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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快穿之攻略反派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5

分卷閱讀35

    懷抱里,那人將他抱緊,隨即被落體的速度跟重量壓得跪倒,牙關(guān)緊咬,從喉嚨里發(fā)出壓抑沉重的悶哼聲。

鄭舒南被箍得極緊,頭埋在那人身前,半晌才心有余悸地抬起頭來,隨即臉色劇變,大喊道:“林榛,小心——”

林榛強咽下一口血,滿嘴鐵腥味,腦內(nèi)因震蕩嗡嗡作響,聽見喊叫猛然矮身,便見一柄大刀殺氣凜冽地越過頭頂。

林榛提起長劍,拼著體力貫穿蠻人心臟,接著連續(xù)幾個翻滾,險些被蠻人刀劍給刺穿,護衛(wèi)突出重圍趕了過來,牽制住趁機圍攻林榛的蠻人。林榛渾身裹挾著煞氣,目光陰沉,戾氣極重。

他拽著鄭舒南往外突圍,戰(zhàn)斗力大不如前,蠻人得了命令,忽然集體圍攻林榛,想來個擒賊先擒王,林榛殺了一個又一個,卻怎么也殺不盡。

鄭舒南忽然低聲道:“你別管我了?!?/br>
林榛沒吭聲,抓住鄭舒南的手反倒更緊了。

鄭舒南又道:“你不能因我死在這,林榛,你好好活著,做個愛民如子、廉潔圣賢的好皇帝,我就沒什么遺憾了?!?/br>
“閉嘴!”林榛嘶啞怒吼道,“誰準(zhǔn)你上城樓的?施予卿,朕的話你一點不放在眼里是吧?!”

鄭舒南:“……”

林榛怒極,“朕不許你死,死一了百了,你必須活著,這樣才能為自己贖罪?!?/br>
鄭舒南心頭微嘆,趁林榛殺敵間隙,奪過死人手中長劍,劈手將襲來的蠻人刺死,替林榛減輕了后背的壓力,只是施予卿身體底子弱,這樣的廝殺無法徹底改變局面。

圍攻的蠻人越聚越多,兩人被不斷逼近護城河邊。護城河寬約十幾米,水流湍急,咆哮翻滾著宛如巨獅般奔騰。

護衛(wèi)和蒼冥軍如絞rou機般砍殺蠻人,無奈蠻人以人墻戰(zhàn)術(shù),在外圍形成厚厚的一堵墻,勢要殺死林榛。

林榛傷的極重,被刀割開的血rou外翻,渾身像被鮮血浸透般,他胸口劇烈起伏,呼吸粗重,但持刀的手仍攜著銳不可當(dāng)?shù)臍鈩荨?/br>
鄭舒南忽然猜不透林榛在想什么,盡管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刻,林榛仍將他護在身后,沒動過用鄭舒南做擋箭牌,殺出重圍的念頭。

林榛不愧為一代梟雄,有魄力、有膽識,更講義氣,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征戰(zhàn)天下,無堅不摧。

林榛忽然譏笑道:“沒想到朕會死在這里?!?/br>
鄭舒南壓低聲音,極為冷靜地說:“林榛,你聽我說,我知道你必然不會同意,但這是唯一的辦法,”他頓了頓,接著認(rèn)真道,“現(xiàn)在起,用我做擋箭牌,我清楚你的實力,只要突破蠻人包圍,你就能活下去。”

林榛側(cè)頭盯著他,喉結(jié)上下滑動,目光鋒銳凜冽像要將林榛生吞活剝般。

鄭舒南臉色不變,仿佛談?wù)摰牟⒎撬男悦?,“你活著,做個賢明仁愛的好皇帝,我便死而無憾了?!?/br>
林榛神色古怪的咀嚼道:“賢明仁愛的好皇帝?施予卿,你聽著,你要死了,朕便殺盡天下人?!?/br>
鄭舒南臉?biāo)查g比鍋底還黑,“……”你他媽這是變相要我命?。?/br>
蠻人緊緊相逼,眼見兩人只能被逼跳河自盡,林榛卻突然揮劍朝薄弱的右方攻去,劈開一條通向蒼冥軍的路。

林榛怒喝道:“快走!”

鄭舒南緊跟林榛身側(cè),卻不離他太遠(yuǎn),說實話,現(xiàn)在鄭舒南寧愿自己死,也絕不能讓林榛死了,關(guān)鍵時刻,他還得做好給林榛擋一刀的準(zhǔn)備。

情況危急,林榛能不能如他所愿地做個明君,鄭舒南已經(jīng)無法顧及了。

只是林榛先前負(fù)傷極重,撐到現(xiàn)在實屬不易,又如何能劈開蠻人的壁壘。蠻人的目標(biāo)是林榛,并沒太顧及鄭舒南,鄭舒南原本是可以逃走的,林榛扭頭發(fā)現(xiàn)鄭舒南還在身側(cè)時,氣得雙眼赤紅,怒不可遏。

林榛憤怒低吼,每個字都攜裹著強烈的煞氣,“施、予、卿——”

幾乎同時,蠻軍數(shù)人猛然蓄力,將泛著冷光的長矛朝林榛刺去。

林榛無路可走,猛地將鄭舒南往薄弱處一推,接著義無反顧縱身跳進湍急的護城河,蠻人長矛劃破他胸口衣袍,性命攸關(guān),命懸一線,林榛別無選擇,不跳也只有死路一條,他寧可自殺,也不愿死于蠻人手中。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鄭舒南猛地拼盡全力沖過去想拽住林榛,卻只是跟林榛手指擦肩而過,下一秒人就被滾滾洪流卷去身影。

鄭舒南沒做半點猶疑,毅然緊隨其后縱身躍入護城河,然后迅速被冷到刺骨的水流淹沒。

第23章被囚禁的皇帝陛下(10)

虛掩的破舊木門被烈風(fēng)吹得嘎吱作響,門外風(fēng)雪交加,毛色雜亂的小黃狗蜷縮著趴在門邊,從外面走進來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兩個人,影子影影綽綽的,極為模糊。

鄭舒南強撐著要起身,便被裹著破舊棉大衣的婦人按了回去,那婦人臉色發(fā)白,大概是被凍的,她皮膚粗糙,已有不少的皺紋。

婦人粗聲粗氣地道:“你別亂動,現(xiàn)在天寒地凍的,你傷還沒好?!?/br>
鄭舒南揉了揉眉心,意識稍微清醒許多,他盯著面前穿著樸素的農(nóng)婦,問道:“我還有個朋友,請問他在哪里?”

婦人搓了搓凍僵的手,點燃房里昏暗的煤油燈,朝身后的丈夫絮叨道:“這天越來越冷,可怎么得了,朝廷也沒說想個對策,往年冬天挨一挨也就過去了,今年這瘟疫可啥時候是個頭,我聽林媳婦說,今早官兵又去了隔壁村子,說是抓了好幾個患瘟疫的,現(xiàn)在整個村子都封起來了?!?/br>
男人面色不渝的坐在長條板凳上,卷了根煙草,塞進煙管里,砸吧砸吧地抽起來。

鄭舒南明明記得他最后抓住了林榛,以防兩人被沖散,他還緊緊抱著對方,直到昏迷失去意識,難道他昏迷后,就跟林榛被水流沖散了?

鄭舒南坐起身,心急如焚道:“在下實在擔(dān)憂家兄,請問是否見過我大哥?他現(xiàn)在何處?是否安好?”

憨厚老實的男人敲了敲旱煙燒掉的灰燼,聲音粗啞道:“晚了,這里正鬧瘟疫,你兄弟傷口感染,得了瘟疫,已經(jīng)被官兵抓走了。”

鄭舒南蹙眉,頭仍有些刺痛,手被水泡的有些浮腫,渾身還是使不上太大力氣,他驚駭?shù)囟⒅腥?,心頭卻在迅速思考對策。

就算這兒真的鬧瘟疫,林榛真的染上了瘟疫,鄭舒南也不能放著林榛不管,林榛受傷極重,現(xiàn)在外面又下著大雪,沒人照顧的話,他必然挨不過明天。

鄭舒南冷靜道:“官兵將他帶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