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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小事, 先生還是能料理得過來的。 波月齋的隔音卻不太好, 總有清晰的連綿不絕的水聲傳出, 光用聽的,腦中都能構(gòu)想出一幅幅令人血脈僨張的香艷畫面,元清濯只感到鼻尖不但發(fā)熱, 甚至開始發(fā)癢。她捂住鼻子, 急忙撇下腦子里那些不干不凈的旖旎之思, 試圖通過與鏡熒談話來轉(zhuǎn)移焦慮。 “先生的腿是后天受傷所致?治不好?” 鏡熒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竟然不知道?” 長公主表示詫異。 鏡熒向她解釋, 他和開權(quán)都是后來老國師買進(jìn)府上伺候先生 * 的,那個時候已經(jīng)就是這樣了。而且當(dāng)時之世, 最好的大夫便是有大神通的老國師,他都說治不好,沒有任何一個大夫敢說能夠醫(yī)好先生的腿。 元清濯卻以為, 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武道沒有止境,怎知醫(yī)道就有不可逾越之高山?或許一天之外還有不世出的高人, 只是鮮為人知罷了, 怎么就能斷言治不好,放棄了呢? 鏡熒看出了公主的想法,他道:“老國師臨終前, 對先生的傷病也是放心不下,留了一張記載著當(dāng)世名醫(yī)的字條,希望日后先生能夠去尋他們,把自己的腿疾治好。但先生堅持說,他身體沒大礙,就算是一輩子治不好了也沒甚么。何況那些名醫(yī)遠(yuǎn)在四海之外,如同蓬萊之人,上哪去找?先生說,瑣務(wù)纏身,也沒空去。” 這倒像是姜偃能有的想法,他是個犟脾氣。 說話間,身后的屋門“吱”一聲被拉開,元清濯嚇了一跳,回眸,見姜偃披了一身他的如雪道袍,眉宇間似乎還纏著一股霧繞的水汽,愈發(fā)人顯得清潤秀逸??此袂?,就知道自己與鏡熒的談話被他聽去了,不論如何背后說人終歸是不大好,她有些訕訕。 姜偃立在門內(nèi),也沒出來的意思。 對她也極是無奈。 “公主,夜色已深了,你回吧?!?/br> “嗯嗯!就回。就回?!?/br> 元清濯從善如流,立刻消失在了姜偃面前,兔子似的穿過了一架朝南葛藤,只留下無數(shù)片綠影水一般婆娑蕩漾的痕跡。 姜偃囑咐鏡熒,口吻頗沉了些:“這些不要告知公主?!?/br> 鏡熒不明白為什么,但理解先生有先生的理由,于是點(diǎn)頭稱是,保證再不說了。 姜偃頷首,令他退下以后,在兩扇半開半掩的門間停著,吹了片刻冷風(fēng),感到身上冷得如冰塊,腿疾也隱隱有再犯的趨勢,皺眉,退后半步,推上了門,轉(zhuǎn)而朝里去了。 次日一早,在京兆尹晉元紳的主持之下,神京的十余名大小官吏,以及元清濯所領(lǐng)著的浩浩湯湯數(shù)百巡撫司兵,圍住了這一角坍陷的巨坑。 姜偃身在輪椅上,是由鏡熒推著走出。 這位國師的名聲在大魏響得很,年輕有為,堪稱神算,但,實(shí)在可惜,如此風(fēng)華絕代之人,竟然雙腿殘障,引人扼腕。 姜偃手中握著長公主給的地圖。 陷坑極深,一眼見不到底,人站在邊上朝下喊話,會出現(xiàn)回聲,而且似乎越往里,過道越窄,火把到了里邊很快會被熄滅,從以上種種來看,這都不是正確的能通往里面的墓道。 晉元紳詢問,那如果不走這條墓道,走哪一條可以通往古墓當(dāng)中。 姜偃回道:“在建造古墓之時,并非所有的墓主人都希望他身后被人驚擾,或是被盜墓賊光顧,因此,大部分結(jié)構(gòu)龐雜的大型古墓都不會留出墓道給人進(jìn)入?!?/br> 姜偃這話說得其實(shí)有理,晉元紳只得服氣地點(diǎn)頭。 在京兆尹的身旁,是壓 * 著彎刀笑吟吟麗若春華的長公主,一臉的欣慰和放心,由著姜偃放手施為。 京兆尹看了一眼長公主,又湊過去,道:“那這怎么辦?舊都皇宮之下埋藏著一座大墓,這是否影響國運(yùn)……” “事情亦有例外。譬如這座古墓的主人是誰,是否有留下墓道生門的可能?!苯鹊溃皩⑸窬┳鳛槎汲?,除大魏外,便已是近千年前之事,當(dāng)時的秦國君共十三位,除了被廢的一位,以及墓地不知所在的秦威王,其余十一人均已下葬秦陵。而宮城藏風(fēng)聚氣地處龍脈,應(yīng)是帝王之居,底下的這座規(guī)模宏大的古墓,很有可能是屬于秦威王的?!?/br> 晉元紳是讀書人,正兒八經(jīng)的科舉進(jìn)士出身,不可能不讀史,但他感覺這位國師對史學(xué)的了解,還要在他之上,因此虛心請教道:“還請國師詳說。” 姜偃朝他頷首:“是。這位秦威王資質(zhì)駑鈍,生前于秦國建樹平平,唯獨(dú)人忠厚可靠,用情專一。他薨逝前已幾乎油盡燈枯,但不忍讓他年紀(jì)輕輕的愛妃殉葬,廢除了秦國存在了兩百年的殉葬制。但他又愿與愛妃死同陵寢,因此當(dāng)時下令,在他死后的陵墓之中,留出一條墓道,便于日后將他的愛妃送去與他團(tuán)聚?!?/br> 頓了一下,姜偃冷靜而又殘酷地說出了結(jié)局:“但秦威王并沒有如愿。他死后,他的侄子把握朝政,他的愛妃隨一個行經(jīng)王宮的庖人私奔了,秦威王的墓道,他的愛妃從未去過。如無意外,后來應(yīng)當(dāng)并沒有封填?!?/br> 眾人沒想到堂堂秦王,位高權(quán)重,居然是這么一個癡情至性之人,紛紛感到可惜。 元清濯一瞬不瞬,凝神聽著姜偃說完這段因由,原本斜倚在紅墻上的長公主立直了身,走了過來:“你肯定這是秦威王的墓嗎?” “十有八九?!?/br> 姜偃道。 元清濯又問:“那么,能不能找到那條留給他愛妃的墓道?” 姜偃回:“姑且一試之。” 元清濯笑:“很好,先生,我推著你繞這座舊宮走一遭,你四處考察看看?!?/br> 元清濯推著姜偃,走出了這里,繞著宮城往西而去。 巡撫司的三百義士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后邊。 元清濯推著他走得緩慢,忽然笑說道:“先生方才說的是真的嗎?千年前人家秦王的風(fēng)月事,你怎么知道?” 姜偃微微偏過俊臉:“是在野史上所見?!?/br> 元清濯便搖頭:“正史都不能全作真,野史又有多少可信度?” 她身在皇家,可知道太多這樣的事。 姜偃卻道:“是真是假都無妨。公主懷疑有人借用古墓為營地,私鑄兵器,豢養(yǎng)殺手,那么他們必然已經(jīng)打通了地道,他們能做到的事,公主如何做不到?” 元清濯有種錯覺,好像與姜偃是闊別已久的知己,不然怎的她什么想法他都能猜到? 但目前這都只是懷疑,無憑無據(jù),要提防隔墻有耳,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 * 手掌抵住了他的唇,小聲地道:“噓。別走漏了風(fēng)聲。” 姜偃的身體感到些微僵硬,全是因?yàn)樗氖终疲瑴責(zé)崛彳?,貼在他的唇上,自然而然地散發(fā)著幽幽芳香。 隔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