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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就是一巴掌。 “啪!” 清脆至極。 “柳彧你很好?!苯焉攘诉@巴掌,依舊不肯放開他的領(lǐng)子,四目相對之下,兩人怒意交映,“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膽敢這樣侮辱孤?!?/br> 柳彧使著勁兒掙開姜昭的手。 臉上火辣辣的疼,心中的惱火卻被這一巴掌打散了,他終于回歸了理智。 緩緩地,他松開了手。 他與姜昭的這場婚姻就像是一場笑話,天大的笑話。 “你為什么,為什么從不愿意多給我一點(diǎn)善意,不愿意像天下所有妻子那樣……” 姜昭也一下子松了手,看著他跌回原位。 “像天下所有妻子那樣溫柔順馴嗎?”姜昭的目光冷若嚴(yán)冬的霜雪,“柳彧,孤永遠(yuǎn)不會是那樣的人。” 正如她,從來不會給人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 曾經(jīng)那個誤失香帕、挽簾淺笑的公主,一直都是他心中求而不得的美夢。 天下間的公主,并非都是端莊溫柔、大方得體。 更有像姜昭這樣的,驕矜任性、肆意妄為。 所以從一開始,姜昭就知道,柳彧對她的喜歡,并不可能長久。 他必然忍受不了。 而她,也不可能為了柳彧去改變自己。 姜昭冷笑,“柳彧啊柳彧,你可切莫同孤擺出這樣情深的模樣,孤賜你的美姬,你可是享用得很舒坦啊?!?/br> 什么情深意切。 只不過是因?yàn)榍蠖坏?,所以不甘心罷了。 越是驕傲的人,越是不甘心。 姜昭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最初的時候,柳彧最喜歡的就是她的這雙眼睛,可現(xiàn)在他卻有些膽怯了,膽怯于這雙眼睛里所呈現(xiàn)出的尖銳與通透,仿佛能直直地看進(jìn)他的內(nèi)心。 柳彧面色煞白,連忙否決道:“我并沒有?!?/br> 然而相較于他的緊張,姜昭卻輕描淡寫極了,她無所謂地“哦”了一聲,道:“孤不在乎,你睡了誰其實(shí)與孤無關(guān)?!?/br> 只是不要再呈現(xiàn)著這種自以為是的深情。 不要用這樣方式感動自己還來惡心她。 柳彧愣了愣,走了張嘴,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忽然覺得方才的解釋與緊張有些可笑。 有什么可解釋的呢? 有什么可緊張的呢? 姜昭根本不在乎他。所以他無論做什么,只要不折損這位公主的顏面,她都不會在乎的。 心中的羞恥與憤怒涌上心頭,柳彧近乎咬牙切齒地道:“是,你說的沒錯,紅袖添香、佳人在側(cè),彧情難自禁?!?/br> 他其實(shí)很想問問姜昭。 你是我的妻子,為什么在婚后依舊要養(yǎng)著面首? 為什么和其他男人更親近? 為什么不愿意垂眸多看我一眼? 柳彧的心里有這樣多的為什么。 但即使是這樣憤怒的情況下,他也不敢問出口。因?yàn)樗宄闹?,一旦他問出口,就只會得到一個答案。 因?yàn)榻巡幌矚g他。 所有的事情沒有那么多為什么。 只是因?yàn)?,不喜歡。 “此次出言不遜,孤不同你計(jì)較?!本嚯x皇陵越發(fā)地進(jìn)了,姜昭也沒了和他多做糾纏的心思,她慢慢地警告道,“再無下次?!?/br> 柳彧闔了闔眸,左側(cè)的面頰還在隱隱作痛。 姜昭從來都不知道手下留情,她若是要傷人,必定是要不留余力的。故而柳彧已經(jīng)可以想象到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是如何的狼狽不堪。 他扯著嘴角,冷冷地笑了笑,“謝殿下寬恕。” 姜昭瞥了他一眼,輕慢又冷淡。 仿佛就是要這樣,一點(diǎn)又一點(diǎn)地,折下這位狂士的傲骨。 要他像個弄臣一樣,對她討寵求憐,向她卑躬屈膝。 似乎每一次爭吵,柳彧都一直處于下風(fēng),可他敗給的究竟是這個美麗的女郎,還是她身后的皇權(quán)與富貴。 一時之間,柳彧心生迷茫。 也曾書生意氣,也曾恃才傲物,怎就落得這般的一地雞毛呢? 又過了些時候,似乎是到了皇陵外,鳳架慢悠悠地停下,緊接著外頭就傳來了道士做法、和尚誦經(jīng)的聲音。 密密麻麻、細(xì)細(xì)碎碎,諸多不同的聲調(diào)和內(nèi)容揉雜在一處,竟離奇得合成了節(jié)奏統(tǒng)一的韻律。 經(jīng)過方才的爭吵后,姜昭怒意未消,但又不好在這種時候?qū)⒘鴱s下車,就只能強(qiáng)忍著怒氣,將視線瞥向窗外,但這會兒聽見那些和尚的聲音,卻不由得端正了身子,她細(xì)細(xì)地聽著窗外傳來的誦經(jīng)聲,細(xì)細(xì)地聽了半響,終于忍不住打起哈欠來。 她發(fā)現(xiàn)這些皇家的高僧念經(jīng)不如止妄和尚念得好聽,而且在內(nèi)容上也有著很大的出入。 她嘀咕道:“莫非他們念的不是普渡經(jīng)?” 此時,在萬相靈宮內(nèi)正提著筆在宣紙上寫字的止妄,緩緩地停下了手腕。 他解釋道:“殿下,他們念的是普渡經(jīng)。許是先前傳入中原的途中,有所缺失,后由中原高僧補(bǔ)足,方有了今日這般模樣?!?/br> 姜昭聽見了止妄的聲音,無法在鳳架上同他說話,便將頭探出了窗,壓著聲道:“這么說,你同我念的那些才算是真的?” 止妄:“藏文與漢文有所差異,故而在流傳中產(chǎn)生不同的感悟,翻譯出不同的內(nèi)容,也是有可能的。” 止妄慢條斯理地將毛筆放置到木質(zhì)臺架上。 他稍稍垂眸,桌案之上整齊地?cái)[放著一大疊雪白的宣紙,紙上是方正圓厚的漢文小楷,密密麻麻地寫了好幾疊,左側(cè)是攤開的藏文佛經(jīng)。 而后他聽見姜昭問:“那你是漢人還是西域的藏人?” 止妄愣了一愣,以往不曾深思過這個問題,所以乍然一聽,倒無法立即答上。他扶著桌案,輕輕地合上那本攤開的經(jīng)文后,忽然從這片深思里驚醒。 第35章 眾生無異 無需深思, 何必深思? 普天之下,萬物皆是眾生。 也正是因?yàn)檫@樣的理念,他身負(fù)漢人的血統(tǒng), 卻依舊成為了西域佛國的王。 所以止妄再度平和地道:“殿下,貧僧只是眾生之一,而眾生無異?!?/br> 眾生無異? 姜昭從鳳架上緩緩走下來, 眼里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 皇陵建立在洛陽邙山, 位于黃河南岸,崤山支脈,地勢起伏平緩, 高敞而空曠。作為大齊歷代帝王先賢的長眠之地, 邙山禁樵采犁耕,故而草木叢生,枝葉繁茂,入目盡是一派蔥郁成蔭之景。 姜昭的銀絲素華步履落地,碾碎了鞋底的落葉枯枝, 而枯葉之下的蟲蟻驚慌四散,卻依舊有不少,逃離不出這方寸之地。 最后, 身首異處。 姜昭眸光稍稍垂落, 心下一曬。 這世間哪有什么眾生無異? 且不論人與世間諸多生靈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