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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僵硬的時候,蕭楚奕才喝了口水,一邊問起之前電話里的事:“你做什么噩夢了?被嚇得黑眼圈都出來了。”大半夜的能把盛予航嚇醒,顯然那夢境的分量非同小可。蕭楚奕覺得就算只是出于人道主義,也應(yīng)該對他飽受驚嚇的小心靈表示一下慰問。盛予航頓了頓,卻只是道:“沒什么?!?/br>蕭楚奕挑了挑眉:“真的假的?”盛予航看著他,無奈地笑:“看到你的時候,就不記得了?!?/br>活生生的人就站在自己面前,帶著更真實的熱度,誰還會再去關(guān)注那些虛無的夢境呢。——話是這么說的。回去睡覺的時候,蕭楚奕感覺自己被摟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不得不伸手將對方推遠一些。盛予航瞇著迷蒙的眼,看著懷里的人,手上力道松了一些,卻怎么也不愿真的放手。蕭楚奕忍不住問道:“……你不是不記得噩夢了嗎?”怎么還是一副好像很害怕的樣子。現(xiàn)在蕭楚奕甚至開始懷疑那個夢境跟自己有關(guān)了。說不準是夢到自己拋下他跑了之類的。雖然大方向上并不是這個理由,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說法倒也不算錯。盛予航又將蕭楚奕往懷里摟了摟,低低地“嗯”了一聲。蕭楚奕嘆氣:“那你能放開我嗎?雖然是冬天,但也很熱的。”盛予航不僅沒放手,反而還得寸進尺,將下巴也擱到他的肩窩上去,輕聲說道:“我害怕。”明顯就是裝出來的委屈,但蕭楚奕偏偏就對他沒轍。“那……”蕭楚奕又一次妥協(xié)了,“只有這一次哦?!?/br>*懷里抱了熟悉的人的時候,盛予航才睡了半夜好覺,連夢境的影子都沒碰到。但是上半夜那個噩夢的陰影太過深刻,始終還是在他心上留了痕跡。他平時很少做夢,偶爾做了夢醒來,隔天總會遇到一些事,有好的也有不好的。旁人都說他這是心理作用作祟,所以他也不太在意。只是過往那些夢境的內(nèi)容于他而言大多無關(guān)緊要,這一次的主角卻不同于以往。哪怕不是那種過分血腥的夢境,而只是一些受了小傷的傳聞也會讓他心生不安與掛念,更何況那樣慘烈的場景。常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盛予航是想了一整天的蕭楚奕,卻從未想過任何與他相關(guān)的不好的事。這不應(yīng)該。只是想念著的人已經(jīng)被抱在懷里,多想也無益,盛予航便也只能暫且放下那些不安與困惑。等到隔日天亮的時候,盛予航比蕭楚奕更早醒來,他接到了蕭家父母的電話。那些不安轉(zhuǎn)眼之間便印證了。倒也不能算是不幸的事。蕭爸爸的電話打給了盛予航,是因為打了蕭楚奕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大約是晚上睡覺前不小心按了靜音鍵,屏幕上閃了好幾個未接來電,他們也沒聽到任何消息。蕭爸爸性格比妻子更內(nèi)斂些,沒說什么感性的話,只是言簡意賅地交代了一下前因后果。前一晚蕭家有客人來訪,回去的時候因為自己的車出了問題,路程遠又急著赴約,便借了蕭家的車。蕭家也不缺那一輛車,便讓客人自己挑一輛開走,結(jié)果車剛開上大路就出了問題。幸而那位客人生性謹慎,拿到駕照也沒多久,開車上路起步就要花費許久的時間,寧愿挨著后面人的罵,也依然堅持慢吞吞地在路邊挪動。這份生疏救了她一命。半途車失控,因為車速不快,客人慌亂之下打歪方向盤,撞到了路邊花壇便熄了火。客人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的開車技術(shù)不行,連忙打電話跟蕭父蕭母道歉解釋。蕭父蕭母聽著對方的描述就敏銳地感覺有哪里不對勁,很快就放下了手頭的事趕了過去。撞壞車頭的車被拖走返廠檢修,發(fā)現(xiàn)車上被人動了手腳。蕭父蕭母果斷報了警。調(diào)查結(jié)果荒誕,卻也并不太出乎意料。那輛并不是蕭父蕭母常用的車,只是常用的那輛前一天就被大兒子開走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按照他們的習(xí)慣,他們很有可能轉(zhuǎn)而使用客人開走的那一輛。他們原本計劃好隔天帶小兒子去一個遠方親戚家拜訪,親戚家開了個大型農(nóng)家樂,正在試營期,便趁著假日邀請蕭家去做客。兩家血緣關(guān)系并不算近,只是親戚家年輕時受了蕭家的恩惠,因此近來事業(yè)有了些起色便想著邀請他們?nèi)シ潘捎瓮鎺滋臁?/br>親戚家在A市與鄰市交界處,路程有些遠,也有些偏僻的道路,不過在有導(dǎo)航的時代,認路倒不是什么大問題。大兒子早就明確說了不去,他們便也沒強求。但是因為蕭楚奕臨時聽說盛予航過生日的消息,便改了計劃。蕭父蕭母本意也是想和兒子多相處相處,見狀便也打電話通知親戚推遲了拜訪的計劃。當(dāng)這么多巧合堆積在一起的時候,巧合就不僅僅只是巧合了。決定性的證據(jù)是車上沒有關(guān)閉的行車記錄儀——畢竟那輛車已經(jīng)許久沒人動了,兇手大概也沒想到這一茬。動手的人是蕭雨澤的一個朋友,家里有些大起大落,破產(chǎn)之后倒是在社會底層混得風(fēng)生水起。在蕭父蕭母的印象里,那個人與蕭雨澤的關(guān)系還不錯,畢竟也是可以時常帶回家里玩的人。只是那人他們接觸得并不多,理應(yīng)沒什么仇怨可言。兩方對峙的時候,那個人一開始還嘴硬攬下所有的罪責(zé)。只是或許是出于女性的直覺,蕭mama冷不丁的一句話就讓他露出了端倪:“是不是蕭雨澤?”那人下意識移開了視線,明顯有些慌亂。這一點的變化就足以讓他們看清背后的真相。蕭爸爸眉頭緊鎖著,對此竟也沒有多說什么,但表情也始終有些沉郁。蕭mama的心情也沒好到哪兒去,一時不知道該說慶幸還是氣惱。之后警方辦案的具體過程他們也插不了手了,只是在對方問及蕭雨澤的行蹤和近況的時候,他們只遲疑了片刻,便如實交代了。作為目前最值得懷疑的嫌疑人,警方自然是要將人帶回來調(diào)查的。只是當(dāng)他們試圖去找人的時候,卻從內(nèi)部系統(tǒng)得知,在此之前,蕭雨澤就已經(jīng)被B市的警方帶走了。蕭家父母對林景升的事知道的還不清楚,更想不到從來不去B市的蕭雨澤又是如何跟那邊扯上了關(guān)系的。不過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了。對于這件幾乎已經(jīng)塵埃落定的事,盛予航并沒有發(fā)表什么私人的看法。之前蕭楚奕早就說過不要他插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