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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鑰匙?”周澤楷言簡意賅解釋道:“我有朋友做這塊?!?/br>孫翔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連環(huán)天降餡餅——周總打算好人做到底,順便幫他連裝修公司一同搞定。“額……”孫翔相信以周澤楷的交際圈,施工質(zhì)量肯定是板上釘釘?shù)哪欠N,只是這一來二去,承的人情著實有點多,故而比較猶豫。偏偏這時候,周澤楷擺出一副因體諒而退讓的模樣,強調(diào)道:“費用你自己出。”“不是這個問題……”孫翔踟躕兩秒,掏出鑰匙,“那就麻煩你了!”他確實想拒絕,無奈周澤楷拋出的條件太誘人,節(jié)約成本,提高效率,全方位滿足日趨苦逼創(chuàng)業(yè)者需求。孫翔決定向現(xiàn)實低頭。2.收拾完衣物和剃須刀等日常用品,孫翔拿背包將筆記本、pad裝好,最后把那張“十年紀(jì)念”相框摘下,小心翼翼地放進行李箱。“走吧?!薄班拧!?/br>從電梯到停車場的路程中,孫翔頻頻走神,幾次差點撞到障礙物,靠周澤楷提醒才逃過一劫。“沒事吧?”上車后,見這位朋友開始發(fā)呆,周澤楷終于忍不住開口。“唔,不知道,”孫翔回過神,一面系安全帶一面誠實地答,“總覺得好像有忘事情?!?/br>“落東西了?”“也不是?!睂O翔搖搖頭,忽然輕輕“啊”了聲,“我知道了!”周澤楷摁下電子手剎,轉(zhuǎn)過身看他。孫翔一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忽然涌起了強烈的錯開視線的沖動,不過他忍住了:“我們都忘了件很重要的事——我借住的事,你mama會知道的吧?會介意嗎?”一個多月前,他和周澤楷的八卦只持續(xù)了半天就突然從整個網(wǎng)絡(luò)世界消失,搜關(guān)鍵詞返回空白結(jié)果,干干凈凈,仿佛從未發(fā)生過一樣。后來電視臺打來電話,說他們最后決定放棄那段花絮,因為“不愿嘩眾取寵”,當(dāng)然這借口很假。種種跡象都指向了一點——有人在背后盯著,不允許事件發(fā)酵。幕后是誰,答案顯而易見。孫翔知道周澤楷一定也知道這些事,一定能聽懂。他的手已放在安全帶卡扣,就等周澤楷點頭同意,下車告辭。萬萬沒想到,周澤楷聽完后,做了兩個動作:解除電子手剎,點火啟動車輛。“等、等等!”孫翔愣住,“我講的不夠明白?”“夠明白?!敝軡煽唤?jīng)心地回,同時踩了腳油門。車輛獲得動力,立即加速朝地庫入口沖去,“所以呢?”“所以我們需、要、避、嫌!否則會被當(dāng)成過界?!睂O翔無語了,他明明在替周澤楷擔(dān)心,怎么被擔(dān)心的正主卻一幅完全不在意的模樣。“避嫌?”車輛重新回到地面,突如其來的大片陽光讓孫翔一時睜不開眼。等他能再次看清周澤楷表情,發(fā)現(xiàn)這人居然在笑,仿佛自己剛剛說了什么特別有趣的冷笑話。感知到孫翔的視線,周澤楷唇角再次上揚:“過沒過界,她說了不算,也管不著。”如果是別人這樣說,很容易被解讀成賭氣。但周澤楷不一樣,他一開口,孫翔就知道,他是認(rèn)真的。3.周澤楷說那句話時,無論神態(tài)還是氣場都十分陌生,卻不妨礙孫翔心頭升起解釋不清的信任感。他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這種感覺上一回出現(xiàn),還是在十一賽季決賽前的分析會上,當(dāng)周澤楷說出“冠軍是我們的”的時候。它太過久違。久違得讓孫翔產(chǎn)生了一瞬恍惚,以為時空倒流,以為坐在自己身旁的,并非西裝革履的神秘貴公子,而是那位同款短袖隊服,胸口掛著子彈項鏈的更年輕更青澀的輪回隊長。不過這種恍惚只持續(xù)了不到半秒,孫翔揉了揉眼,很快從懷念的情緒里拔了出來。“也是,”他把椅子放下一些,懶懶打了個哈欠,視線投向窗外,“好歹你都快到而立之年?!?/br>為給周澤楷留面子,孫翔沒說完后半句:這個歲數(shù),還讓家里時時掌控著生活,不能自己做主,著實有點太可憐!周澤楷不知聽懂了還是沒聽懂,模糊地答了一句:“嗯。人都會變?!?/br>孫翔觸及周澤楷沉沉的眼神,直覺對方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便轉(zhuǎn)而提起另一樁事:“對了,我最近項目特別忙,可能每天都會十一二點甚至更晚才回來,不影響你休息吧?”“不影響,”周澤楷無奈轉(zhuǎn)過頭看他,“……你可能誤會了?!?/br>原來,那只是周澤楷名下眾多房子中的一套。當(dāng)他在附近應(yīng)酬或者辦事時,才會歇一晚兩晚。草,孫翔干笑兩聲,默默對自己說,這家伙不是一般的有錢。4.事實證明周澤楷沒有說謊。進門,繞過玄關(guān),孫翔目之所及處,每一樣大件家具都罩著防塵罩,儼然一副空置已久的模樣。一想到不用和周澤楷同居,他又放松了一點。“要幫忙嗎?”孫翔脫掉外套,卷起袖子,問周澤楷。后者給他一個“你說呢”的眼神。孫翔笑笑,不再多言,兩人齊心協(xié)力,花了十分鐘把整個屋子的防塵罩拆完。“此時此刻我有個問題特別想采訪這位土豪,”孫翔接過周澤楷遞來的紙巾,擦了擦手,半開玩笑道,“一個人住四室兩廳的房子,有什么感想,真不會覺得空得慌?”“感想?有?!敝軡煽雎牽蓸窉伣o他,“特別麻煩,嗯,晚上得丟硬幣決定睡哪間房?!?/br>“停停停!”孫翔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可以??!第一次知道你這家伙也會講冷笑話?!?/br>周澤楷不置可否地轉(zhuǎn)過身,翻出水壺?zé)?,說是可樂喝不慣,要泡茶。“講究?!睂O翔吐槽了一句,開始打量客廳的裝潢。周澤楷燙杯子時,他正好一圈溜達回來,煞有介事地發(fā)表感想:“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br>“你想象的?”“對,我想象中,這里應(yīng)該擺著倆那——么大的瓷瓶,仿古的,”孫翔比劃了一下高度,差不多有到他肩膀,“然后玄關(guān),也得有個看上去就超級玄學(xué)的風(fēng)水陣……”周澤楷握著水壺的手抖了抖,差點沒把guntang的熱水澆到另一只手上。“當(dāng)心!你就不能不動手拿?”孫翔眼明手快奪過杯子,擺遠(yuǎn)了點,繼續(xù)說,“哦對還有,客廳西面的實木立柜裝了散射燈帶,原本是不是拿來放酒的?”“嗯。喝嗎?”周澤楷十分熟練地沏完第二道金駿眉,對孫翔發(fā)起邀請。孫翔看了眼自己手里的可樂罐,一口氣喝完,默默丟進垃圾桶,然后走到周澤楷對面,坐下。“好香。這一兩多少?”孫翔好奇地打聽道。對茶他是實打?qū)嵉拈T外漢,只偶爾在拜訪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