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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再過幾天就是媒體探班活動了,活動結(jié)束之后顧昭雨已經(jīng)定下了要回B市一趟,到時候找個工作方面的借口把歐陽博一起帶走,大家兩不相見各自相安。蕭蘅對次表示感情復(fù)雜——他其實根本不在乎歐陽博怎么樣,“顧昭雨離開”才是他最最注意的事情,但顧昭雨傻不拉幾地跟他獻寶:“我過兩天就把歐陽博給你變走!”他只好說:“嗯,好呀。”顧昭雨安排的探班活動流程是這樣的,除了約好的媒體之外,還通過微博抽獎的方式抽了十名蕭蘅的粉絲到劇組來參觀,從上午十點開始,到下午兩點結(jié)束,期間會由蕭蘅領(lǐng)著這些粉絲在校園的幾個取景地參觀一下,媒體也會跟拍,視頻會在剪輯之后在網(wǎng)絡(luò)上放送,算作預(yù)熱宣傳的一部分。粉絲都是工作室再三確認(rèn)了的真粉,大家也都很配合,除了在禮物這件事上費了點口舌——工作室溝通的時候再三說了不要帶禮物,不會收的,粉絲還是按照應(yīng)援規(guī)格給劇組準(zhǔn)備了點心、飲料,還帶了好幾樣包裝精美的禮物。“花錢”是粉絲表達愛慕的一種直白熱烈的方式,但對藝人來說其實也有些尷尬——如果是貴重的東西,藝人收了有可能會被嘲諷眼皮子淺,所以很多粉絲會選擇送一些食物,食物就更不對啦姐妹們,你會從沒見過的陌生人手里接受食物嗎?還有的粉絲會送一些手工藝品,這種倒是可以收下,可單從包裝你又能看出哪個是手工藝品哪個是名牌包包呢?抽了十個女孩,結(jié)果當(dāng)天來了至少五十個,其中還有男生——說是替女朋友來“看兒子的”。劇組亂哄哄的肯定不能全放進去,只好用微博ID點出這十個人來,整個過程就是一場公開處刑,有的人叫“我給弟弟生一窩”,有的人叫“躺在蕭蘅床上平靜地說”,還有人叫“三年抱倆”,顧昭雨每念一個名字,這群女孩(和男孩)就哈哈哈大笑一番。顧昭雨非常非常懷念那個所有人的名字都是“水晶男孩”,“天使愛美麗”的年代。他把人領(lǐng)到劇組拍攝的籃球場上,蕭蘅他們在拍一場室外戲,在體育課上發(fā)生的一次意外加劇了溫俊賢所在的小團體和班上幾個好學(xué)生之間的矛盾,引發(fā)了一些肢體沖突——畢竟是校園劇,所以還加了不少男孩子打球的鏡頭。一行人走到場邊時,蕭蘅正從溫俊賢手中接過籃球,一個利落地轉(zhuǎn)身三步上籃,球進籃筐,落在地上發(fā)出“碰碰”的脆響。顧昭雨的心也跟著砰砰直響,他聽見有女孩子在他身旁猛抽了一口氣。雜志曾經(jīng)做過一期專欄,請女性讀者投票選出她們眼中男性最性感的瞬間,刊登出來的top10有:已經(jīng)穿戴整齊,整理襯衫袖口的時候;忙完了工作,摘下眼鏡捏眼角的瞬間;將領(lǐng)帶拉開的時候;洗澡時把頭發(fā)朝后撥的時候……等等等等。顧昭雨是看過那一期的,而且他看的是還未發(fā)售的樣刊,他讀完了并且對紹莫愁發(fā)表感想:“這是只有好看的男性這么做才行吧。”想想一個油膩中年男人洗澡的時候把頭發(fā)往后撥,不窒息嗎?紹莫愁微笑:“好看的男人才叫男性,不好看的男人叫‘男的’,希望你理解?!?/br>作為一個(自以為的)直男,當(dāng)時他根本沒把該榜單看完,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一句咆哮:“怎么沒人提名男孩子打籃球的樣子呢!”S市的春天平均氣溫已經(jīng)很高,蕭蘅穿著墨藍色的運動褲和普普通通的寬大灰色T恤,明明是質(zhì)樸得不能再質(zhì)樸的打扮,卻因為穿得那個人個高腿長,而顯得格外清爽好看,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的時候,寬闊而有力的背部線條透出一種天生的、利落的美感。為了確定攝像機位置,他們開拍前就已經(jīng)把整套動作過了好幾遍,太陽又毒,有晶瑩的汗水從他的額頭滾落,他就大咧咧的掀起衣擺去擦,露出衣擺下線條清晰的腹肌來。“我能把他的汗舔干凈。”有個女孩喃喃道,說完忽然想起人家的經(jīng)紀(jì)人還在旁邊,不由得臉上一紅。她還不是一個人,話音剛落好幾個女孩跟著響應(yīng):“jiejie可以,meimei也可以!”“我也行!”顧昭雨直接被她們逗笑了,他笑起來顯得很溫和,女孩們膽子更大了,各種發(fā)言層出不窮:“我想犯罪。”“我也想?!?/br>“這是真的犯罪吧,弟弟還沒成年。”“我可以等他?!?/br>顧昭雨聽得好笑,“那就來我這兒領(lǐng)一個愛的號碼牌?!彼贿呎f,一邊從一個女孩頭頂上隨手取下一片花瓣來——都是精心打扮了來看喜歡的人的,不能有失誤吧。年輕女孩嘴上大膽,蕭蘅往這邊看了一眼,她們又紅著臉驚叫:“哎呀看我了!”“我要暈了我要暈了,神仙弟弟對我笑了?!?/br>“我來之前其實一直懷疑弟弟是CG,沒想到是真人!”有好幾個女孩害羞得直往顧昭雨身后躲。蕭蘅拍完一條,一抬頭就看到顧昭雨被一群花團錦簇的姑娘們圍著,女孩們嘰嘰喳喳嬌俏可人,顧昭雨站在中央雖然是萬花叢中一點綠,但卻因為笑得燦爛,反而有種眾星捧月的效果。他們離得有大半個球場的距離,蕭蘅也聽不到他們在說什么,只看得到顧昭雨低頭對一個女孩說了些什么,還隨手從她頭頂撿下來一瓣頭頂落下的花瓣。動作自然又溫柔。他這一眼看過去,心也不由得變得軟軟的,像是一朵花落到了小溪里,隨著小溪緩緩地漂流,當(dāng)然了,這其中又有一點點酸。他那么好看,真想把他藏起來,不給別人看到。他知道跟顧昭雨說話的人是他的粉絲,這些女孩花枝招展是為他而來,但他眼里就只有一個人,所以那個人哪怕是對別人禮節(jié)性的好和溫柔,都是很刺眼的。尤其是顧昭雨還說了,我們在公眾面前要保持距離。他遙遙地看著顧昭雨,顧昭雨已經(jīng)要領(lǐng)著女孩們?nèi)フ覀€陰涼的地方坐一會兒了,像是察覺到他的目光似的,忽然回過頭來,和他遙遙相望了一眼——然后顧昭雨就笑了。不止一個人說過,顧昭雨虎著臉的時候,還稍稍能嚇得住人一點,一笑起來,就馬上又是溫溫柔柔的樣子,而且他不管對誰笑都是一樣,顯得特真誠、特專注,仿佛笑容只為那一人。蕭蘅被他帶著笑意注視著的時候,就總是覺得不滿足,還不夠,遠遠不夠,顧昭雨對誰笑都是那么柔軟又包容,即使他心里在罵對方,也能笑得如沐春風(fēng)。而蕭蘅總是貪心的想要更多,想要只屬于他蕭蘅的情緒。他站在那,心里翻江倒海,五味橫生,顧昭雨一無所知,笑得天真,還指了指球場邊的座位,示意他自己要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