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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上,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你以為這兩年我讓你一個人在外面居住,就真的對你放任不管了嗎?”顧凡低頭看地上的照片,眼神慢慢地冷下來。這些照片上的人都是自己,還有與自己接觸的人。顧銘一直在監(jiān)視他。顧銘將顧凡的表情看在眼里,似乎很滿意此刻顧凡的表現(xiàn),揚起一絲冷笑,“你以為上次是誰放你從警局出來的?”顧凡的心一點一點地被揪緊,眼里漫起恨意。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嗎?“你要怎樣才可以放過我?”顧凡再也沉著不了,怒吼道。“放過你?”顧銘看著像獅子般憤怒的兒子,嘴角不禁浮起一絲苦笑,“我是你父親,你怎么能說這樣的話?”一句話讓顧凡冷靜下來,下一秒從堅毅的唇里,吐出一句冷如寒鐵的話:“我沒有父親?!?/br>“放肆?!鳖欍憵獾脫P起手,但那一巴掌終究沒有落下。終究是他欠他的,無論怎樣只要他能回來就好。“回來吧?!毕袷峭讌f(xié)般地,顧銘收起渾身的怒氣,緩緩說道。顧凡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連那句“不可能”都吝嗇得不想和他說。奮力推開攔住他的兩個人,大步向前走。那兩個人正欲上前,顧銘便叫住了他們。剛剛顧凡最后看他的那一眼的冷漠決絕,讓他明白自己不能強行把他帶回來?!奔热徊荒軓娖饶?,那么就讓你乖乖回來?!邦欍懣粗櫡驳谋秤埃瑥目诖心贸稣掌?,冷冷地說道。照片上是顧凡和夏惟一一起相擁著看雪的情景,雪中的兩個少年,一個清秀溫和,一個傲然清冷,兩個如此截然不同的少年,卻如此溫馨地依偎著,看著彼此,眼里含著笑意。“原來你也會笑啊?!鳖欍懩缶o手中的照片,咬著牙,帶著憤怒一字一句的說。只是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自己說這句話時,心里的悲哀,那是對自己作為一個失敗的父親的悲哀。坐上車以后,顧凡努力平穩(wěn)自己的情緒。然后,打通了夏惟一的電話。醫(yī)院的長廊里,顧凡一人獨坐,這樣的寂靜冰冷,讓他感覺好像回到了多年之前,母親去世的那天,他也是一個人孤獨地守在家中。夜,無盡的黑,卻獨獨不見母親歸來。顧凡閉上眼,不看這冰冷的四周。從來他都是害怕寂寞,害怕寒冷的。今天顧銘的出現(xiàn),再次讓他如墜冰窟,那徹骨的絕望,讓他連呼吸都覺得困難。“顧凡……”死寂中,他聽見有人在叫他。抬眼看去,前方走廊的盡頭,有一個人逆光向他跑來。顧凡伸出手努力地想要抓住那束投射進冰窟里的陽光,抓住那束唯一可以給他溫暖的陽光。“顧凡……”夏惟一握住了顧凡伸出的手。手心傳來的溫度,讓顧凡感到安心,不再害怕。失去焦距的眼睛,慢慢變得有神起來。感覺到手上的冰涼,夏惟一擔憂地開口問道,“顧凡,你怎么了?是不是爺爺?shù)牟『苤??”剛剛顧凡在電話里只說爺爺暈倒住院了,并沒有詳細說明暈倒的原因。“阿一,你放心。老頭的身體一向健康,會沒事的。”蘇若愚安慰道,其實看到顧凡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也在隱隱擔心。“嗯。等醫(yī)生出來,才能知道?!鳖櫡驳穆曇粲行┥硢?,淡然的說道。夏茂的病情還是等下讓醫(yī)生告訴阿一吧!手心捏出汗,夏惟一坐立不安地等待著。他深信著爺爺不會有事,可是心里又極度害怕他會有事。“醫(yī)生,我爺爺怎么樣?”看到手術(shù)室的門被打開,夏惟一看了一眼臉色慘白的夏茂,急忙問醫(yī)生。醫(yī)生靜默了一會兒,神情嚴肅。夏惟一在等著醫(yī)生的回答,每一秒的等待都是煎熬。“病人,已經(jīng)度過危險。但是他的情況很不樂觀,癌細胞擴散的速度非???,估計今后他會遭受更大的痛苦,而且……”醫(yī)生頓了頓,又說道,“他最多只有半年的時間了。”像一記五雷轟頂般,醫(yī)生的話,狠狠敲擊在夏惟一的心上。癌細胞,只有半年了……沒有質(zhì)問,沒有哭訴,沒有哀嚎,夏惟一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兒,手腳冰冷。木訥地跟著來到病房,看著床上那個病弱的老人,眼淚無聲滑落。顧凡抹掉夏惟一滑落下來的淚,可是他抹掉這一滴,另一滴又迅速落下。“我去醫(yī)生那里詳細了解下病情?!鳖櫡材缶o了夏惟一的手,輕聲說道。見夏惟一沒有反應(yīng),他又看了蘇若愚一眼。“你放心吧。”蘇若愚說道。“嗯。”顧凡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他現(xiàn)在所能做的就是盡量讓醫(yī)生想辦法緩解夏茂的病情。“阿一……”蘇若愚將夏惟一的手拉起,放在夏茂的手上。夏惟一握住夏茂的手,淚眼迷蒙。什么時候這個曾經(jīng)牽著自己的大手,變得這么干枯了,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爺爺病得這么重,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明明看著他日漸消瘦,卻沒有太放在心上。是自己太不孝順了嗎?所以才會忽略爺爺?shù)牟∏?,才會讓爺爺拖著病,去做那份早出晚歸的門衛(wèi)工作。夏惟一慢慢地止住淚水,深深地自責著。將雙手覆在夏茂的右手上,想要溫暖他,殊不知自己的手同樣冰涼。蘇若愚從背后扶住夏惟一的肩頭,看著夏茂心里也是難過得要命。從小就愛往夏惟一家跑的他,和夏茂的感情似朋友又似祖孫。第二天,當夏茂醒來后,看到房中的三個人時,咧開嘴角笑了笑。“爺爺,疼不疼?”夏惟一擔憂地說道。“不疼。”夏茂頓了頓,又說道,“你都知道了?”“嗯?!毕奈┮稽c頭,努力掩藏眼里的悲傷。假裝生氣地說道,“爺爺,下次再瞞著我,我就生氣了?!彼廊羰亲尃敔斂吹阶约弘y過的樣子,只怕會更傷爺爺?shù)男摹?/br>“好好。爺爺下次再也不瞞著我的阿一了。”夏茂蒼白的臉上,帶著開心的笑容,絲毫看不出悲傷或?qū)λ劳龅目謶帧?/br>“老頭,餓不餓?!碧K若愚也盡量地用平常的語氣和夏茂說道。“呦,成熊貓眼了。”夏茂打趣道。“還不是你的錯?!碧K若愚配合地翻了個白眼。盡管夏茂一直在笑著說話,但是蘇若愚聽得出夏茂說話的聲音很虛弱。“去買吃的吧,你們都沒吃吧?”夏茂說道。“我去買?!鳖櫡舱f道。等顧凡買回來的時候,夏茂又睡過去了。其實,以他現(xiàn)在的身體,吃東西可能都有點奢侈。作者有話要說:☆、桃花樹下站著的單薄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