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7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拿什么拯救你、師尊特?zé)?/a>、權(quán)臣心尖寵、夜色、公主嗜我如蜜、和渣攻白月光HE了、當(dāng)愛已成往事、快穿之攻略反派、下崗女俠再就業(yè)指南、禮拜四幸運降臨
向你奔赴而去,親眼看看那繁盛的洛陽,親眼看看你,親眼看看這廣闊無垠的人間。 將我心中的佛法,傳播于中原。 止妄又道:“你定要保全自己,莫要意氣用事,再等一些時日就好了……” 慕達納有心為他奪回前藏政權(quán),已然籌謀在佛門論道之日|逼迫班|禪放權(quán),屆時兵馬混亂,他藏身于中原商賈之中,便可隨之趁亂離去。 如今佛門論道在即…… 只希望慕達納真能如他所言,可以兵不血刃才好。 這是止妄唯一的機會,若是成了,他便卸下佛子的身份,成為一個自由無束的普通僧人。 若是不成……此后境地也不過是更加的絕望。 但不行,他不能不成,他要去救姜昭。 第48章 如今境地皆是拜他所賜 到了辰時, 侍女入內(nèi)準(zhǔn)備為姜昭洗漱。 她掀起牡丹紋繡紗帳,于微光中對上了一雙漂亮卻冷淡的眼睛。 侍女愣了一愣,而后恭敬地道了聲“殿下”。 大抵停了藥后, 柳彧有同服侍的侍女打過招呼,故而她并未表現(xiàn)出過多的驚訝。 姜昭任由著她替自己擦拭身體,許久后才問道:“你是國公府的侍女?” 她周遭的親信都不知道被柳彧如何處理去了, 這一位瞧得陌生, 也不做公主府內(nèi)侍女的打扮,思及柳彧手中并沒有人手,那么提供人手的只可能是謝良。 那侍女許是個謹(jǐn)言慎行的人, 聽了姜昭的話也不置一詞, 只是做著自己的分內(nèi)事兒。 待到伺候姜昭洗漱擦拭完,又準(zhǔn)備著給她換身衣裳。 那侍女從玲瑯滿目的衣櫥里挑出了一件丹色羅裙。姜昭并不喜歡,擰著眉頭命令道:“不行,換一身。” 然而侍女聽了,卻道:“駙馬說過, 喜歡看殿下穿紅的。” 姜昭聞言一時有些錯愕。 誰?誰喜歡? 久居高位的淮城長公主何曾在意過其他人喜不喜歡? 討人歡心、求人憐寵,對她而言無疑是天大的折辱。 更何況是對著柳彧那亂臣賊子。 如今境地皆是拜他所賜,難不成還要再朝他搖尾乞憐? 姜昭狠狠地收緊了手, 揉皺了身下的被褥, 心中已是怒不可遏之態(tài), 她眉眼凜冽,怒到了極處反而冷笑出聲:“且不說如今孤尚在孝期, 不可身穿紅裝。但你小小一個婢子竟然違背孤的意思,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br> 她裹著原先的素紗衣,緩緩從床榻之上下來,赤足落地, 玉色的肌膚在清光里極盡明潔,她越過侍女,徑自拿了件月白色裙衫,慢條斯理地穿帶好。 而后落座于太妃椅上,看著那侍女道:“給孤倒杯水。” 國公府的侍女以為這位公主殿下成了砧板上的魚rou,應(yīng)當(dāng)是要夾著尾巴做人的,便下意識得輕慢了些。 誰知不僅不見她有半點收斂,反倒更為威嚴(yán)赫赫。 她是申國公的親信,受令來看顧公主,一是為監(jiān)視,二是國公爺想讓這位貴人安分些。如今能醒不過是依靠著柳駙馬的憐惜,不好好想著討好柳駙馬,反朝她發(fā)什么脾氣? 思及此處,她就擺上了臉色,不情不愿地給姜昭倒了杯水。 姜昭端起瓷杯抿了抿。 “太涼了?!?/br> 她話音剛落,便反手將瓷杯內(nèi)的水盡數(shù)潑到了侍女臉上。又順勢砸碎瓷杯,拾了個鋒利碎片。趁著那侍女慌亂之際,迅速起身抓著她的頭發(fā),狠狠往下一扯。 姜昭生得高挑,她垂眸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不知尊卑的婢子,目光里淬著森森的寒,冰冷的瓷片緊緊得貼著她的面頰,姜昭看著她的眼里漫上了懼色,泛出了淚花。 “孤如今哪怕是任人魚rou,也不是你這等卑賤之人可以折辱的,昔日孤身邊的侍女僅是打翻了器皿,也是會被孤賜二十板子的?!苯训?,“二十板子落在身上皮開rou綻、血rou模糊,會死呢。你看你如此不敬,罪責(zé)遠過于打翻器皿,是該如何罰呢?” 皮rou往下一陷,瓷片沒入其中,侍女感到臉頰出傳來劇痛,明艷的鮮血大片大片地滴落,染紅了衣襟,她恐懼至極,猛然尖叫一聲,奮力從姜昭手里掙脫,捂著臉,滿手鮮血地跑出了去。 待到室內(nèi)再無他人,姜昭猛地踉蹌兩步,跌坐到太妃椅上。 方才那些舉動,近乎用盡了她所有力氣,但她必須拼著這一口氣來威懾惡仆,否則稍有退讓,便會迎來無窮無盡的刁難與折辱。 昔日挽弓打馬,能不眠不休玩樂個三天三夜的力勁,似乎全然被那毒藥吞噬殆盡,時下的她,可能連走出這個院子的力氣都沒有。 姜昭有點悲涼地閉了閉眼。 還真的是……落魄呢。 未過多時,姜昭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她抬眸警惕地看向屋外,悄然將瓷片藏入袖中。只見一支清瘦修長的手掀開珠簾,柳彧提著早膳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天水碧色直綴,腰系修竹云紋紳帶,蕭蕭肅肅,行走間若玉山上行,含光映人。 倒真若風(fēng)流名士一般。 姜昭看見他便諷刺至極地笑了。 柳彧如何沒看出她眼里的刺意,但這條路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就不能再回頭,他必須一頭走到底。 “你方才可是傷了侍女?” 柳彧將食盒放下,瞧見了碎裂的瓷杯,這般問道。 姜昭斜乜了他一眼,語氣不善:“怎么?傷不得?” 柳彧俯身將她腳邊的瓷片一一拾起,嘆了口氣道:“你既然沒什么力勁,又何必如此強迫自己,倒不如好好修養(yǎng)修養(yǎng)身子?!?/br> 理清了地面的那些瓷片后,他忽而欺身靠近她,僅有咫尺之遙,風(fēng)流清朗的色相全然入眼,溫?zé)岬谋窍姙⒃诮训拿嫒萆?,粘膩濕濡?/br> 靠得這般近,竟沒使得慕戀顏色的姜昭生有一絲一毫的動容,反倒泛起了一種極為惡心的感覺,她不由得捏緊了廣袖下的瓷片。 柳彧黝黑的眸里倒映出姜昭憎恨且戒備的神色,他忽而一笑,用力桎梏住她的手腕,將那泛著冷光的尖銳瓷片奪下,一不小心蹭到了血。 現(xiàn)在的姜昭虛弱無力,他近乎是輕而易舉地就壓制住她的反抗。 “若是你不喜歡那侍女,和我說就好了,何必做如此危險的事情?!?/br> 他奪下瓷片后便直了身子,瞧見手里染了血,便一面用帕子輕輕擦拭著,一面不徐不疾地說起了朝堂上的事。 “之前你落水后我被姜硯禁足于府中一月時間,今日期滿才重回朝堂,卻不見他來朝聽政。而后我詢問其他朝臣,方知姜硯稱病不理朝政已有一月有余,政權(quán)盡落王符之手,如今朝堂唯有謝良可與之制衡?!?/br> 姜昭聞言,心下猛然一緊,便也顧不得與柳彧的齟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