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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望戒驕戒躁,繼續(xù)努力?!?/br> 施傅興聽懂了他的意思,這是沒有告訴其他人,偷偷進(jìn)行的。 又將匣子打開,里面居然放著一支象筆,筆長桿硬,剛?cè)嵯酀?jì),據(jù)說這種筆寫字時,含墨飽滿不滴,行筆流暢不滯,是筆中精品,不單是有錢就能買到,還要有一定的權(quán)勢。 主考官將原本送予前幾名的硯臺換成這個,未免不是寬慰施傅興。 從貢院離開,門外不遠(yuǎn)處,等待許久的寧邵看見后,立刻跑過來:“施兄,你去哪了,沒事吧?” 天知道主考官說解元身體不適,今日無法前來的時候,寧邵的心都要跳出來。 明明他們兩人是一同來的,怎么施兄就被迫生病了? 腦海中涌現(xiàn)無數(shù)不好的念頭,整個鹿鳴宴,寧邵坐立難安,好不容易等到宴席散掉,他也沒敢回去,一直躲在門口等著。 “沒事,大人只是問了些問題?!笔└蹬d心中微暖,寧邵雖然榆木腦袋了點兒,但為人仗義,是可以結(jié)交之輩。 就連他和鄔顏鬧矛盾,寧邵都會勸說幾句…… 想到這,施傅興忽然有一種急切感,想要看見鄔顏。 他和寧邵回去,巷子口,有戶人家在潑水,看見兩人后,偷偷罵了句晦氣。 施傅興聽的不太真切。 他沒有給對方太多的注意,臨走之前,曾讓碧落給鄔顏捎句話,自己回來后會帶她去買簪子,他手上有些錢,除去鄔顏給他的日?;ㄤN,在縣學(xué)抄書的時候,也攢下一筆,應(yīng)該能買個好些的簪子。 女人家都喜歡這種東西,等到他送給她后,應(yīng)該就不會生氣了吧? 懷著愉悅的心情,施傅興踏進(jìn)家門,卻不想沒有在內(nèi)室找到鄔顏。 “顏娘呢?” “施娘子還未起床?!?/br> 聞言,施傅興皺起眉頭,又返回內(nèi)室。 床鋪整齊,沒有睡過人的痕跡,他走了一圈,在后窗臺子上找到了一張紙條。 詫異地?fù)炱饋?,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后,男人瞬間黑了臉。 “顏娘什么時候回來的?家里可來過其他人?” 碧落被施傅興雙眼通紅的樣子嚇了一跳,這會兒,她也發(fā)現(xiàn)鄔顏并不在內(nèi)室,急的話都顛三倒四:“沒有人來,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干活,還以為娘子在睡覺?!?/br> “昨天呢?有沒有什么異常?” “異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驚訝出聲,“對了,昨天那個給施娘子送東西的人又來了,他居然給娘子送了一只剝皮的貓!” 剝皮的貓! 聞言,施傅興氣得差點兒暈過去。 這個混蛋! 當(dāng)即轉(zhuǎn)身往外走,碧落在后面喊他:“施公子,怎么辦,要去報官嗎?” 施傅興腳步一頓,想起紙條上寫的字,他抿了抿唇,聲音沙?。骸跋葎e報官。” 第94章 修字 雖然不報官, 但施傅興也不會傻愣愣的自己一個人去。 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對方的馬車,男人不會騎馬, 且紙條上的地址遠(yuǎn)在城外, 他擔(dān)心中途有何變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那里。 顏娘會有危險嗎? 她會不會害怕? 寧邵說見過鄔顏偷偷哭的樣子,施傅興憑著他貧乏的想象, 在腦海中勾勒了一番, 頓時覺得心情煩躁。 他讀了這么多年書, 以圣人之禮規(guī)束自己,到這種時候,滿心擔(dān)憂與憤怒, 也只能吐出兩個字。 無恥! 在王家護(hù)衛(wèi)的護(hù)送下,一群人快馬加鞭趕往紙條上的地點。 彼時, 被關(guān)起來的鄔顏,正經(jīng)歷了從幾次苦口婆心的勸說, 到現(xiàn)在冷著臉,保存體力,不再做無用功。 她不知道自己被關(guān)了多久,胃里的灼燒感告訴她,至少有一天沒有進(jìn)食。 抿了抿唇,嬌嫩的嘴唇,因為干燥起了層層的皮。 又餓又渴。 鄔顏不說話, 房間里安靜下來, 窮書生很滿意,他手上的老鼠已經(jīng)剝了一半,他拽著細(xì)長的尾巴, 嘴角帶笑,卻說著世界上最惡毒的話:“肚子餓了?別急,馬上就剝完?!?/br> 之前只剝過貓皮,老鼠個頭小,自然麻煩了些,剝的時候,把這些東西都當(dāng)做施傅興,以此獲得的快.感,勉強(qiáng)解了心頭的憤恨。 桌子上的蠟燭火苗躥高,蠟油流淌,凝結(jié)成一個似人的古怪形狀,只剩下不到一節(jié)手指的長度。 “嘖嘖,時間不多了,獨人再不來,這只老鼠就歸你!” 隨著時間流逝,原本鎮(zhèn)定的書生逐漸焦急起來,大概是覺得施傅興不會來,不停地在屋里走來走去,“之前的死貓吃了嗎?想必老鼠的味道也是好的?!?/br> 鄔顏一陣反胃,心里警惕起來,嘴上卻說:“你威脅我也沒有用,這種事情最好直接去和他說。” 書生:“……” “你不是不想讓他來嗎?”書生傻眼了,隨即想到什么,厭惡道,“女人果然都是賤.貨!不能共苦,只想同甘?!?/br> 鄔顏翻了個白眼,奇怪道:“他都要休妻了,我為什么要和他共苦?老鼠留給他吃,我才不吃呢?!?/br> 書生:“……” 忽然對女人這種生物產(chǎn)生了敬而遠(yuǎn)之的心情。 蠟燭越來越短。 書生的煩躁程度也越來越高。這時候,蹲在角落里的鄔顏突然開口:“你不出去看看,怎么知道他來沒來?” “哼,走的時候,留下了方位,他如果想救你,自然會找來。” “留下方位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嗎?”鄔顏眸光閃了閃,心里迅速思考,如何才能憑借方位找到一個破舊荒廢的宅子,“那肯定是標(biāo)志性建筑?!?/br> 聞言,書生渾身一僵,鄔顏看他的反應(yīng),瞬間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遠(yuǎn)離人煙,又破舊不堪,大概是寺廟之類的。 女人皺眉,這種地方可不好逃走。 書生哪里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已經(jīng)讓鄔顏猜的八九不離十,他只覺得鄔顏在耍什么小心思,不由惡聲警告:“老實點,別想逃走!” 鄔顏垂下眸,做出唯唯諾諾的樣子:“我一女人家,想逃也逃不走啊?!?/br> 不說書生是個男人,且手中有匕首,鄔顏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也不會輕舉妄動。 “哼,最好是如此!” 又過了一會兒,施傅興還沒有來,書生終于坐不住了,他起身走到門口,打開鎖的時候,回頭警告地看了一眼鄔顏:“別想逃跑!” 鄔顏坐在地上,搖搖頭:“沒有想逃跑?!?/br> 書生出去了,又用鐵鏈子將門纏住,嘩啦嘩啦,一如傾盆大雨,打得草葉低頭,明火不再,行人狼狽如同落湯雞。 昏黃的燭光下,鄔顏突然站起身。 她蜷著腿坐的久了,乍然起身的時候,雙腿像是有無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