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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就多謝夸獎?!笔⒂韬胶闷獾匦π?,一邊傾了傾傘面,一邊伸手將險些踩進雨里的人拉回來,“不過如果不是在這種地方就更好了?!?/br>蕭楚奕摸了摸自己被雨絲打濕的后腦勺,嘆了口氣:“我剛剛差一點就打到車了?!?/br>“我有給你回過信息吧,你沒收到嗎?”盛予航拉著蕭楚奕往校門口走去,“我還以為你是收到了信息才在這兒等的?!?/br>蕭楚奕甩了甩手機屏幕上積蓄的水珠,點了好幾下才退出了界面,看到了新消息的圖標。“看來我要換手機了。”蕭楚奕將反應有些遲緩的手機塞進口袋里,“說不定是進水了,或者沒電了?!?/br>“那你還在這兒干等著?要是我一直不來呢?”“嗯……不會吧?!笔挸认肓讼?,答道,“我相信你如果沒事的話一定會來的,多等一會兒也不要緊?!?/br>蕭楚奕說得篤定,盛予航心上像是被一塊小石頭擊中了一樣,微微漾起漣漪,還有些莫名的暖意。然而盛予航的感動沒能維持多久。“這年頭像盛總這么有責任感的好人不多了?!笔挸染o跟著又說道,“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對可憐的不認識路回不了家的鄰居見死不救的?!?/br>盛予航:“……”快把他的感動還回來。不過這句話大概也勉強能算作是“夸獎”吧。只是“好人”這種夸贊聽得太多了,也難免會讓人感覺有些不適。“為什么總是用‘好人’來形容我?”盛予航有些無奈,也有些困惑。明明蕭楚奕跟別人相處的時候,也不會總是把“好人”兩個字放在嘴上。唯獨對上他……無論是不是真的幫到了他,蕭楚奕嘴里總會冒出“好人”兩個字。感謝倒是頗具誠意,可惜聽了太多遍便更像是一個習慣了。就像是這一次,蕭楚奕其實本可以直接自己打車回家。堂堂蕭家的小少爺也不至于缺那點打車錢,更不必說這當中耽誤的時間了。如果不等盛予航,蕭楚奕這時候早就已經(jīng)到家了。就如他發(fā)過去的那條短信,話里話外都是隨口一問的意味,哪怕有一點打擾到盛予航工作的意思,他都細致做了說明,讓他先忙工作,不必特地去接他。解釋說明的累贅廢話太多,反而顯得尤為敷衍——他好像完全沒期待過盛予航會為了他推掉工作提前下班,然后特地去接他。縱然如此,他也依然在學校里等了盛予航很久,還是在完全沒有收到回音的情況下。這更像是他將盛予航曾經(jīng)說過的話放在了心上,所以便順勢達成了他的“愿望”。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盛予航心情有些復雜,具體來說有點哭笑不得,還有點詭異的小滿足感。重點倒不在于“愿望”,而是自己說過的話能被對方記住。饒是盛予航,也隨之生起了一些被縱容著的錯覺。蕭楚奕這個人……其實也沒有表面那樣淡漠懶散吧。想到這里,盛予航突然就對那個問題的答案沒什么興趣了。也許是蕭楚奕特殊的調戲老實人的愛好,又或者是真的順口表達感激。這本也不是什么大毛病,而且他也只對盛予航一人這么調戲。真要問起來,大概也得不到什么正經(jīng)答案吧。然而面對這個問題,蕭楚奕還稍稍思索了片刻。“兩個原因,一個是盛總真的是個好人?!笔挸扔每罩氖重Q起兩個手指頭,臉色正經(jīng),但說到第二個的時候,他就含糊了許多,“另一個么……就是提醒一下自己的良心吧。”果然。前一者并不出盛予航的意料,反倒讓他覺得有點好笑。至于后一者,他只當蕭楚奕是在順帶提醒自己也做個好人之類的奇怪理由。盛予航?jīng)]再糾結這個問題,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車邊。他一手撐著傘,一手拉開副駕的門,讓蕭楚奕先上車。車門關上的時候,門外人的臉被暫時隔絕出自己的視野,蕭楚奕抓了抓濕漉漉的發(fā)尾,一邊嘆了口氣。提醒自己的良心什么的……其實真正的含義是提醒自己對方是個好人,摸著自己的良心也不能對無辜的好人下手啊。他還沒準備做個恩將仇報的禽獸。不過這樣的真相,當然是不能對隔壁的當事人和盤托出的。盛予航上了車,發(fā)現(xiàn)蕭楚奕的視線在自己身上停留了許久,神情有些難以言喻的復雜和恍惚。折疊傘被收起放到后排,盛予航左肩上有一大片濕痕,在蕭楚奕這邊看來就尤為清晰。想也知道那把折疊傘擋不了多少雨,蕭楚奕衣服下擺也是濕漉漉一片,但沒有盛予航看起來那么醒目。“怎么了?”盛予航問道。“盛總?!笔挸人坪跸胝f些什么,隨后嘆了口氣,又擺出了那句萬能的話,“你真是個好人?!?/br>“……”就不能不提這茬了嗎。*C中,初二七班上課鈴聲響過第一聲,原本吵鬧的班級便逐漸平歇下來。負責紀律的巡邏老師從窗外路過,見狀不由驚詫地后退了兩步,仰頭看了好幾遍門側邊的班牌。是初二七班沒錯。蕭楚奕抱著一摞試卷走進班的時候,便看到不遠處那個老師正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班級。今天負責巡查紀律的是個生面孔,不過早上聽同辦公室的老師提過,這個老師是修了一個月病假才回來的。聽說休假之前被七班原本那個混世魔王折騰得不輕。看來這就是那位可憐的留下心理陰影的老師了。蕭楚奕禮節(jié)性地沖他笑了笑,便轉身走進教室。原本還有些微弱的交流吵鬧聲的教室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甚至反襯出了隔壁幾個班級的喧鬧聲。屋外的老師神情更驚恐了,等到上課鈴響起最后一遍的時候,他才僵硬地扭回頭,同手同腳地離開了七班門口。坐在窗邊的學生注意到這一幕,忍不住悶笑了一聲。待到蕭楚奕放下試卷,班上才重新恢復了活躍。自從程思嘉的事件一過,檢討和找家長輪番上陣,原本膽子就不大的學生就徹底安分了下來。還有一些是見證了蕭楚奕救人的英勇身姿,徹底化身成他的腦殘粉,指東不敢往西,連學習熱情都高漲了許多。其中典型代表就是安子月。剩下零星幾個頑固分子還在試圖反抗,不過當沒什么人應和他們的時候,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總而言之,這個班暫且是變得“和平”了。最近期中考試剛過,這個班上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