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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三頭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審訊桌上的奶嘴,被逮捕的時候全身能找到的東西都被收起來了。遲尉盯著九頭蛇說:“朗朗乾坤之下登堂入室來到人類世界偷嬰孩,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吧?!闭f著側過頭看向低垂著腦袋,做乖寶寶狀的小骷髏:“還有你,看頭蓋骨形態(tài)生前也是個人類,怎么會幫著魔物為非作歹對自己同胞下手呢?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突然被cue到的小骷髏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胸腔,搖頭說:“我們骷髏沒有良心?!?/br>葉暉和遲尉:“……”有道理啊……“你以這種形式說話?”葉暉問。小骷髏不敢直對他的視線,又把腦袋低下去,輕輕點點頭,“嗯”了一聲。這樣的自己肯定很奇怪吧。葉暉:“姓名?!?/br>小骷髏:“……谷樓?!?/br>葉暉的拿著筆的手幾不可查的停頓了一下,“自己寫。”小骷髏接過遞進來的紙和筆,默默低頭寫了起來。姓名,谷樓。葉暉拿回紙筆,反反復復地看著這兩個字,像是要盯出花來。“年齡?!?/br>年齡,嗯……應該算幾歲呢?不管了,就當做2018歲吧。“2018歲。”記錄好以后,葉暉指向九頭蛇,“你,過來?!?/br>九頭蛇顫顫巍巍的游過來。葉暉:“姓名?!?/br>“大頭”“二頭”葉暉看了看還在流口水的三頭,默默在紙上寫下三頭,“化形,還有說人話。”高等魔族生來自帶傳承記憶,人類語言和魔語都不用重頭學習就能掌握。說道化形兩個字,小骷髏也一臉好奇的看向自己的朋友,他還沒看過蛇蛇們化形呢。眼看九頭蛇的輪廓慢慢的縮小,縮小,縮小,直到變成一個人的輪廓。萬眾矚目之下,一個穿著黑色上衣黑色褲子的男人出現(xiàn)在眼前。他有著一雙單眼皮斗雞眼,張開的嘴里不停留著口水,手腳姿態(tài)不是很協(xié)調,一路磕磕碰碰、歪歪扭扭的走到椅子上坐下。他左手想伸出鐵柵欄,目標直審訊桌上的奶嘴,右手死命制止住左手的動作,“三弟,不可以!快住手!”一會兒又換了種語氣說:“哥哥,我想喝neinei?!?/br>“…………”審訊室內突然一片靜寂。遲尉目瞪口呆說:“我好像明白為什么從來沒有人見過九頭蛇化形了,這樣子宛如一個……智障。”“咔咔咔”小骷髏沒忍住,捂著嘴笑出聲。哈哈啊哈哈哈哈,原來他的朋友是因為這樣才不化形啊。好不容易消停下來,大頭掌控了話語權:“就是這樣,我們三兄弟的意識不定出現(xiàn)在身體哪個部位,所以我們都從不化形。”葉暉嘴角有點抽搐,問道:“為什么來人類世界?!?/br>看九頭蛇這幅慫樣,他不信他們真的敢來偷嬰孩吃。九頭蛇委屈巴巴,“今天是弟弟的50歲生日,我們想給他偷幾個奶嘴?!?/br>“……”葉暉無語,這次的九頭蛇似乎跟前幾輪的前輩相比傻了不少:“解釋一下為什么你的魔壓跟你本身實力不符。”九頭蛇張開嘴,小心翼翼的取出一顆毒牙,“是因為阿爸的毒牙,阿爸走之前我們還很小,阿爸的毒牙上還有強大的威懾力,可以阻止大妖大魔襲擊我們的幾率,這么多年來我們一直隨身攜帶著,其實上面阿爸的氣息已經減輕了不少?!?/br>“阿爸?”遲尉想到了什么:“你爸是不是只有三顆頭?”“對啊,阿爸只有三顆頭?!?/br>遲尉和葉暉對視一眼,明白了現(xiàn)在這頭九頭蛇確實是上一輪九頭蛇的傳承。魔物是沒有性別的,化形男或女都依照自己本心,化形后的樣貌一輩子只能選擇一次,無法更改,厲害的魔物世界上往往只有孤單單的一頭,在身在消亡前會凝結出傳承的下一代,每一代都是一個新的開始,全新的輪回,九頭蛇就屬于這樣的魔物。上一代九頭蛇為禍人間被人類強者斬落了六顆頭后逃走,沒想它到教出的下一代會這么……慫。這對世間而言也算是件好事吧。葉暉面不改色的對遲尉說:“你帶九頭蛇去收拾收拾,這幾天先在魔物看守所里嚴密監(jiān)視和觀察,直至確認沒有威脅為止?!?/br>正說著,他飛快的鉗住九頭蛇的嘴巴,取出里面的毒牙,“至于這顆……你爸的毒牙,我先幫你保管。”“是!”遲尉領命,取出手銬把九頭蛇的雙手拷住,期間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因為左手一直想拿桌上的奶嘴。遲尉擦擦額角的汗,指著奶嘴問:“葉隊,要不把那個先給他吧?”葉隊?小骷髏偷偷看一眼那個男人,心里想著,他和學長一樣姓葉嗎?得到葉暉的準許后,遲尉揪住破破爛爛的奶嘴飛快塞進九頭蛇嘴里,巨嬰總算消停了:“頭兒,那那個白骨精怎么處置呢?”葉暉漫不經心地說:“我還有事要問他,你們先出去。”遲尉不疑有他,帶著化形的九頭蛇走了。偌大的審訊室里就只剩下葉暉和小骷髏。葉暉用意味深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谷樓被看得一陣窘迫,要不是骨架他早就臉紅了。小骷髏想著,要不要再試探一下他是不是學長呢?他能穿越過來是因為學長的吊墜,這也太巧合了。小骷髏鼓起勇氣,不管了!就試看看!他面對著葉暉,“唰”地往兩邊打開斗篷,露出自己的胸膛,要是這個男人是學長的話,他一定認得自己的吊墜吧!葉暉:“……”過了半響,對面的人一點反應也沒有,谷樓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動作就像個變態(tài)暴露狂。毀了毀了,他一定覺得自己是變態(tài)。小骷髏心如死灰的穿回斗篷,沉浸在失敗的初印象中,完全忽略了葉暉眼中的笑意。谷樓沮喪地問:“你剛剛說還有什么事要問我?”葉暉收拾好紙筆,“沒了?!?/br>“誒?”審訊室外的監(jiān)控室里,幾個隊員的下巴都掉到地上了。“這這這……白骨精真是膽大包天了!”“就是!居然妄圖色?誘我們隊長!”“隊長好像不生氣誒?這是……色?誘成功了?”“……原來隊長喜歡這樣的?”眾人齊齊打了個寒顫。愛情真令骷髏惆悵辦公室里,葉暉獨自一人坐在黑暗空蕩的房間。墻上的掛鐘突然停擺。一陣小孩子嬉笑的聲音響起,嘰嘰喳喳的說:“嘻嘻……我們沒騙你吧?!?/br>“我們把他帶來了……”“快兌現(xiàn)承諾……”葉暉睜開眼睛,在黑暗中雙眼目光如炬的射向空氣,“我記得我的要求是把他‘完整的’帶過來。”嘰嘰喳喳的聲音一頓,很快又吵成一團:“我也不知道他會變成骷髏啊……”“他是特殊的,他會變成人的……”“你是不是不想兌現(xiàn)承諾了?”葉暉站起身,拉開窗簾,看著夜幕中停止走動的車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