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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為何這么早回來?” 因為,我吃醋啊!清嵐低笑,“不告訴你?!?/br> 因為吃醋,所以連太后的壽宴也敷衍不下去,想找這個始作俑者算賬,結(jié)果一打聽,發(fā)現(xiàn)江蘺要去往國師府,也是湊巧。 江蘺睜大了烏黑而亮的眼睛,幽怨瞪他一眼:這人好生狡猾! 清嵐愉快大笑。 這次她轉(zhuǎn)身就走,出了府門,心頭真實的情緒散去,她又成為了冷漠的江蘺。 車夫見江蘺去了這么久才回來,擔(dān)心她出事不好交代,忙問,“大姑娘,怎么這么久才出來?國師爺沒為難您罷?” 江蘺淡淡看他一眼,“沒有,國師爺……是個很好的人?!?/br> 車夫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來,江蘺也不理他,徑直上了馬車,吩咐道,“去宮里?!?/br> 將草藥送到貴妃娘娘后,江蘺便回侯府了,一路無話。 回到自己的小院,紅櫻盡心履行著取得江蘺信任的職責(zé),端上來一碗熱氣騰騰的甜羹,殷勤問道,“姑娘今日可還順利?” 江蘺坐到桌邊,淡淡瞥她一眼,“還算順利?!彼么缮滓艘豢谔鸶?,細嚼慢咽吞下,才道,“明日,你隨我一道進宮?!?/br> 紅櫻頓時驚喜,笑容掩都掩不住,“好,奴婢一定好好服侍姑娘!” 以前她在越英身邊時,不受重用,根本沒機會入宮,見到那些真正尊貴無匹的人。沒想到跟了江蘺之后,機會來得這樣快! 這樣看來,江蘺是她的貴人啊!紅櫻看江蘺的目光,頓時又熱絡(luò)了幾分。 用過晚膳,看了會兒書,江蘺早早睡下了,三更時分,她聽到院外吵鬧,知道是參加晚宴的侯府主人回來了。 不知道清嵐,到底會如何對付江敏?想著這個問題,江蘺再度睡去。 國師府內(nèi),燭火炎炎,亮如白晝。清嵐坐于案前,一手執(zhí)白子,一手執(zhí)黑子,自己與自己下棋。 曾經(jīng)替他掀轎簾的婢女進來,跪在他身前,道,“主人,消息來報,郡主明日將與大將軍家的二小姐一道出行,去五祖寺祈姻緣,二人約好在城西碰面?!?/br> “是么?!鼻鍗狗畔掠沂值陌鬃樱瑢⒑谧永С伤谰?,臉上露出了陰冷的笑容。 江敏,敢侮辱蘺兒,你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zhǔn)備。 第二日休沐,不必上朝。江蘺晨起練起了八段錦的時候,清嵐已換上一身冷凝肅殺的黑衣,改頭換面,從府中密道離開,快馬去到了城西,等在了一片樹林里。 第14章 想念 江敏坐在寬敞的馬車?yán)?,身下是柔軟的坐墊,身旁是溫暖的火盆,左手邊是最貼心的婢女,右手邊是最信任的奶娘, 江敏淺呷了一口暖茶,奶娘又遞上了溫軟的點心。 江敏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餓,奶娘便將點心放在爐火邊溫著。 婢女陪伴江敏多年,與她情意不一般,打趣道,“郡主這一路可想好了,待會兒要怎么和菩薩說?” 江敏臉頰泛紅,佯怒瞪了婢女一眼,“話這么多,回頭賣進青樓?!?/br> 婢女笑嘻嘻道,“郡主才舍不得?!?/br> 江敏沒再理她,陷入自己的思緒里。 她確實還沒想好,怎么和菩薩說。她自己是身份尊貴的郡主,想嫁什么樣的人都是可以的。只是,她還未想好,到底嫁給誰。 國師長得那么好看,嘴巴又會哄人,才華也是有的,但是出身不夠高貴;謹(jǐn)辰哥哥溫柔體貼,學(xué)識淵博,文質(zhì)彬彬,但是身體不好;太子哥哥倒是沒什么缺點,但她偏偏不喜歡。 所以,選誰呢? 奶娘見她愁眉不展,哄道,“郡主身份尊貴,菩薩定會保佑你得一門好姻緣。公主與侯爺寵愛你,到時候您的婚事一定羨煞旁人?!?/br> 聽奶娘提到江宏,江敏不樂意了,噘嘴道,“父親近日忙著寵愛那個賤女呢!” 奶娘自然懂她的心思,寬慰道,“侯爺只是一時對她覺得心有愧疚罷了,心里最寵愛的,必然還是郡主你?!?/br> “哼,”江敏心里愉快了點,又嘲諷道,“也不知父親給那個賤女尋到了姻緣沒有,以她的身份,能嫁給六品太醫(yī)已是菩薩保佑了?!?/br> “那是當(dāng)然,”婢女也笑道,“那個賤女連郡主的一根頭發(fā)也比不上?!?/br> 說話間馬車到達約定地點,大將軍家的二小姐卻還沒來,江敏沉著臉抱怨了兩句,只能在馬車上等待。 清嵐從樹上下來,沖著江敏飛身過去。 “什么人!”四個侍衛(wèi)見來者黑衣蒙面,立刻警惕起來,抽刀攔到前面。 清嵐手里亦拿著唐刀。他好奇心強,學(xué)得雜,慣常使劍,別的兵器也會一兩分,只是從不在人前露身手,甚至連手上因為練武而來的薄繭,都被細心刮去。 而現(xiàn)在,他刀未出鞘,卻已經(jīng)一刀一個,轉(zhuǎn)瞬就將四個侍衛(wèi)狠狠拍倒在地,口鼻流血,站不起來。 車內(nèi)的人聽到外面的動靜,面面相覷,從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錯愕和驚疑。 江敏長到這般大,從來順風(fēng)順?biāo)?,受盡寵愛,沒遇到過危險,膽子也大。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她心下一怒,便要出去質(zhì)問來人。 奶娘一把拉住她,“郡主千萬不要出去,我去看看什么情況?!?/br> 奶娘下去,很快也沒了動靜。江敏握緊了手中的長鞭,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害怕。 清嵐拔刀,砍斷了車轅,馬匹受驚狂奔而去,江敏和婢女則骨碌碌地從前翻的馬車?yán)餄L了出來,摔在了地面。 江敏來不及呼痛,連忙直起上身,戒備地看向面前的黑衣蒙面人,那人的一雙眼睛,如同雪狼的眼,充滿了冷酷,令人心底發(fā)寒。 一掌打暈礙事的婢女,清嵐高高舉起了泛著寒光的刀。 “你……大膽賊人,可知我爹是威遠侯爺,我娘是當(dāng)今皇上親姐!”江敏色厲內(nèi)荏道。 清嵐冷冷的,沒有說話,蘺兒不讓他傷她性命,又一向不喜他心狠手辣,實在是限制他的發(fā)揮。 清嵐狠狠地用刀背上拍在了江敏小腿上,霎時森森白骨支棱出了皮rou,鮮血淋漓,很快染紅了她的衣裙。 江敏滿頭冷汗,慘呼一聲,痛暈了過去。 傷筋動骨一百天,讓她痛一百天,已是他最輕的手段了。清嵐冷漠地收刀入鞘,從一眾暈倒的人中淡定走過,很快消息不見。 江蘺帶著紅櫻去到貴妃宮中,給貴妃娘娘診治一翻,又吃了午飯。午后回到府中,見府里兵荒馬亂,才知道江敏“果然”出事了。 尊貴的郡主右腿被人為折斷,傷口慘烈,帶去的下人也各有負傷。偏偏那害人的兇手,卻黑衣蒙面,來去無蹤,查不到蛛絲馬跡。 江宏和越英又心疼又生氣,食不下咽,圍在江敏房中,看兩個太醫(yī)為他診治。江宏臉色陰沉,越英更是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