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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甚美的女子,這一笑,有如海棠花開。越瑾辰手指動了動,溫聲問,“江姑娘為何忽然笑了,可是有什么開心事?” 清嵐的事,自然是不能說的。江蘺斂了笑容,沉靜道,“只是想到日后殿下能站立行走,便感到高興,因此一時失態(tài),殿下勿怪?!?/br> 原來是為了自己。越瑾辰微微一笑,“江姑娘醫(yī)者仁心,患者之福,我如何能怪。” 紅櫻跟在一旁暗暗咋舌。她沒想到江蘺竟然有這個本事,獲得大殿下的青睞。這等消息,得趕緊告訴公主和郡主才行。 “殿下大度,”江蘺不想再與他多說,正欲躬身行禮,不料想什么來什么,眼角覷到一片紅影,她抬頭,正好看到清嵐似笑非笑地盯著自己。 清嵐旁邊站著上次看戲的太子爺,越謹宇。 越謹宇年過弱冠,一身明黃,器宇軒昂,眉梢眼角都是志得意滿,笑道,“今日我觀大哥這氣色,實在是好?!?/br> 越瑾辰比越謹宇還要大上兩歲,原本應(yīng)當開牙建府,只是皇上憐憫他體弱,也沒個一妃半子,便準他在宮中養(yǎng)病,因此越瑾辰便一直留在了宮中。 見越謹宇來到,越瑾辰眼里有一閃而逝的厲色,快得仿佛從未出現(xiàn),他溫和笑道,“我一個病弱之人,皇弟便莫要調(diào)侃我了?!?/br> 越謹宇便笑,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他看了看江蘺,又問越瑾辰,“這便是姑丈家會醫(yī)術(shù)的丫頭,我看大哥對她有些不一般?。 ?/br> 他又沖身旁的清嵐調(diào)侃道,“我瞧著我這大哥,只怕是紅鸞星要動?!?/br> “是么,那倒是要恭喜大殿下了。”清嵐笑得瞇起了眼,當真令江蘺心驚。 越瑾辰無奈,“只不過與江姑娘略聊了兩句,你可別胡亂玩笑,壞了江姑娘的名節(jié)。” 越謹宇這才沖江蘺做賠禮狀,“我與皇兄玩笑呢,還請姑娘不要見怪?!?/br> 江蘺不想說話。越謹宇也未在意,又轉(zhuǎn)頭沖越瑾辰道,“近日番邦進貢了一批舞姬,聽說舞姿別具一格,我與國師正要去看,大哥可要一起前往?” 江蘺便幽幽看了清嵐一眼,清嵐轉(zhuǎn)開了眼睛。 越瑾辰淡然而笑,“我這病體不便久行,著實拖累,便不掃你的興了。” 越謹宇便嘆道,“皇兄便是太正經(jīng),適當放松心情,也有助于病情恢復(fù)??!” 越瑾辰淺笑不語。越謹宇又看了江蘺一眼,道,“也好,那我便不打擾大哥與江姑娘了,這便走了?!?/br> 江蘺聽著,只覺得他這話說得著實曖昧。坊間傳言,太子行為不檢,風流放浪,也不是沒道理。 難怪能時常和清嵐湊做一堆——江蘺又涼涼看著清嵐一眼。 清嵐轉(zhuǎn)頭沖越謹宇一拱手,“太子恕罪,微臣觀這天象,再過一個時辰恐怕會下雪。微臣院子里還曬著草藥,恐怕得回府去收一收?!?/br> 越謹宇轉(zhuǎn)頭看天,只見萬里無云,不以為意道,“區(qū)區(qū)草藥,讓你府上的美婢們收一收不就好了?” 清嵐道,“那是為皇上煉藥準備的,微臣自當慎重以待?!?/br> 越謹宇便笑,“清嵐如此衷心,難怪父皇賞識你?!?/br> “皇上與殿下抬愛。”清嵐也笑。 江蘺打斷他們,“國師爺,小女子正有事要找你?!?/br> 嘖,算賬的來了。清嵐看向她,笑道,“美人找我何事???” 江蘺不管他的調(diào)笑,只認真說,“上次從你那里拿的草藥,貴妃娘娘那邊所剩無幾了,能否再請國師爺割愛?!?/br> 清嵐便笑道,“既然是貴妃娘娘,談何割愛,剛好我要回府,你便隨我來罷。” 江蘺便朝兩位殿下告別,越瑾辰看看江蘺,又看看清嵐,笑道,“江姑娘慢走?!?/br> 依然是清嵐坐轎,江蘺坐車,兩人一同朝國師府行去。到了國師府,清嵐讓紅櫻與車夫留在府門外,自己帶了江蘺朝里走。 “不是讓你不要接近越瑾辰,為何將我的話當耳旁風?”清嵐在前方帶路,也不回頭,語調(diào)有幾分嚴厲。 第17章 口干舌燥 見清嵐果然生氣,江蘺也不慌,低聲問,“番邦舞姬?” 位高權(quán)重的國師爺頓時心虛,道,“陪太子做戲罷了?!?/br> “哦,”江蘺輕輕應(yīng)聲,仿佛接受了他的解釋,又問,“番邦女子我還未曾見過,是不是如傳聞一般,美貌別具一格?” 清嵐敏銳地察覺出這個問題包含陷阱,冷汗都快下來了。又覺得現(xiàn)在的江蘺果然變得不一般了,聰慧了些,也……更加惹人憐愛。 雖然還未答應(yīng)江蘺,但清嵐也不敢讓她受這種氣,連忙道,“番邦女子如何與我無關(guān),我也沒仔細看過。” 江蘺終于滿意了,淺淺笑了起來,柔聲道,“我也不過是,和大殿下聊了幾句他的病情而已?!?/br> 清嵐見她向自己解釋,模樣那般溫柔乖巧,心里頓時愉悅起來,忍不住想笑。 江蘺想起自己的來意,斂了笑,悶悶道,“昨日江瑞回來,今日遇見,把我罵了一頓。”她在侯府的每一天都是糟心事,唯有在清嵐面前,才能流露出一絲委屈來。 清嵐頓時危險地瞇起了眼,冷冷道,“威遠侯府,一個個果真厲害?!?/br> 江蘺輕輕拉住了他的袖子,仰臉看他,軟聲問,“我不打算忍氣吞聲,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清嵐低頭,看著她拉住自己衣袖的手,那手比自己小得多,柔弱無骨,白皙瑩潤。 這樣特意的親近,幾乎從來沒有過,何況他畢竟還沒有答應(yīng)她。清嵐下意識地就想扯回袖子,奈何江蘺加了力道,他便舍不得用力了。 罷了,隨她。 清嵐抬眼看向江蘺,“你想我怎么做?”他沒說出口的是,別說幫忙,把命給她,都是可以的。 “江敏不會讓我替她診治,卻會讓你來,我想讓你幫忙制造一個滴血認親的機會,證明——”江蘺嬌軟的聲音些微下沉,“江瑞不是江宏嫡子,他是越英抱養(yǎng)來的。” 清嵐眼神一震,沒想到侯府竟然有這樣的秘辛,而他的消息網(wǎng)竟然沒有查到,蘺兒卻知道了?!熬褂羞@種事?” 江蘺輕輕點頭,“我也是無意中得知的。當年越英生下江敏時傷了身體,無法再懷孕。后來她趁江宏離府鎮(zhèn)守邊境之時,謊稱有孕,然后從鄉(xiāng)下抱養(yǎng)養(yǎng)來了江瑞?!?/br>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即便貴為長公主,既然嫁為人婦,就得受這樣的世俗法則約束。而那個時候,越英又愛江宏甚深,不想讓江宏失望,影響夫妻感情,她便想了這么一個法子。 上輩子江蘺不忍傷害江宏的感情,破壞完整的家庭,故而選擇了沉默。這輩子,她只認定清嵐一個家人。 她被毒害時,江敏不是還得意于自己有一個將軍弟弟么?那便讓江敏沒有了。 “好,”清嵐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