。他直直地看著蘇毓,明明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但就是叫人感覺到了他身上獨(dú)屬于男人的強(qiáng)勢。 蘇毓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蘇毓一只都是知曉徐宴這廝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樣溫和,也清楚他必然是個白切黑。否則以他鄉(xiāng)野寒門的出身,不可能一路順風(fēng),變成如今的金陵城聲名遠(yuǎn)揚(yáng)的大才子。并非文章得好的讀書人定然名利雙收,哪怕有運(yùn)道在,徐宴年僅十八便有如今的成就,這就不可能是個心事簡單的。 可即便如此,此時直面徐宴的情緒,蘇毓還是覺得一陣心悸。她頓了頓,才開口:“自然是自私的?!?/br> 當(dāng)然自私,若不自私,為何十多年來對毓丫漠不關(guān)心。蘇毓不管其中到底有多少緣由,她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只看后果。后果就是,徐宴父子倆吸了毓丫的血長成如今的模樣。 徐宴點(diǎn)點(diǎn)頭,沒有否認(rèn):“嗯?!?/br> “裝的一副謙遜溫和的表象,其實(shí)骨子里比誰都高傲,高傲到了自負(fù)的地步。所以你才總是對別人家的事情冷眼旁觀,因?yàn)檎l都不入你眼。什么知禮克制冷靜自持?不屑一顧罷了。”蘇毓毫不客氣地指責(zé),用詞極盡刻薄,“端方君子?溫文爾雅?裝的。冷漠,自私,心眼小,愛記仇,下手不留情面……” 徐宴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笑起來:“還有呢?” 平靜且沉著,絲毫不受影響。 蘇毓喉嚨一噎,歪著腦袋狐疑地看向他:“……你這是想聽我剖白你?” 徐宴不知何時貼到了蘇毓的旁邊,對于蘇毓的評價(jià)全不否認(rèn)。他安靜地聽著,那張清雋的臉平靜得近乎坦然。徐宴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想到,毓娘看我倒是看得很透徹呢?!?/br> “……”蘇毓又被他噎了。 不知為何,屋里氣氛怪異起來。 “但是毓娘,”頓了頓,徐宴抬手環(huán)住她的肩膀?qū)⑷寺龜堖M(jìn)懷中,“你已經(jīng)是我的妻子?!?/br> 慢慢被一個清冽的懷抱抱住……蘇毓蹙了蹙眉頭,不大明白如今這是個什么發(fā)展。 明明她來書院,是來跟徐宴說不久后隨蘇恒上京之事。怎么才開口,事情還沒說清楚就變成現(xiàn)在這幅局面?徐宴不知不覺之中,已經(jīng)長成了異樣高大的成年男子。寬厚的肩膀,修長的胳膊,被他抱住了一時間都有種逃不開的桎梏感。 “過去的錯我不否認(rèn),但你既然選擇與我成婚,你我便是要攜手共度一生的。”徐宴靜靜道,“我自私也好,心狠手辣也罷,你是我的妻,不能不要我?!?/br> 蘇毓眨了眨眼睛:“……”聽著怎么有點(diǎn)不對? “蘇家是蘇家,你是徐家人。”徐宴強(qiáng)調(diào),“我跟我姓,你姓徐。” 蘇毓:“……” “我不會永遠(yuǎn)是個寒門書生,”蘇恒的話像一根刺扎在了徐宴的心中,不管過去了多久,徐宴都無法忘記他所說的每一個字。他一雙眼睛黑沉沉的,卷著nongnong的欲望。徐宴的氣息噴在蘇毓的頭上,卻清冽干凈得不像個男子,“你不必艷羨蘇家的富貴。這些東西,以后我也能夠給你?!?/br>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居然刺激到徐宴藏得那么深的神經(jīng)?蘇毓很好奇:“嗯,但我還是得上京?!?/br> 徐宴一僵,低頭看向蘇毓。 蘇毓眨了眨眼睛,十分無辜:“權(quán)勢和富貴這等東西以后再說,蘇家長輩等不及了。病情惡化,怕是熬不過一個年頭。趕在她臨去之前,這一份孝心必須得盡?!?/br> 至少為了原本的毓丫,這是她的血親。能等的時候自然等,此時等不及,再難她也必然要去盡的。 “十多年沒找過你,臨死之前才想起你,這到底有多少情分在里面你不明白?” 自然是明白。如果這是蘇毓自己的親人,她肯定不去。毓丫堅(jiān)持了那么多年不肯告知徐家姓名,定然是盼著回去。她對親人的孺慕之情,蘇毓裝不出來。但毓丫祖母死前盡孝這件事,蘇毓卻是可以做到的:“明年最晚四五月份就該動身入京趕考。如今已經(jīng)快九月,這之間不過半年……” 徐宴忍不住將臉又埋進(jìn)了蘇毓的頸側(cè)。他能下得去手處理許多事,就是不擅長處理與蘇毓有關(guān)的事。出手阻止,不好,不出手阻止,他又實(shí)在心中難安。 埋了許久,他才用輕到聽不見的聲音說了一句:“毓娘,別討厭我。” 蘇毓被他這一句給說軟了心腸。 垂在身旁的手終于還是抬起來,環(huán)住了徐宴的腰。這男人的腰也不知怎么回事,細(xì)得出奇。不過摸起來硬邦邦的,蘇毓緩緩環(huán)?。骸拔以诰┏堑饶銇??!?/br> 徐宴微微抬起頭,突然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地吸吮了一下。 蘇毓脖子一痛,等徐宴這廝松嘴,脖頸那一塊肌膚都鮮紅的像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