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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將帶頭打人的學生退學,公開點名批評了這些鬧事的學生,還去探望安撫了男老師那位被氣得病發(fā)的老父親。一群中二期的叛逆學生便徹底放飛了自我,覺得大人們都是惡心的物種,不值得相信。于是本就不罕見的逃課、翻墻、大聲喧嘩之類的“抗議”舉動也就變本加厲,前后鬧走了好幾個老師。直到蕭楚奕上任。說起來這群人此刻愿意好好聽他說話,也是因為他救了程思嘉和他們這些學生。但這并不代表他們就能輕易認同他的觀念,聽了他的反問也頗為不服氣的嘀嘀咕咕著。“維護同學是好事,但是得動動腦子?!笔挸扔址啪徚寺曇?,像是沒了力氣,“不然人沒救出來,自己又搭進去了,你們當自己是葫蘆娃嗎?!?/br>“噗——”有人忍不住笑出聲,原本緊繃壓抑的氛圍得到了些許緩解。緊跟著就有人大著膽子舉手:“我、我們也可以救出程思嘉的!本來我們已經快要成功了!”蕭楚奕掃了他一眼,換了個胳膊支撐著下巴,淡淡地問道:“剛剛那幾個保安看到沒?你能打得過幾個?”那個學生點了點頭,回憶片刻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蕭楚奕接著道:“就那樣的,我一個能打十個,你能嗎?”學生:“……”不、不能QAQ蕭楚奕微挑著眉:“現(xiàn)在知道該找誰解決問題了嗎?”學生:“知、知道了……”*新來的蕭老師是個魔鬼。傍晚放學的時候,盛絳河一看到自家小叔,就忍不住對他這么吐槽著。長著一副斯文相貌的男人這時候滿臉溫柔:“只要能管得住你,就算是魔鬼,也是可愛的魔鬼。”盛絳河一臉深沉地仰頭看著小叔:“你叛變了。”“乖?!笔⒂韬饺嗳嘈≈蹲拥哪X袋,“對了,我把你逃課的事告訴你爸媽了,他們讓你這周內交上兩千字的檢討?!?/br>盛予航語氣柔和地提醒:“要手寫哦?!?/br>盛絳河:“……”這個冷漠無情的世界,還有沒有一點溫暖了。盛絳河再一次氣成了河豚,氣鼓鼓地背著書包轉身就走。跟在小侄子身后的盛予航腳步忽的一頓,目光落到了馬路對面的咖啡館里。某個熟悉的路癡正跟著另一個陌生男人一起走進店里。兩人看起來很熟稔,臉上都掛著笑,氣氛很和睦,顯然關系還不錯。那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盛予航思索了一路,終于在吃完晚飯,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的時候回憶了起來。聞銳。在業(yè)內頗有名氣的新秀,不過他真正讓盛予航記住的原因,則是這人的上一份工作。聞銳和蕭楚奕、沈碧霄是一個學院的同學,只是不在一個班,還沒畢業(yè)的時候,那幾個人便一起合作創(chuàng)了業(yè)。不過無論是資料上冰冷的文字,還是他們一些故人的傳聞,都沒有顯示他們之間的關系有多好。如果非要說他們之間的聯(lián)系,除了同一個公司不同部門以外,大概也就是一個沈碧霄了。本來還以為那是被逼急了才偶爾露出尖牙的小綿羊,沒想到……人不可貌相。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么。盛予航嘴角微挑,低頭看著膝上的書。旁邊的盛絳河愁眉苦臉地趴在桌上寫檢討,寫到一半就忍不住摸魚走神,將手邊的書頁資料翻得嘩嘩作響。翻到課本最下面的資料夾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張照片,看清照片下面標著的名字,再看看照片上的人,不由一愣。“小叔小叔——”盛絳河抓著那張照片一路小跑到盛予航身邊,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意外的寶貝似的,指著照片上的人給他看。“這個人好像就是今天早上叫住我們的那個人誒!長得好像,而且他還認識你,你看!好像是叫沈碧霄的……”盛予航抬頭掃了一眼照片,隨即便移開了視線,敷衍地應了一聲:“嗯?!?/br>那是盛予航高中的畢業(yè)照,那時的模樣雖然還有些青澀稚嫩,但容貌大體已經定型。尤其是幾個相貌尤其突出的,更是鶴立雞群,一臉就能辨認出來。照片里的學生都穿著校服,盛予航站在邊角處,臉上是標志性的溫柔假笑,目光散漫,也不知道在看向哪里。沈碧霄則站在最中間,不知是不是抓拍時機問題,他的目光似乎一直在往盛予航所在的方向飄。“難怪他對你那么熱情。”盛絳河自覺找到了什么真相,“不過你竟然都忘了他,好可憐——”盛絳河那一臉的同情憐憫還沒擺得出來,表情突然變了變。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資料夾,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他寫作業(yè)的桌子原本是盛予航的辦公桌,后者剛搬來沒多久,東西都是最近放上去的。顯而易見,這份資料夾也是盛予航自己看完之后,才順手丟到桌上的。盛絳河抬頭看向盛予航:“所以你其實是認識沈碧霄的吧。”盛予航平靜地翻過一頁書,一邊答道:“不認識?!?/br>盛絳河不信:“騙人!”盛予航手上一頓,按住書頁抬頭,對小侄子露出一個淺笑:“不、認、識、哦?!?/br>面對這熟悉的和善語氣,盛絳河控制不住地抖了抖,默默閉上了嘴。作者有話要說: 周三不更新,周四晚上更~第21章學校外的咖啡館里。蕭楚奕將一疊文件推給對面的男人:“東西基本上都在這里了,你們看著處理吧。”“你真的……都不要了?”聞銳按住文件,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公司可是你好幾年的心血啊?!?/br>蕭楚奕苦笑了一聲:“我已經不想再看到任何關于那個人的東西了。”聞銳一滯,控制不住露出點同情的視線。蕭楚奕與沈碧霄交往的事瞞不過身邊的人,剛確定關系的時候,沈碧霄出于名義上的“獨占欲”,從不隱藏他們之間的特殊關系。而看過蕭楚奕是如何圍著沈碧霄轉的人也并不意外這個結果。只是隨著蕭楚奕自己深陷下去,就變成了“旁觀者清”。誰都能看出后來的沈碧霄對蕭楚奕有多么敷衍與漫不經心。一開始關系尚可的好友都以為只是因為時間長了,所以沈碧霄才變了心。但誰能猜得到他一開始就是在欺騙蕭楚奕呢。不止騙去一顆真心,險些連自己的家都賣了。除了同情與可憐,旁人也找不出別的形容詞來描述蕭楚奕的悲慘遭遇了。聞銳有些愧疚和自責:“原本阿軒跟我提過,要是我們早點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