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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說?!?/br> 他將江離帶到偏側(cè)的一個小房間內(nèi),讓服侍的公公去給江蘺拿一些果腹的糕點來。 公公離去,這里便只剩她和清嵐兩個人。 清嵐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半蹲在她身前,低聲道,“剛才見你轉(zhuǎn)動腳踝,可是腿跪麻了?” 江蘺先是詫異,緊接輕輕笑了起來。她轉(zhuǎn)動腳踝的動作微乎其微,而且那時清嵐正在與公公說話,這都能發(fā)現(xiàn)她腿腳不舒服,果然對她細(xì)心得很。 她溫軟道,“也還好。” 清嵐輕輕給了按起了膝蓋,很快江蘺便覺得膝蓋溫暖舒適起來。 清嵐邊按邊微笑道,“你看皇上情況如何?” 似乎真要和她討論皇帝的病情,已假裝他真的是讓江蘺來幫忙的;又或者,是興致來了,想考考江蘺。 江蘺便認(rèn)真地和清嵐討論起來,直到清嵐的手按著按著,變了味,隔著衣服逗弄起了她軟乎乎的腿rou。 江蘺,“……”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江蘺拍開了他的手。 清嵐含笑起身,恰好太監(jiān)推門進(jìn)來,將一盤香甜軟糯的糕點放到了江蘺面前。 清嵐對那太監(jiān)道,“你去伺候皇上罷,不必侯在這里。” 那太監(jiān)轉(zhuǎn)身離去,清嵐用帕子給江蘺擦了手,江蘺拈起一粒糕點,正咬了一口咀嚼的時候,清嵐忽然含笑低聲問,“聽說太子殿下請你去了他寢宮,一個人?” 江蘺口中的糕點,吃不下去了。 第62章 血債血償 算上路途上用的時間,她去越瑾辰那里,不過短短一刻鐘的時間,清嵐就知道了。國師爺果然好大的權(quán)勢。 江蘺將口中糕點吞下,也壓低了聲音,道,“他說吃下藥丸身體不適,我才被騙的?!?/br> “哦,”清嵐?jié)M臉是笑,“那你們說了些什么?” 這人醋勁大,一個不好,雖不會這樣傷害她的身體,但是會那樣“傷害”她的身體。 江蘺斟酌道,“也沒什么,就是說了說他的病情罷了?!?/br> 清嵐了解江蘺,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有所隱瞞。不過他信得過江蘺,只拂袖冷笑道,“當(dāng)真是好大的膽子。” 江蘺當(dāng)然知道不是說的她,放軟了聲音,“你說的,將死之人罷了,不必理會?!?/br> 清嵐不想發(fā)火牽連江蘺,只冷哼了一聲,不再說什么。 江蘺低眉順眼,乖乖吃糕。 淑妃下令一共要跪足三日。清嵐索性讓江蘺不再去祈天殿,只跟在他身邊輔佐診治老皇帝。于是當(dāng)別的貴婦人跪拜祈福直到暈倒的時候,江蘺只需在火旁照看煎藥的壇子,不受凍,不挨餓,也無需受苦。 三日之后,祈福結(jié)束,江蘺又可在家中悠閑度日。清嵐則繼續(xù)早出晚歸,甚至整夜不歸——祈福并沒有用處,老皇帝的身體,依然日漸沉重。 幾乎所有人都感覺到,只怕改朝換代就在這些時日了。 二月十五這一天,清嵐清晨回來,來不及休息便又要出門。 事情到了緊要關(guān)頭,雖清嵐說他籌謀已久、勢力不可小覷,江蘺仍有些緊張。 清嵐寬慰地捏捏她的手指,“不必?fù)?dān)心。皇帝就在這兩日,我已計劃好了。你在家里,乖乖等我的消息?!?/br> 江蘺蹙眉,仍把擔(dān)心兩個字,寫在了臉上。她想起上輩子清嵐死于羽林衛(wèi)之手,道,“宮中還有羽林衛(wèi)……” 清嵐輕笑,揉揉她的額心,“宮外我有陸從定,宮內(nèi)羽林衛(wèi)亦有我的人。我的身手你知道,兵權(quán)和越瑾辰的性命都在我手中,你還擔(dān)心什么。” 眼下他已經(jīng)是勝券在握了,無非就是殺不殺人,殺多少人的問題。這些血腥之事,倒不好叫江蘺知道。 江蘺輕輕舒出一口氣來,清嵐都說了已計劃好,她一而再、再而三糾結(jié),只怕影響他。江蘺抬起頭,萬分認(rèn)真地囑咐,“我知道你身手,但再厲害的高手,也無法抵擋密集的弓箭,你要小心弓箭手……” 清嵐的手順勢從她額頭落下,細(xì)細(xì)綰好她鬢邊的青絲,笑道,“嗯,我的蘺兒懂得真多。我記下了?!?/br> 什么時候了還玩笑。江蘺幽幽看他一眼,“你真記住了?” 清嵐的回答,是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她鼻尖,然后笑著離去。 清嵐去了自己所有的那座茶樓,筆直上二樓的雅座,已經(jīng)有好幾人等在那里,見了他都畢恭畢敬地行禮,“國師爺。” 清嵐臉上沒什么表情,在主位上坐下,依次環(huán)視過去。 在這里坐的,有因為葉筠而忠于他的,有因為受他提拔而追隨他的,有謀求富貴而攀附他的,也有因為對皇帝不滿而選擇他的……每一個人,有怎樣的特點,該信任幾分、如何運(yùn)用,他都心里有數(shù)。 清嵐一一將自己的安排交代下去,想到江蘺的囑咐,他又特意交代了羽林衛(wèi)副統(tǒng)領(lǐng),要他小心安排宮內(nèi)的弓箭手,對方嚴(yán)肅領(lǐng)命。 清嵐看著窗外漸明的陽光,站起了身。一切,只等后天見分曉了。 接連兩天,清嵐未曾回府。第三天天將破曉之時,國師府外忽然多了很多動靜——有很多官員奔忙進(jìn)宮。 江蘺知道,最后的時刻終于到了,她也該準(zhǔn)備了。 宮內(nèi),皇帝寢殿。老皇帝吊著最后一口氣,渾濁的目光望著帳頂,喉嚨里是嘶嘶的聲音,卻說不出一句話。 此時百官未到,越瑾辰連同另幾個不成氣候的宮妃、皇子、公主,都被清嵐利用借口擋在了門外?;实凵砼?,只有清嵐、太監(jiān)總管、萬公公,并一個宮女,一個福公公——自稱陳皇后去世之后,通過清嵐的暗中cao作,福公公就在皇帝身邊伺候了。 太監(jiān)總管道,“國師爺,您說現(xiàn)在天降瑞祥,要助皇上登仙,怎還不開始?” 清嵐看著他微微一笑,“開始,自然要開始?!?/br> 殿內(nèi)明燭煌煌,燭火下的國師爺笑容一時竟讓太監(jiān)總管有些害怕。 清嵐坐到皇帝床邊,笑看著他還含著一絲期待的眼睛,感嘆道,“世上竟真有如此愚蠢之人?!?/br> 一句話已是大不敬,不敬得讓人懷疑自己聽錯了,太監(jiān)總管皺眉道,“國師爺,您在說什么?” 清嵐慢悠悠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根銀針來。太監(jiān)總管以為國師爺終于要助皇帝登仙了,豈料那根銀針沖自己而來,扎進(jìn)了脖頸間的一個xue位,他頓時不能說話了。 那根銀針仿佛就是信號,就見福公公、萬公公二人聯(lián)手,用白綾套住了太監(jiān)總管的脖子。那宮女雖害怕地后退一步,卻也并未聲張。 皇帝見突然起了變故,掙扎起來,但卻有心無力,只能胡亂轉(zhuǎn)著渾濁的眼睛,手指亂揮,卻抬不起手臂,也發(fā)不出絲毫聲音。 清嵐轉(zhuǎn)頭看他,冷笑道,“你一定不知道,往日你吃下我的每一粒藥丸,里面都混了毒。你妄想去仙山,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