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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勸說公主不住,不敢攔阻,也只好放行了。 元清濯奔出了楓館腳步越來越快。 正如昨日一樣,一種茫然無所依襲上心頭,只覺天地之大,卻不知道哪里才是她的方向。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她竟又回到了宮城門外的高崗,就著昨夜里躺過的那方青石,靠了下去。 其實昨天出來之后,她便找到了一家客店,正想休息一晚,誰知道剛住下,便感到一股熱流洶涌澎湃而出,立刻警覺,原來是癸水來潮。 料理完自己后,她簡直哭笑不得。 看來是老天爺都覺得明日成婚不大合適,一向準(zhǔn)時的月事這次居然提前了好幾天。 來月事的時候,多多少少會有點腹痛,加上元清濯滿懷心事,她在客店內(nèi)的硬床上躺著,翻來覆去無法入眠。 最后,她實在忍不住,偷偷起了夜,一個人摸到了宮城外的臥云崗上,就著毛毯與石頭,一個人在更深露重的夏夜與蒼穹對視了一晚。 而今夜,她又回到了這里。 今晚不同,當(dāng)她再一次抬頭仰望蒼穹的時候,想的已不再是那些倒灶的家里事,而全是十來歲的小蘇嬴,也是這般一個人躺在高崗上看星星的畫面。 她發(fā)現(xiàn)這確實有助于人的冷靜。 約莫小蘇嬴在看星星的時候,也在想著:祖父什么時候會來找我啊? 然后左等右等都等不來,快餓暈了,悻悻然地溜下山,也只好裝作無事發(fā)生回到家中。 等過幾日吧,她定盡除心結(jié),一如以往地待他。 元清濯想。 她一時之間真的沒辦法接受真相,也無法面對一直揣著這真相的姜偃。 只是有一點她明白,并且極為堅決。那就是,姜偃已經(jīng)是她的人了,是與她榮辱與共、禍福相依的男人,這一點無法改變,也永遠不會改變。 弒君之人高枕無憂,如今又想滅口,是非曲直很明白,縱然那人是從小圍著她撒嬌的親弟弟…… 元清濯呼出一口氣。 小皇帝確實已經(jīng)變了,她現(xiàn)在想起這件事,竟不敢與他對峙,唯恐他做出什么瘋狂之事。就目前的君王來說,她甚至不懷疑小皇帝能把她軟禁,甚至是下獄。 父皇一生殫精竭慮,堪為仁君,因藥物跌墜而亡已是令人難以接受,何況是,一頭栽在自己的親生 * 嫡子的手里! 她既已知道真相,那便不能坐視不理,當(dāng)作無事發(fā)生了。 她必須趕回梁都。 一切都要盡快。 滿是露水的夜晚,高崗上的一切都濕漉漉的,元清濯難以成眠。想了片刻心事,發(fā)現(xiàn)又回到了原點,知道是躲不開的了,幽幽嘆了聲,拉上毛毯閉上了眼。 第79章 車咚 第二日, 公主也沒有回來。 國師獨守空房,一個人睡了一晚,這件事被喜娘偷摸說出去了,楓館人盡皆知。謝淳風(fēng)抓了幾個, 拷打皮實了, 才放了下去。 項煊親自提審了這伙形跡可疑的罪犯, 查出當(dāng)時藏身棺槨中的人, 乃是梁都那邊派過來的, 替人辦事的一個跑腿。 追根溯源,摸出了他與那刑部的主簿是堂兄弟的關(guān)系。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人是心甘情愿地替人辦事, 甘愿冒巨大的風(fēng)險, 只要這里頭有足夠的油水可撈。 項煊一生嫉惡如仇, 看不慣如此貪贓枉法之徒, 當(dāng)即勃然大怒,險些立時就要將其斃命掌下。 不用問, 也能猜到這些年,這幫人在暗處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如此蛀蠹, 何能容他繼續(xù)茍安于世。 項煊拿了他, 獲得了他的證詞,立刻就手書奏折上達天聽。 隨即,項煊押著這批人返回梁都。 元清濯得知了這一點, 也決意點齊兵將跟隨項煊先折返梁都。 姜偃經(jīng)過幾次藥浴之后, 雙腿已不再會不時作疼,只是目前仍舊沒有力氣,還無法站起。 為他治疾的大夫說, 事已至此,他也無能為力了,不如另請高明吧。他說得已經(jīng)極是委婉,但大意是,即便另請高明了,也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更好的辦法了。這病根本不是人能治好的。 鏡熒的手還扶著先生的輪椅,聽完心都涼了。 可是這個時候公主居然不在,她竟已經(jīng)避著先生有好幾日了,轉(zhuǎn)眼大家都要動身回梁都,她身為先生的妻子,如此之際,竟然問都沒來問一句。 “先生,公主到底是何意……” 明明新婚燕爾,她卻終日都不露面。將先生一個人晾在婚房中幾日,幾乎成了眾人笑柄。 公主這不是想要冷處理,隨之和離的意思? 姜偃的輪椅停在窗邊,雙目靜穆地眺望窗外。 窗邊停著一支綠蘿,顏色鮮妍,長勢喜人。 目光平靜不動。 直至那扇窗外,出現(xiàn)了等待已久幾乎以為不會再來的窈窕的倩影,姜偃的目光瞬間便被攫住,一路目視著她繞過臺階,步入寢堂。 他側(cè)過眸,跟著她一路進來。 元清濯呼了口氣,腳步匆匆而來,最后也只是停在門邊,口氣急促地吩咐:“鏡熒,時辰不早了,你快替先生把行李收起來,我們明日一早出發(fā)回梁都。” 鏡熒納悶地點頭。 元清濯說完,扭頭就快步走了出去。 她一走,姜偃緊跟著的眸光沉了下去。 鏡熒囁嚅了一下,小聲地道:“先生……” 姜偃平靜地道:“去收拾吧?!?/br> “……嗯?!?nbsp;* 鏡熒應(yīng)了,轉(zhuǎn)身一步三回頭地往外走。 走到門口還是停了下來。 他來聽泉府已經(jīng)三年了,他沒見先生這么低落過,實在是怕會出什么事。但先生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對他露出了微微笑意。 “去吧?!?/br> 鏡熒心里更擔(dān)憂了,沒法,只好再度點頭,隨即大步朝外走去了。 京兆尹晉元紳欲為公主與項大將軍準(zhǔn)備送行宴,被項煊推辭,他再三地懇求,也是寄希望于,神京出了這么大的紕漏,還有盼著項大將軍屆時在陛下面前為他粉飾幾句。他畢竟只是區(qū)區(qū)京兆尹,雖有閉目塞聽之嫌,動不了世家盤虬的勢力實屬常情,再有項將軍的美言,陛下也應(yīng)該能平息不少怒火了。 天威雷霆,畢竟不是凡人可臆測。 次日一早,馬車在楓館門口等候,巡撫司人皆勁裝以待,乘快馬,撫長劍,在一片肅穆之中等待著公主的指令。項煊的十八騎與府兵,亦嚴(yán)陣以待,身姿立于馬上,直挺如劍。 鏡熒送姜偃入車,再度干起了車夫的行當(dāng)。 元清濯留在最后,率巡撫司百人看守押解著此處一網(wǎng)打盡的惡徒的囚車,此際他們一個個灰頭土臉,面色慘敗,渾身戴上了鐵鐐銬,怕人警覺一頓毒打,因此不敢有一語。 項煊一聲令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