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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qiáng)笑出來,“也好,到時候你可要好好陪陪我?!?/br> “一定。”江蘺冷笑。到時候她確實要好好在她身邊,看看她痛哭流涕的模樣。 午后清嵐回來,手里拿著一束桃花,饒有興致地插進(jìn)房中花瓶,還沖她道,“從前我便覺得,若是在你梳妝鏡旁配上幾束花枝,一定是人面桃花相映紅的美景。” 江蘺忍不住笑,從前清嵐便喜歡給她送花,還要附上幾句輕佻話語,那時她只顧氣惱他的輕佻,卻忽略了他的本心。 “你到底從哪學(xué)的這些輕詞浮語?” 清嵐手一頓,一瞬的沉默后,問,“今日江敏找你了?” 江蘺明白了,恐怕他這輕佻風(fēng)格的來歷,不太開心。她放軟了聲音,“她讓我陪她去春獵,我覺得她不安好心。” “她安好心才怪,你別被她騙了。”清嵐將花枝擺好形狀,口中冷哼道,“我不去找她,她卻來找我們,找死!” 江蘺輕笑,“我覺得可以將計就計,到時候我見機(jī)行事?!?/br> “不行,”清嵐嚴(yán)肅地看向她,“我不會讓你涉險。” 江蘺走進(jìn)幾步,扯住他的衣袖,“我知你可以為我擺平一切,但我也不想你為我涉險?!?/br> 清嵐皺眉。江蘺搖搖手中的袖子,軟聲央求,“我有分寸,不行的話,你便給我派個暗衛(wèi)?!?/br> 清嵐輕輕摩挲她的下巴,“你連暗衛(wèi)也知道了?” 江蘺坦然道,“我既然決定在你身邊,自然不能什么也不懂,我不想成為你的軟肋。” 清嵐眸光一動,心里酸軟,將她攬進(jìn)懷中,只覺得滿腔深情要將自己淹沒,“你不是我的軟肋?!?/br> 如果沒有江蘺靠近他、喜愛他,興許下半輩子,他僥幸不死,也不過是行尸走rou。他曾設(shè)想過和江蘺最好的未來,不過是他完成自己的計劃,故地重游,看江蘺在別人身邊歡笑,為別人生兒育女,與別人白頭偕老。 還好上天垂憐,讓他可以這樣擁著他最愛的人。他已放手過一次,如今她靠過來,他絕不會再放手。 江蘺將手闔在他背后,輕聲道,“所以你可以放心一些了么?我可以自己應(yīng)對江敏的事,你相信我。” 清嵐沉默了片刻,道,“我給你派一個暗衛(wèi)?!?/br> 江蘺溫柔應(yīng)聲,“好?!?/br> 第二日,江蘺入宮見了蕭貴妃一面,向她報個平安,以免她為自己擔(dān)驚受怕。 江敏擔(dān)心江蘺反悔,隔三差五來探尋一番,還讓江宏過來囑咐江蘺,讓江蘺不厭其煩。 終于在三月初,不少世家公子、武將能臣,在越謹(jǐn)宇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地去往南郊獵場。 第42章 陰謀 陽春三月,正是煙花浪漫的好時節(jié),處處芳草萋萋、鶯歌燕語。 坐在寬敞的馬車?yán)?,江蘺掀開車簾,看著外面的絢爛景象,心生感慨。 上輩子她是隨江敏一道去的,當(dāng)時越瑾辰即將康復(fù),她滿心都為他感到高興,絲毫不知,他背后又有什么自己的盤算。 江蘺想著,興許是自己的重生和一系列的行動改變了什么,這輩子的春獵竟然提前一年發(fā)生。 “在想什么?”清嵐湊近問。 “我在想,你當(dāng)初送了我一支竹笛。”江蘺放下車簾,回頭,沖他溫柔輕笑。 清嵐偏頭想了想,也想起這么一回事,“當(dāng)時你非不要,仿佛我送的是洪水猛獸?!?/br> 江蘺莞爾,“我也后悔,為什么當(dāng)時不接受?!?/br> 清嵐道,“我再送你一支好的便是。” 江蘺搖頭,“我不要?!?/br> 清嵐十分不解,“為何?”既后悔了,卻仍不肯接受,他的蘺兒怎么變得古靈精怪了? 江蘺淺笑道,“我又不會,我要你吹給我聽。” “你……”清嵐回過味來,捏捏她的耳垂,眼睛里滿是溫柔笑意,“如今倒懂得壓榨我了。” 江蘺偏了偏頭,象征性地躲了躲他不甚規(guī)矩的舉動。 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南郊獵場漸漸到了。此次春獵規(guī)模很小,不算來去行程,為期兩天,需在圍場內(nèi)居住兩晚。 清嵐著實受倚重,越謹(jǐn)宇給他分了自己宮殿旁的一處閣樓。 此次他們帶了兩個婢女,一個是紅櫻,另一個是為清嵐掀轎簾的那位姑娘,叫做畫屏。江蘺便由紅櫻與畫屏幫著安頓下去,才剛剛安頓好,清嵐便被越謹(jǐn)宇的人叫走了。 江蘺休息了一會兒,起身,打算趁天色尚早,看看山野美景。 出了閣樓,迎面碰到一個面龐瘦削的武將,年紀(jì)和江宏相差無幾,面容和那日見到的謝二姑娘有些相似。 江蘺躬身行禮,“見過謝大將軍?!?/br> 謝峰板正地回禮,“夫人有禮了?!?/br> 兩人并不熟識,彼此無話,便各自告別。江蘺不緊不慢地朝前走,想了想,問身后的紅櫻,“葉大將軍,當(dāng)真是叛亂的賊子?” 紅櫻頓時嚇得臉都白了,緊張地四處看看,壓低聲音道,“姑娘求求您了,真的不要提他。這都是十多年的事了,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江蘺便不再說話。上輩子,她也偶爾聽說過葉筠。 這位傳說中狼子野心的將軍,英勇無匹,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一把長劍當(dāng)?shù)眠^百萬雄師……謝峰原本是葉筠的一個部下,但是資質(zhì)一般,甚至比不上江宏。若不是葉筠出事,只怕這輩子都沒有他當(dāng)大將軍的機(jī)會。 江蘺正想著,江敏過來了。 她和越英、江宏住在越謹(jǐn)宇另一邊的偏殿,與江蘺住處隔了一段距離。這片行宮依山而建,臺階與坡路多,江敏嫌走得累,是坐于輪椅讓婢女推過來的。 江敏見到江蘺,從輪椅上起身,走過來熱情地挽住她的手臂,笑道,“jiejie,你累么?” 江蘺淡淡搖頭,抽出了自己的手。 江敏感受到她的冷淡,心中暗恨,面上笑道道,“我也是,坐這么久的馬車,令我感覺渾身不暢快,正想要去走一走,舒展筋骨,jiejie你陪我罷。” 江蘺淡道,“好?!?/br> 一切與上輩子分毫不差,江敏為了令她全然信任,來找她一道散心,為的是明天的計劃有序進(jìn)行。 姐妹兩離開行宮,拐下一個山坡,沿著一條蜿蜒的河道往前走。 河水清澈,倒映著藍(lán)天白云,河邊是青青芳草哦,再遠(yuǎn)一些是翠綠的樹林,其中錯落有致地開著各種山花。 江蘺行走在芳草邊緣,一邊看著景物,一邊敷衍著江敏的沒話找話。 “jiejie,我看這里風(fēng)景甚美,出來一趟,果然非常值得……” “jiejie,我這幾日去看過瑾辰哥哥,他確實面色好多了,不知什么時候能下地走路……” 江蘺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著,眼里搜尋著自己的目標(biāo),最后終于看見了。 她看到草叢里,躺著一只受傷的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