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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階上的皇帝。 “長公主……” “長公主饒命……” 哭泣聲一起,繼而此起彼伏,一涌而來。 元清濯停在皇帝面前,用無比失望與憤恨的目光盯著他。 “都出去!” * 宮女們?nèi)缑纱笊?,快速卷好自己統(tǒng)一式樣的綢衣,也不管哪件是誰的了,轉身便朝外逃竄而去,一如鳥獸散。 周遭再度死寂。 皇帝不敢抬頭,仿佛看上一眼皇姐那種目光,都是凌遲之刑。不用想也知道,皇姐對他失望,很失望。 “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皇姐的口吻聽起來痛心疾首,藏不住她的恨意。 皇帝抱住了頭,痛苦地啞聲道:“別再問我了,不要逼我……皇姐,我只是沒有辦法,我走投無路了……” 元清濯突然笑了起來。 “皇帝,是有人拿刀逼著你弒父?” 她沒有去要姜偃手里的關于皇帝弒父的證據(jù)。她深信姜偃不會以莫須有的無根之談來欺騙她。 但沒有見到證據(jù),這段時日以來,她不斷地在心里為皇帝開脫,是否存在嫁禍,是否還有主謀,他只是從犯,她想了很多很多??蛇@一切,在今日目睹這樣一個皇帝之后,所有的信念,都悉數(shù)崩塌了! “皇姐……” 他紅著眼眶,抬起水漉漉的漆黑大眼。 他試圖伸手,像小時候一樣貪她的懷抱,去抓她的裙角,摟她的雙腿,卻被元清濯仿佛極度嫌棄一般退開一步,撲了個空。 皇帝的手還僵在半空之中,動彈不得。他的臉色唰地變成了雪白顏色。 元清濯握緊了雙拳:“元昭予,父皇待你不薄,你竟然敢干出這樣的事,不要再叫我皇姐,我為有你這樣不忠不孝的弟弟而感到惡心!” 皇帝突然如同碰了什么機關一般,原本還委頓無力的一個人倏地跳起。 “皇姐!你被表象迷惑了,他根本不配當我的父皇!我是嫡長子,難道我繼承皇位不是合情合理嗎?可是他呢,他偏寵老五,什么好的都給老五,就連宮女生的元昭宜,他高興的時候都會像逗狗一樣摸他腦袋,我呢,我是嫡長子,可我有什么!你總說我比你幸運,從小得到了太多的關愛,可是,我的父皇卻在日夜想著借什么明目廢黜我這個太子!” 他暴吼如雷,聲音不斷在這空寂的含元殿內(nèi)回蕩。 元清濯一字未有,靜靜地看著他。 皇帝仿佛終于冷靜了下來,他用力奔上前一步,抓住了元清濯的手,臉上淌下兩行洶涌熱淚,用充滿乞求和哀告的青澀嗓音,求他:“皇姐,朕走投無路了,真的沒有路了,你幫幫我,幫我好不好?我是你的弟弟啊,我們小時候最要好的……” 元清濯的身體猶如石像一般僵硬冰冷,她任由皇帝捏著臂膀,苦苦哀求。 “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皇帝頓了一下?lián)u晃她胳膊的手,抬起一臂用力擦去眼淚。 “你先幫朕,殺了姜偃,殺了所有有可能知情的人……” 元清濯如墮冰窟,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來,令人頭皮發(fā)涼。她徹底地推開了皇帝,將他一把推到了地上。 第84章 小滿,把刀放下。 皇帝愣愣地看著他, 心跳得 * 仿佛一面重錘猛烈敲擊著的鼙鼓。 “皇……皇姐?” 元清濯凝視著他,聲音放低:“元昭予,你忘了嗎?我也知道?!?/br> 皇帝心頭一跳,她微笑道:“是姜偃告訴我的。你想殺了我嗎?” 皇帝立刻搖頭:“不, 皇姐, 朕怎么會有心對皇姐你不利……” “可我和姜偃是夫妻, 我們夫婦一體, 他便是我。你要殺我的夫君, 等同于殺我,與我為敵?!?/br> 她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的嫌惡,甚至透著輕柔。 皇帝卻心驚膽戰(zhàn), 驚恐不已:“皇姐皇姐我錯了……好, 你讓姜偃發(fā)誓, 發(fā)毒誓, 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 他奔上前搶住元清濯的素手,哀求她, 哭訴著,涕泗橫流。 曾經(jīng),他一個撒嬌她就心軟如棉, 恨不得把最好的都讓給他, 無限寵著他。究竟是什么,把他變成現(xiàn)在這樣的? 元清濯蹙眉,右臂攥住皇帝的手, 用了幾分力道, 將他一把推開,皇帝巴巴地又要湊上前,但被她再度躲開, 她停在含元殿門檻內(nèi),目視著歇斯底里,眼眥血紅的皇弟,再度笑了,他看不懂皇姐的笑容,只覺得愈發(fā)惶恐,連骨頭都在顫抖。 元清濯反問他:“不說姜偃了,事到如今,你憑什么覺得我是你的皇姐,我就得幫你保守秘密?不要忘了,你手上沾染的,也是我爹的血!” 小皇帝一愣,他哭喪著臉道:“皇姐,你不要兇我,我錯了,我錯了……” 元清濯冷然輕哂:“你說父皇偏心,是,他是寵愛五弟的生母云妃,可父皇有沒有說過要冊云妃為后,廢了正統(tǒng)?只是因為他對你嚴厲一些,你鳴不平,可是,我們是一母所生,你東宮的用度遠在我之上,就算加上幾個兄弟的份例我也比不了你。你的太傅是鼎鼎有名的大儒,騎射先生更是大將軍項煊,連我也只能蹭著你的光,才能得他指點一二,是你自己不想學,辜負了父皇為你四處網(wǎng)羅名師的好意。你五歲,父皇便帶著你封禪泰山,東巡列國,你好意思說,他偏愛老五,要廢你的太子之位?” 皇帝似乎呆住,但很快,他反駁道:“不,那是他心懷愧疚,只是補償我罷了!母后為他郁郁而終,他心里過不去,表面上裝著對我們好,可實質(zhì)上,他愛的還不是云妃和那雜種,好在那雜種天生短命,自己掉河里死了!哼!便宜了他!” 元清濯見他執(zhí)迷不悟,心沉到了谷底。 “你根本還不懂,父皇對你和對五弟的期望怎么能一樣,你是嫡長子,是太子,是要繼承皇位的儲君,難道皇帝需要對太子捧在手心里呵護備至么!”她頓了頓,聲音啞了,嗤笑出聲:“我記得父皇曾經(jīng)說過,培養(yǎng)一個繼承人,最重要的是熬鷹,寶劍若非磨礪,無法出其鋒!可是五弟,他天生帶著娘胎里來的病,體弱多病的一個小孩子,叫人如何能不去疼他??墒歉富矢?nbsp;* 清楚,他當不了太子,只有你可以,元昭予,父皇從未想過要易儲,你辜負了父皇對你的信任與期望。” 她是覺得,父皇偶爾對皇弟太過嚴厲苛責,皇弟畢竟只是一個孩童,陛下春秋鼎盛,他在天子的羽翼之下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用來成長。她偷摸地,用自己的好來補償他對于親情的缺失??刹恢?,他何時在心里有了如此深重的怨念。深重到對著親生父親他竟能下此狠手,做出這等禽獸不如的勾當。 父皇在天之靈有知…… 元清濯冷下了面孔,避開皇帝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