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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盤下將車子熄了火。“……cao?!鳖櫿延甑吐暳R了一句。蕭蘅把他的手用手銬拷在了方向盤上,“蕭蘅!”蕭蘅向后退去,他無奈地笑起來。“哥,你不該來的?!彼p聲說,最后充滿眷戀地看了一眼顧昭雨一眼,打開了車門。。。。。。。。。。。。。。。。。。。。。。。。。。。。。。。。。。。。。。。。。。。。。。。聞鶯接起了電話,她坐在小區(qū)的咖啡廳里不知所措已經(jīng)兩個多小時了,想要報警的心每一刻都在增強,可她卻始終記得顧昭雨臨走時的眼神。那是一種,終于安靜下來,不再彷徨,也沒有了任何不確定的,溫柔且堅定的神情。他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了,她是個合格的朋友的話,就要尊重他。“昭雨!”她差點哭出來,“你怎么樣了?”“是我?!蹦穷^傳來平靜的少年的聲音,是蕭蘅,“地址發(fā)給你了,過來接一下他?!?/br>“什么?”聞鶯反應(yīng)不過來,“你呢?你們怎么了?你把他怎么了?他還好嗎?”也許是問題太多了,蕭蘅明顯一個也不想答。“我永遠也不會傷害他?!彼皇钦f,“永遠?!?/br>她還想再說點什么,但電話已經(jīng)被掛斷了。第一百三十六章顧昭雨幾乎是在破口大罵了。他眼睜睜看著蕭蘅用他的手機給聞鶯打了電話,然后把手機放回他口袋里,甚至還把副駕駛的門給他留著沒有關(guān),免得他呼吸不暢——他用最體貼周到的方法做著最瘋狂的事,臉上居然沒有任何的不適或者歉疚,反而有種心愿達成的平靜。“蕭蘅,蕭蘅!”顧昭雨氣急敗壞,“你別走,你個瘋子,你給我回來!你——你走了我不會原諒你的!蕭蘅!”他發(fā)瘋了似的去掙那副手銬,但是沒有用,方向盤和手銬哪個都不是能輕易掙開的東西。他只能看著蕭蘅下了車,拖著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李警官,再次朝倉庫走去。“媽的?!鳖櫿延炅R道,“媽的。媽的。媽的。草草草草!蕭蘅!他不值得,你給我回來!你別殺人,你回來!”蕭蘅是鐵了心要弄死這個變態(tài)跟蹤狂?剛才那最后一通電話讓他不安到了頂峰,他為什么要通知聞鶯來接自己?除非他……他不打算跟我一起走了。那一瞬間,最后的一塊拼圖也湊齊了,他忽然全明白了。前面幾乎和他想的一樣,李警官跟蹤他很久了,從狗仔的照片來看,去年十月,甚至可能更早,他就被無意中拍到過跟蹤蕭蘅和顧昭雨,但他長得沒特色,而且畢竟是警察有很高的反偵察素養(yǎng),所以幾乎沒有清晰的正臉,但同一個人反復(fù)出現(xiàn)在照片里,有時候是在咖啡館里的顧客,和蕭蘅和顧昭雨隔著幾個人在排隊,有時候是在馬路上,遠遠的墻角處;有時候干脆就是在超市里,和他們擦肩而過……他越來越明目張膽,蕭蘅覺察了他的存在,所以他堅定地把顧昭雨帶到了別的住處,甚至開始反過來調(diào)查李警官——那些反常的表現(xiàn),就是因為他在進行調(diào)查——他們分手后,蕭蘅反而有了自由,他意識到李警官的病態(tài)越來越重,遲早會對自己下手,所以就產(chǎn)生了“先下手為強”的念頭;他原本的計劃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顧影后的意外打破了蕭蘅的步調(diào),顧昭雨意外地回到了自己的家,并且被李警官迅速地發(fā)覺和控制了,蕭蘅及時追了過來,并且制服了李警官。如果只是想殺人,有必要跑到那么遠的地方嗎?李警官當(dāng)時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能夠被蕭蘅裝進木箱子里帶走,你不用看過很多刑偵劇也知道這個時候弄死他是很容易的,但是蕭蘅卻要跑到這個地方來,這是他計劃里的一環(huán),除了這個場所,還有那些信息和電腦里偽造的搜索記錄……他要到這里來,因為他要做一個受害者。事情就是從這里開始不一樣的,缺失的拼圖就在這里。顧昭雨當(dāng)時以為,他要做一個受害者,是因為他還準備回到自己的生活里。他還要扮演他日常的角色,一個單純無害的少年,所以他需要一個易于拋尸、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場所,殺人之后迅速拋尸,即使被發(fā)現(xiàn),他也可以扮演受害者,推說自己是自衛(wèi)反擊。但是不對。不是這樣的。在他真正的計劃,他根本就……根本就沒有打算要回去。他不是瘋子,也不是反社會,他不享受殺人,他也知道一旦背了人命,他就真的走不了回頭路了,但李警官在他眼里是一定要除掉的,而且光是關(guān)進監(jiān)獄里,幾年之后又會放出來,治標不治本。那怎么辦?只能殺了他,和他同歸于盡。既然要同歸于盡,又為什么要大費周章的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顧昭雨猛地拍了一把方向盤。“cao,cao懆懆?!彼曇衾锎魃狭丝耷?,“cao——”他心里已經(jīng)分成了兩半,情感跪地大哭,理智卻還在繼續(xù)殘酷的講下去:——為了輿論。如果他不是受害者,是個殺了人又自殺的瘋子,而且還是為了顧昭雨殺的人,輿論會怎么樣?人們會說,他是神經(jīng)病,他為了顧昭雨殺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就會被拉出來指指點點,甚至顧昭雨的事業(yè)也會完蛋,因為他居然弄了個真正的瘋子到娛樂圈里來,還包裝成可愛的少年偶像——顧昭雨的信譽會垮臺,他的藝人,現(xiàn)有的,未來的,也全部會被戴上有色眼鏡觀看;但如果他是受害者,他是個被跟蹤狂sao擾到精神崩潰、又遭到綁架,最后死前反殺兇手的受害者,輿論又會怎么樣?人們會同情他,年輕、英俊、早亡,用花一樣的生命拼死一搏,他會上神壇,顧昭雨也會得到好處——他的眼光會被證明沒有錯,他選了一個完美的偶像,就連死亡都轟烈燦爛。他暗自籌謀了這么久,一步一步走得都很清楚,他一定問過自己這幾個問題:一定要殺了他嗎?要;我能承受殺人的重壓,像沒發(fā)生過一樣活下去嗎?不能;不能的話怎么辦?我可以一起死;如果我死了,會造成什么損失?我該怎么彌補這些損失?……他什么都想清楚了,可顧昭雨很想知道,夜深人靜的時候,他有沒有問過自己:我死了,顧昭雨怎么辦呢?。。。。。。。。。。。。。。。。。。。。。。。。。。。。。。。。。。。。。。。。。。。。。。。蕭蘅把李警官拖回倉庫,后者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被他扔在倉庫的空地上。他四下找了一圈,從地上撿起了那只帶著毒性化學(xué)物的針管。他很清楚這是什么東西,以前在地下賭場,他也見過有成年人被注射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