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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怎么打起來了?” 尚書夫人說了這么多,口舌已順暢許多,“國師夫人不愿白白挨罵,便說郡主……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只怕不好進順親王府??ぶ鞅銡獾谜f要殺了國師夫人?!?/br> 越瑾辰面沉如水,好半晌沒有說話,只握緊了拳,在心里冷冷地想:江蘺說得不錯,江敏活生生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他難道,能娶一個笑話、一個瘸子進門? 不該在人前出神,越瑾辰頷首,“本王知道了,這就入宮看看情況,告辭。” 眾人行禮,“恭送王爺?!?/br> 清嵐正陪皇帝喝完第一杯酒的時候,太監(jiān)稟報說越瑾辰來了,老皇帝宣他進來。 越瑾辰進來,坐在輪椅上行禮。 皇帝對這個兒子倒是比別的子女上心,問道,“謹辰,你這腿治了大半年了罷,怎還未好?” 越瑾辰嘆了口氣,“本有些好轉,前些時日姑母與皇祖母接連去世,兒臣倍感傷心,這便又這樣了?!?/br> 清嵐微笑著看他演戲。 皇帝卻有些傷感,“你比你二弟有良心??稍赃^,來,陪父皇用膳?!?/br> 越瑾辰恭謹?shù)?,“兒臣遵命。?/br> 他們這邊有吃有喝,江宏江敏那邊卻是餓著肚子、頂著毒辣的太陽入宮,到了皇宮,又被告知等候。 江宏臉色鐵青,江敏倒是理直氣壯。她覺得越瑾辰會為自己轉圜,何況她堂堂郡主,被清嵐夫婦打罵,她才是那個該興師問罪的人。 江宏知道她的性子,皺眉教訓道,“一會兒你不要說話,父親自會為你分辨?!?/br> 江敏癟癟嘴,不太情愿,但看江宏臉色嚴厲,只得道,“行罷?!?/br> 兩人正等著,禮部尚書大人和夫人也來了。 皇帝吃完,又喝了解膩的茶,待膳食撤下,問越瑾辰,“謹辰,你今日進宮,所為何事???” 越瑾辰無奈道,“聽聞敏兒與庶姐鬧了矛盾,她一則是兒臣表妹,二則與兒臣有婚約在,所以兒臣前來看看情況。” 皇帝覺得這個兒子倒是誠懇坦白,點點頭,“如此,你與父皇一道看看?!?/br> 她宣江宏一行進入,讓江蘺、江敏和尚書夫人當庭對質。 第53章 情趣 尚書夫人又如實將情況說了一遍。 清嵐聽著江敏對江蘺的辱罵,以及喊打喊殺,神色越來越冷。越瑾辰和皇帝也是皺起了眉頭。 江敏理直氣壯,只覺得自己并沒有做錯,江蘺該死。 尚書夫人說完,清嵐朝皇帝拱手,冷道,“皇上,臣妻雖未有誥命在身,卻也是朝廷命官的夫人??ぶ饕鈭D謀害臣妻,視國法于不顧,請皇上嚴懲?!?/br> 江宏見這罪名都扣到殺人奪命上去了,立刻站了出來,他自然知道自己小女兒過分,但那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只能維護。他行禮道,“皇上,敏兒年幼單純,怎么會真意圖殺人,何況還是自己的親姐。她只不過一時氣憤,嘴上說說罷了。倒是國師爺,沖郡主動手,只怕禮法國法皆不符合?!?/br> 江蘺聽了輕輕冷笑。江敏不會意圖殺人?她可是太懂殺人了。 清嵐冷笑道,“我打她,是因為她該打。若不是臣妻攔著,只怕她就要如我府中當初的婢女一樣?!?/br> 見他竟將江敏和一個下賤婢女相提并論,江宏氣得臉色發(fā)白,怒目而視,“清嵐,你欺人太甚!” 清嵐立即道,“你不欺人,你倒是替你的大女兒說兩句。” 江宏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臉色乍紅乍白,幾乎要背過氣去。 皇帝不想江宏真的被氣死,畢竟是自己的妹夫,也為朝廷立過功。他制止道,“清嵐。” 清嵐已達到自己的目的,冷笑著住了口。 皇帝對清嵐私底下的品性是知道的,見他如此放肆,倒也未動怒,只看向江蘺。 說郡主把自己活成了一個笑話……這夫妻兩個,倒是都很敢說。 皇帝已不愿再聽這等無聊且麻煩的事,何況江敏瘦成這樣,已經(jīng)這樣慘了。他道,“敏兒畢竟年幼,一時沖動罷了,沒什么壞心思。且她已經(jīng)挨過教訓了,這件事便這樣算了罷?!?/br> 越瑾辰頓時滿心失望。江宏心有不甘,卻也知道自己沒理由再說什么,倒是江敏不甘道,“皇舅父,我不過是反擊罷了,江蘺對我不敬,如此辱罵我,清嵐打我……” 她看向越瑾辰,希望越瑾辰能為自己說一兩句,然而越瑾辰一言不發(fā)。 皇帝皺眉,打斷她,“朕說算了,你們都退下罷?!?/br> 江敏還要再說,江宏黑著臉拉她一下,她便憤憤地住了口。 清嵐出了大半惡氣,江蘺對下一步心里有數(shù),知道江敏的惡報很快會來,于是兩人都沒再說什么。 一行人行禮告退,皇帝道,“國師你留下。” 江蘺和清嵐交換了一個眼神,默默退下,走出大殿,她放慢了腳步。 身后,江敏戀戀不舍,“瑾辰哥哥,接下來你往哪里去?” 越瑾辰溫聲道,“我去太子那里,你回去罷,好好將臉養(yǎng)一養(yǎng)。” “好罷,瑾辰哥哥,你要記得時常來看我?!?/br> 江宏催促,“好了,敏兒,走罷?!?/br> 父女兩從江蘺身邊經(jīng)過,江敏仇恨地看了江蘺一眼,江宏目光復雜,不知說什么好,最終什么也沒對她這個大女兒說。 父女兩兀自離開。江蘺不為所動,繼續(xù)緩緩前行。 越瑾辰略等一會兒,才命人將他推著上前,揚聲道,“夫人,請留步。” 江蘺等的便是他這一句,停住腳步,沉靜地轉身,看向越瑾辰,“王爺?!?/br> 越瑾辰注視著她。他已經(jīng)三個多月未曾見過江蘺了,卻感覺仿佛是過了三年多。 知道她懷孕是假時,他心頭一喜,然后卻又長久的心酸。 江蘺見他一時不說話,便輕聲道,“王爺,你清減了些?!?/br> 越瑾辰心臟一顫,緊接著如同被攥了起來,生生地疼。從越英出事,他已經(jīng)愁苦了許久,然而沒人問他苦不苦,江敏只會一個勁地索取他,皇帝亦更多地沉迷戲與畫。 只有江蘺,一句關心便擊潰了他的堅強??伤瑓s親手放棄了她。 江蘺繼續(xù)輕輕道,“我開的方子,王爺用著還好罷?” 越瑾辰強忍心痛,“挺好?!?/br> 江蘺點頭,“那便好,再過兩月,我會最后給王爺診治一次。” 她抬頭默默看了越瑾辰一眼,低眉行禮道,“王爺,請多保重,臣婦告退?!?/br> 越瑾辰?jīng)]有作聲,看著她的背影越來越遠,手漸漸握成拳。 江蘺那般好。江蘺越好,越襯托出了江敏的惡毒與愚蠢。他不會娶一個惡毒的女人、一個笑話,他的雄心也不容許身邊有一個愚蠢、且不再有顯赫權勢的王妃。 父皇不收回賜婚,那么……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