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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家里已有妻室,姑娘是在下的恩人,若是帶你回去,該用什么身份呢?” 妻室,上一世那個擺設(shè)般的皇后? 何云蔓并沒有把她放在眼里,聽此,心中便松了一口氣,面上卻咬牙道:“蔓兒不介意,只要能跟在公子身邊,蔓兒此生足矣?!?/br> 她說著,便用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望著他。 “既是如此,那委屈姑娘了?!?/br> “不委屈。” 皇子的側(cè)妃,以后的貴妃,一點兒也不委屈! 她這般堅定的態(tài)度,到讓楊僑心中一動。他確信自己沒有暴露身份,何云蔓怎么也是一個舉人之女,卻上趕著給他做妾,這未免有些不符合常理。 這何云蔓像是知道他的身份似的。 楊僑心思急轉(zhuǎn),面上倒是不動神色。 反正是送上門的女人,也算是個美人,他收了也不虧。再說,他可不信一個女子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了來。 倒是沈妍知道何云蔓要跟著楊僑一起走時,愣了許久。她也不是傻子,這些日子,她也看出了何云蔓對那柳公子不同尋常。 可那柳公子不是娶妻了嗎? 她若是跟去,不就只能做妾,與別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沈妍無法理解這個決定。 但這是別人的事情,她無法插手。 只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那柳公子竟然私底下攔住了她。 自從發(fā)現(xiàn)了孫家在私開金礦,裴靖心中便有了一個主意。他想仔細去查查那礦山,最好能找到一些證據(jù)。私開金礦,可是抄家大罪。 那時,哪怕是柳家也保不下孫家。 況且,這私開金礦這種大動靜,身為云州知府的柳子岳可不一定不知道。 因此,這夜,待到天色暗下來之后,裴靖便悄悄出了門,準(zhǔn)備再去礦山探一探。 哪知,他剛走了幾步,便聽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二弟,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 裴靖頓時止住了腳步。 他轉(zhuǎn)身回道:“也沒什么事,就是在屋子里待著有點悶,想要出來透透氣?!?/br> 戚柒卻皺起了眉頭道:“你這模樣可不像出去透透氣而已?!?/br> 身上的衣服穿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還是不起眼的黑色,手上還提著一個小包袱。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裴靖本來不想把礦山的事情告訴戚柒。 前路危險不明,他不想她再次陷入危及之中。只是卻沒想到,竟是被她看了個正著。 他嘆口氣,終是把礦山的事情與戚柒說了。 戚柒聽罷,眼睛便是一亮,陡然想到了秦業(yè)。雖然不知道秦業(yè)的具體身份,但是戚柒卻能察覺到秦業(yè)來云州府的目的不簡單。 難道便是為了查礦山的事情? 想到此,她立刻道:“那我們應(yīng)找辦法出去,聯(lián)系秦大哥!” “秦大哥?”裴靖眉頭一皺,心中閃過一絲不滿。又是這個男人,他已經(jīng)在她的嘴里聽到好幾次這個秦大哥了。 上次,她便是要為這秦大哥做吃食,所以才遭了孫家的埋伏。 這幾日,裴靖刻意沒去忽略這個人。 但此刻,卻由不得他不在意了。 戚柒激動地道:“我覺得秦大哥身份不簡單,他來云州府,說不定就是來查這礦山的事情的。若是我們把這線索告訴他,或許能借此報仇,按照秦大哥的性子定會秉公辦理的!” 裴靖眸色暗沉,問道:“你就這么相信他?” 戚柒道:“他是個好人。” 裴靖冷冷勾了勾唇道:“你才與他認(rèn)識了多久,你就說他是個好人?你知道他的具體身份嗎?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嗎?若是這些都不知道,又怎么敢肯定他是個好人,而不會與孫家同流合污?” “你這么兇干什么?”他的語氣越來越尖利,戚柒忍不住疑惑地問道。 裴靖垂眸,淡聲道:“我不是兇,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嫂嫂心地單純善良,不要被人騙了。” 一聽這話,戚柒便笑了,回道:“多謝二弟關(guān)心,但我還比長一歲呢,你放心我沒那么好騙的。” “真的如此嗎?”他輕聲呢喃。 “二弟,你說什么?”戚柒沒聽清楚他的呢喃。 裴靖搖頭道:“無事?!?/br> 戚柒也沒追問,而是道:“你說得也有道理,我與秦大哥相識不久,這些事我都不知道。但是我可以感覺得出,他是個正直善良的人。否則當(dāng)時也不會愿意出手救下于他只是陌生人的我了?!?/br> “他有俠義之心,才會有此行為。”戚柒認(rèn)真的道,目光中一片堅定。 他從未見過她這般信任一個人的模樣。 提到那秦大哥時,那雙桃花眼中亮閃閃的,是毫不掩飾的信任。裴靖忍不住握緊了雙拳。 秦業(yè),他記住了這個名字。 半晌,他淡聲道:“那秦公子是嫂嫂的救命恩人,嫂嫂信任他無可厚非。但是金礦一事,事關(guān)重大,在沒有搞清楚他的身份前,還是先不要告訴他為好?!?/br> “嫂嫂回去休息吧,我再去那邊探探便回?!?/br> 戚柒忙拉住他,皺眉道:“你就這樣一個人去?不行,太危險了。” 她想說與他一起去,但陡然想起現(xiàn)在自己是個瘸子,非但幫不了忙,還會拖后腿。 戚柒想了想便道:“這事告訴賀老爺吧,看看他怎么說?!?/br> 說著,便不容拒絕的拉著裴靖去找賀友廣。 賀友廣聽他們說了這事兒,先是喜形于色,隨即卻又沮喪的道:“這孫家開金礦的事情,柳知府定然知道。說不定,這事兒還是柳家支持的。賀某雖只是個普通商人,但也聽說那大皇子的母家乃是柳家,大皇子又極有可能是下一位皇帝。這事兒,便是我們知道了,怕是也無用。說不得,還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牽扯到皇家的事情,哪里是他們這些平頭百姓能夠摻合的?賀友廣憂心的對二人道:“這事兒,你們也別管了,免得引火燒身?!?/br> 裴靖卻道:“便是我們不摻和,賀伯父以為我們現(xiàn)在便能置身事外,安全而退了嗎?” 裴靖目光冷厲:“我們已經(jīng)與孫家柳家結(jié)下了梁子,他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相反,為了掩蓋他們的丑事,他們必會殺人滅口,毀尸滅跡。如今,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早就已經(jīng)身處這漩渦之中了。” 賀友廣一愣:“這……” 裴靖說得有道理,想到這一次南下竟惹下這樣的禍?zhǔn)拢R友廣便后悔莫及。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半晌,他才頹然的道。 裴靖站起身,臉色暗沉如水:“既是入了這深淵,那便只有逆流而上。只有努力游到了上游,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他墨黑的瞳眸中是讓人猜不透的黑沉,明明還未及弱冠,卻已經(jīng)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