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3
樂的樣子。他看起來很嚴(yán)肅,顧昭雨覺得超出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視力健康的在意程度。謝謝歐陽博他全家了,現(xiàn)在顧昭雨疑神疑鬼的。“我很快睡了?!鳖櫿延晷÷曊f,“你也睡吧,啊?!?/br>蕭蘅不說話,顧昭雨就伸手去關(guān)燈,蕭蘅看了他一眼:“留著燈?!?/br>“干嘛???”“你發(fā)完再睡?!?/br>“我發(fā)完了。”“哦?!?/br>他好像真的有點生氣,跟顧昭雨生病那天有點像。顧昭雨有點困糊涂了,他腦子里真的“嗡”了一聲。難道蕭蘅真的喜歡我?如果他真的喜歡我,該怎么辦?顧昭雨第一反應(yīng)是先拉了個流程表,考慮這件事的影響,如何處理輿論,怎么避重就輕,怎么控制損失……但他亂七八糟地想了半天,才忽然想到:不對啊。第一,他沒確定蕭蘅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他;第二,就算蕭蘅真的喜歡他,蕭蘅不說,也沒人知道,小孩子的感覺都是一陣一陣的,過一陣就好了,沒必要小題大做。所以第一步應(yīng)該是先去確認(rèn)消息的真假,真有真的應(yīng)對,假有假的應(yīng)對。其實他都沒想好如果是“真的”該怎么應(yīng)對,處理新聞、引到大眾他是一把好手,但如果這里面沒有大眾,只有兩個人,該怎么處理?他只是覺得一定是“假的”,不可能的事。懷著這種盲目自信,顧昭雨坐起身,去喊蕭蘅。“蕭蘅,我問你個事?!?/br>蕭蘅背對著他,一動不動,一副已經(jīng)睡著了的樣子,但他很快就回答道:“嗯?!?/br>“你喜歡我?”“……”第四十二章(四十二)顧昭雨這人不喜歡拖拖拉拉的,他看了那么多書,但也沒有哪一本教過“孩子忽然跑過來說喜歡上了身為家長的你該怎么辦”。這種時候最簡便快捷的方法當(dāng)然是去找當(dāng)事人求證。“哥,”他等了好久,也沒等到蕭蘅那句斬釘截鐵的“不是”,蕭蘅只是沉默了好久,才說:“你說什么?”“歐陽博說,你喜歡我?!?/br>“……”“是真的嗎?”蕭蘅還是不回答,顧昭雨本來覺得沒什么的,現(xiàn)在也有點緊張了,“蕭蘅?”“嗯?”“說話呀?!?/br>蕭蘅仍舊維持著背對著顧昭雨的姿勢。他再不開口,顧昭雨就要跳起來逼他說話了。懸而未決,太折磨人!“不是?!笔掁坑靡环N平淡的、毫無起伏的聲音說道,“你想什么呢哥。”顧昭雨松了口氣,這一口氣出得太長太明顯,他又怕蕭蘅想多,趕緊說:“我就是聽他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困糊涂了,瞎想?!?/br>蕭蘅對這個解釋不置可否:“嗯?!彼犉饋砗孟裾娴牟惶谝?,既沒有回頭,也沒有多說什么。顧昭雨還是太沒有戀愛經(jīng)驗了,如果他把忙事業(yè)的時間和精力稍稍投入一點點在戀愛這件事上,他就該知道當(dāng)一個人問另一個人“你喜不喜歡我”的時候,另一個人的反應(yīng)是絕對不可能那么安靜和平淡的。你喜不喜歡我,答案無非就兩種。一種是喜歡,那么答的人應(yīng)該滿臉通紅、小鹿亂撞:“被你發(fā)現(xiàn)了啊……”;一種是不喜歡,那也該大吃一驚,錯愕萬分:“你怎么會這么想!”總之不管哪一個答案,被人問到“你喜不喜歡我”的時候,都該是心悸大于臉面,慌張多余沉穩(wěn)的。畢竟“喜歡”這種感情天生就不是一種安穩(wěn)的情緒。除非……除非這個人知道即使承認(rèn)也不會有好的結(jié)局,他心里早就千百次演練過了,如果被問到該怎么回答,而且他也打定主意了,絕不會一時沖動,造成無可挽回的下場。這個時候,他才能背對著心上人,拳頭在身前捏得死死的,指甲都陷進(jìn)了rou里,心跳得那么快甚至產(chǎn)生了全身劇痛的錯覺,但他還是一動不動,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說:“你想什么呢?!?/br>明知不可能,就不要去自取其辱。不要說,就不會產(chǎn)生嫌隙,不去表達(dá),就沒有人會有麻煩。顧昭雨什么也不懂,這個戀愛白癡聽了蕭蘅的話,就信了,然后就放心了。就在這時,蕭蘅忽然又說道:“如果我說‘是’,真的就那么糟糕嗎?”他的聲音比往常微弱了很多,仿佛狂風(fēng)中的一朵小小的燭火,很輕易地就會熄滅,令一切陷入黑暗中。顧昭雨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忽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那一瞬間他想假裝沒聽見算了,但蕭蘅像是鼓起不知從哪來的勇氣,鍥而不舍地又問了一遍。“如果我喜歡哥,真的是那么糟糕的事嗎?”就算是再沒教育經(jīng)驗的人,都該知道這時候不能胡說八道,至少應(yīng)該想一想怎么回答才能不傷害對方的自尊心吧?但顧昭雨作為攻略游戲總能玩出獵奇結(jié)局的人,思路非常不同尋常,或者說,非常的直男。“不啊,要是沒人知道也還好。”“……”沒人知道,就不用費勁壓新聞,簡單輕松,這不是明擺著再說:“你千萬別說出來,給我惹煩”嗎?但顧昭雨的思維是跟剛才蕭蘅的答案連在一起的,蕭蘅已經(jīng)親口否認(rèn)了,顧昭雨也信了,那接下來的就是假設(shè)性討論而已,既然是假設(shè)性討論,那有什么好想來想去的?蕭蘅沉默了,他依然沒轉(zhuǎn)過來,自己這個問題問得無聊又好笑,沒有任何價值,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是不肯死心地非要問一句。——我喜歡你,是那么糟糕的事嗎?——我倒沒什么感覺,你別說出來就行。顧昭雨的回答仿佛就是在這么告誡他。明明知道的答案了,聽到耳朵里還是很刺耳,怪誰?怪顧昭雨嗎?他從一開始就沒有義務(wù)要連蕭蘅的感情也一起照顧。“而且我也沒辦法回應(yīng)。”顧昭雨又說道,他一困就不知道在說什么了,只是因為精神有點興奮睡不著,才胡亂和蕭蘅聊天。“因為哥不喜歡男生?”“嗯……應(yīng)該吧。”顧昭雨說,反正他沒喜歡男的,雖然他也沒有喜歡過女生,但先假設(shè)自己是直男沒什么問題吧?聊著聊著蕭蘅又沒動靜了,而且他維持那個背對著顧昭雨側(cè)躺的姿勢少說也有半小時了,他那半邊身子不麻嗎?“蕭蘅?!?/br>“什么事。”“我關(guān)燈了?!?/br>“我來關(guān)?!笔掁空f著,飛快地翻過身熄滅了臺燈,然后又躺了回去。兩人在黑暗里躺了一會兒,顧昭雨回顧了一下剛才的對話,整理了一下重點。沒什么毛病,歐陽博說蕭蘅喜歡他,他找蕭蘅求證了,蕭蘅從不說謊,他否認(rèn)了,所以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