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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只要你追得上我,我便不叫你未婚夫了?!彼呗曅Φ?,笑聲清脆又瀟灑。 秦業(yè)微微一怔,隨即也一甩馬鞭,朝她追了過去。 兩人的馬都是千里挑一的寶馬,放開了跑,那速度快得很,若是騎術(shù)不好,很容易便會從上面摔下來。 秦業(yè)經(jīng)過特殊訓練,騎術(shù)自然不差。 但嚴真竟然也不差。她養(yǎng)父養(yǎng)她養(yǎng)得糙,她性子也野,很小的時候便偷偷去騎馬。后來入了軍營,更是如魚得水。 兩人最后戰(zhàn)了個旗鼓相當。 此刻天色已黑,兩人晃晃悠悠又回了鎮(zhèn)上的客棧。 “真爽!”嚴真跳下馬,臉上帶著些意猶未盡,“騎馬嘛,就要這般暢快的跑,那才自在。” 說著,她看向秦業(yè),眉目一挑道:“我還以為你這種京城公子哥兒,都是個假把式,沒想到你還挺有兩下子的,不虧是金麟衛(wèi)?!?/br> “嚴姑娘過獎了?!鼻貥I(yè)讓小二把馬牽走,轉(zhuǎn)頭看向嚴真道,“京城的危險并不比邊關(guān)少,嚴姑娘入了京城,還是謹慎行事為好。今日我們先在這歇息一晚,明日便啟程回京?!?/br> 嚴真點頭,深以為然道:“倒也是,京城的人心眼多,危險都藏在暗處?!?/br> 這話,秦業(yè)便不好接了。 他抿著唇,沉吟片刻道:“家父家母一直念著姑娘,到時進了京城,還請嚴姑娘幫在下一個忙。” “說吧,什么忙?”嚴真倒也干脆,“今天你救了我,我欠你一次。” “那婚事,恕在下無法履行?!鼻貥I(yè)鄭重地朝嚴真道,“秦某已經(jīng)有了心上人,抱歉。希望嚴姑娘到時能向家父提解除婚約這事,家父重諾,只有姑娘提這事,這婚事才能作罷?!?/br> 嚴真摸著下巴看著他,半晌,才道:“你的心上人是誰?” 秦業(yè)皺著眉,沒回答。 “說實話,其實我剛開始是不想來京城的。但是我義父逼著我來,若是我不來,他便一哭二鬧三上吊。沒辦法,我來了?!彼龂@氣,“本來我挺煩這事的,我爹娘都死了,誰還管什么娃娃親啊。我都沒見過你,怎么可能嫁給你?” 秦業(yè)松了口氣,正要笑,便又聽嚴真道:“可是見了你之后,我覺得你還不錯。家世好,長得好,武功也好,與我想象中細皮嫩rou的公子哥不一樣,我挺滿意的?!?/br> 秦業(yè)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所以,這解除婚約的事……”說到這兒,她頓了頓,意味深長的道,“要我?guī)湍阋残校愕酶嬖V我你心上人是誰?你可能不知道,我義父那是恨不得把我嫁出去,知道有這門娃娃親,他別提多高興了。所以,我想要解除婚約,但也不容易,你得配合我?!?/br> 秦業(yè)沉默許久,終是緩緩說了一個名字。 “她叫戚柒,救過我的命,我喜歡她?!彼聪驀勒?,目光認真又深邃,“但這只是我自己的心思,還從未告訴過她,她并不知道?!?/br> 他忍不住笑了笑,眉眼間溢出了淡淡的溫柔與懷念。 “她很堅強,也很可愛。因為我曾經(jīng)隨手救過她,我掉進海里時,她竟然也傻的跳了下來,差一點便淹死了。她很善良,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姑娘。若是娶妻,我只想娶她?!?/br> 嚴真看著他,眸色微微閃了閃。 自從那晚夜闖她的房間之后,裴靖再未半夜進過她的屋子。但是戚柒卻沒有感受到一絲輕松,反而覺得越發(fā)透不過氣來。 她出不了裴家的門,身上用不上力,而且每次想出去,便會有人跟著她,寸步不離。戚柒又不想被兩個小的看出不對勁,沒辦法,只能憋屈的待在屋里。 裴靖如今已經(jīng)在翰林院當值,每日散值后,便會直接來看戚柒。應(yīng)該說,他所有的空閑時間都圍繞著戚柒轉(zhuǎn)。 他不愿讓其他人碰觸戚柒,便親自來伺候她。 她的吃穿住行,他全權(quán)負責。 起初,戚柒還會反抗掙扎,罵他??膳峋竻s根本沒當回事,她罵他,他便讓她繼續(xù)罵,甚至還給她倒水,擔心她口干。她打他,他任她打,每當戚柒手打紅了,他便把她的手握在手心輕輕揉,為她呼氣。 戚柒被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搞得筋疲力盡。 最后她索性不罵了,也不打了。 他就像是塊狗皮膏藥似的,戚柒有時候又氣又想笑。既然裴靖這么想做伺候人的活,那便做吧。反正被伺候的是她,只是那混蛋見縫插針的吃她豆腐這點讓戚柒生氣。 戚柒告訴自己先忍一忍,等裴靖放松警惕,她拿到解藥,便再也不用受這氣了。 她采取了無視的態(tài)度。 無論裴靖對她做什么,她都當做沒看到。她就不信,裴靖如此高傲一個人會受的??! 只是想是這般想,但有時候她真的快要忍到吐血。 比如現(xiàn)在。 是夜。 用過晚飯后,戚柒回了房間,她本來還慶幸裴靖沒有跟過來。但還沒高興多久,便見某人端著個木盆推開門走了進來。 戚柒眉頭頓時一跳。 “嫂嫂,我打了些熱水給你洗腳。” 他的衣服穿得整整齊齊,面色和煦文雅,猶如一個翩翩君子,但接下來的動作可是一點兒都不君子了。 戚柒坐在床邊,裴靖把木盆放在她的腳下,不容她拒絕,強硬的握住她的腳,褪下她的鞋襪。 修長的手握著她的腳,放進木盆里,輕柔地擦拭。雋秀的眉眼在燭光的映照下,帶著柔光。這般溫柔體貼的狀元郎,不知能勾走多少女兒家的芳心。 戚柒卻頭皮發(fā)麻,只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你不覺得臭嗎?”戚柒實在忍不住了。雖然這是她自己的腳,她不應(yīng)該嫌棄,但腳就是腳好吧,這心里上總是有點膈應(yīng)的。 所以戚柒實在是無法理解裴靖。 那日親了她的腳心,已經(jīng)讓她震驚的不知所措了,現(xiàn)在還為她洗腳。有那么一瞬間,戚柒很想罵他變、態(tài)! 裴靖動作不停,面色未變,淡然的道:“嫂嫂不用說這些話來膈應(yīng)我,你的每一處我都喜歡。哪怕是這足,也甚得我心?!?/br> “不臭?!?/br> 非但不臭,在夢里,甚至還為他帶來了無數(shù)的愉悅。想到那絕妙的滋味,裴靖喉結(jié)滾動,他不想嚇著她,到底是忍下了身體里的火。 “好了,嫂嫂休息吧?!迸峋笧樗涯_擦干,再打橫抱起她,讓她躺在床上,再蓋上被子,“睡吧?!?/br> 他的聲音溫柔低啞,在這寧靜的夜里更多了克制的柔情。 橘色的燭光映在他的臉上,為他鍍上了淡淡的柔光,讓那張本就俊美的臉似是越發(fā)好看,五官精致,眉眼清雋柔和,仿若墜入人間的謫仙。 他擁有這世間最溫柔的完美皮囊,卻裝著一個偏執(zhí)又霸道的靈魂。 戚柒微微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