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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在罵,還有他之前在評論區(qū)眼熟的粉絲,平時總夸他神仙畫畫,這會兒都不聽他解釋就揚言脫粉,還說對他很失望。他想逐條回復評論,告訴他們“我沒有抄襲”,可他自己都覺得這句解釋單薄無力,有誰會相信他的一面之詞?除了江雪梅和江一芒,大概只有哆啦哼哼了。設(shè)置了不接受未關(guān)注人的私信,哆啦哼哼的私信框便一直在最頂部,消息一直沒斷過——不要看評論,除了我的私信其他全部屏蔽。別聽他們胡說,我知道你沒有,你怎么可能抄襲呢?我梳理了一遍前因后果,知道該怎么做了。約稿的原畫發(fā)給我,誰約的稿也告訴我。如果沒有真名,微博號也可以。還在嗎?是不相信我嗎?我們的聊天記錄在這兒,你可以實時截圖留底。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處理好。還在嗎?在的話隨便回復我一下,不想說話按個表情也好,我很擔心。……不知怎么回事,面臨口誅筆伐時易暉沒哭,被mama抱在懷里時也忍著沒哭,這會兒接受到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的支持和幫助,他卻想哭了。鼻子酸得厲害,易暉睜大眼睛仰起腦袋拼命把淚憋回去,在模糊的視線中艱難地點開輸入框,選了個表情發(fā)過去。看到對話框中出現(xiàn)的[ok]表情,周晉珩狠狠松了一口氣。他差點就給易暉打電話了,幸好最后關(guān)頭收到回復,不然他一個沖動,眼下抄襲風波和掉馬翻車哪個更嚴重還未可知。不多久,只小hui俠把原稿和約稿人的微博號發(fā)了過來。事情發(fā)酵到這個地步,他還護著別人:約稿的人也是受害者,不要把他的名字掛出來等待的這段時間里,周晉珩已經(jīng)把事情經(jīng)過研究透徹,涉嫌抄襲的兩幅畫也進行了比對,此刻底氣十足地嗤笑一聲,回復:受害者?加害者還差不多。易暉那頭回復很慢,似乎陷入思考:他為什么要害我?周晉珩猶豫片刻,最終沒把他走上社會后見識過的那套殘酷法則講給易暉聽,只說:這個世上壞人很多,不是你安守本分他們就不會招惹你。有的壞人死性不改,有的不見棺材不掉淚,還有的笨得要命,做錯許多事才知道后悔。易暉消化了很久,一本正經(jīng)地回復說:知錯能改就是好人看到這句話,周晉珩笑了,笑小傻子把“好孩子”擅自改成“好人”,也笑自己總是頂著哆啦哼哼的皮夾帶私貨。被發(fā)了好人卡的周晉珩干勁十足,回到S市即刻趕回家里。易暉所有的作品都被他好好地收在畫室里,前幾天殺青后還回來看過,所以很順利地找到了他要的那幅畫。臨走前還給門口的那盆白雪花澆了水。周晉珩學著易暉的樣子,蹲在花盆前,戳了戳它的葉片:“再等等,你的主人馬上就回來了?!?/br>次日凌晨,抄襲事件爆出的八個小時內(nèi),一個名為“哆啦哼哼”的微博用戶發(fā)長文艾特只小hui俠、畫手A,以及昨天晚上發(fā)布抄襲證言的那個小號。文章從昨晚的事件入手,先分析了兩幅畫的構(gòu)圖、色彩上的差異,再舉法律條款證明所謂的“局部相似度極高”不成立。為堵網(wǎng)民的嘴,后面還舉例了多幅類似作品,其中一幅署名為易先生的畫作尤其具代表性,三幅畫放在一起比較,只能說在作畫習慣和構(gòu)圖技巧上頗為相似,其他方面則各有千秋,根本構(gòu)不成抄襲。緊接著是聊天記錄。從時間線上看,只小hui俠是在上上個月接到這個約稿,對方的要求他畫慈祥的奶奶,除了規(guī)定人物的穿戴相貌,還要求人物必須臨窗而坐,西下的夕陽剛好斜落在身上。這樣的構(gòu)圖無論如何都會與畫手A的那幅作品有共通之處,更何況約稿者還對背景做了要求,讓畫手在旁邊的矮幾上畫一盆白色的花。這盆白色的花正是昨夜路人們探討的重點,許多人認為年過花甲的老年人多偏好姹紫嫣紅,不可能喜歡從傳統(tǒng)意義上講比較晦氣的白花,加上兩位畫手畫的老奶奶都身穿顏色鮮艷的唐裝,怎么看都覺得旁邊的白花突兀。畫手A公開這幅畫的時候曾解釋過說自己的奶奶小時候在南方生活時養(yǎng)過這花,所以對它格外偏愛,這無異于將矛頭指向只小hui俠——為什么想到畫這花,還剛好跟畫手A的是一個品種,國內(nèi)并不常見的白雪花?對此,原博除了給出聊天記錄證明是約稿者要求的,還貼出好幾張白雪花的照片,說:“坐標S市,我們家養(yǎng)的。這花一點都不稀奇,自己沒見過就不準別人畫,這是個什么規(guī)矩?你們家畫手A大大定的嗎?”全篇擺事實講道理,就這一句摻雜了個人感情,像是擬好的公關(guān)稿臨時被人加塞了一句。也正是因為這句意在嘲諷的話,讓整篇公事公辦的稿子有了點鮮活的人氣。畢竟碰到這種事,誰都沒法心平氣和。由于澄清足夠及時,影響還沒擴大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遏制,很多早睡早起的群眾起來就看到碰瓷抄襲被迅速反打臉的全過程。再經(jīng)由幾個圈內(nèi)大號隨手一個轉(zhuǎn)發(fā),一時間眾人吃瓜,圈內(nèi)鬧得沸沸揚揚,圈外也來湊熱鬧看笑話。不過這些已經(jīng)與易暉沒什么關(guān)系了。他點進微博,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粉絲數(shù)蹭蹭往上漲,不僅那些昨天罵他的回來道歉了,還來了許多新面孔,考古般地翻他微博,個個都夸他畫得好,還有的問他接不接稿,說快過年了想加錢插隊約幅年畫。花了一整夜時間把退路都想好的易暉懵圈了,心想這就是江一芒口中的“炒作”嗎?懷著激動又忐忑的心情,易暉問哆啦哼哼:哼哼你做的是營銷方面的工作?哆啦哼哼:差不多吧,一般都是別人營銷我。易暉倒抽一口氣:怪不得這么厲害[哆啦A夢吃驚]回想自己昨晚上被突發(fā)狀況嚇到手足無措的慫樣,易暉把剛從毯子里伸出來的腦袋又縮了回去,只露出兩只哭得通紅的眼睛:謝謝你!那篇稿子是你們團隊寫的嗎?稿費多少啊,我打給你!他問得真摯,捧著手機看到這條的周晉珩卻險些笑出聲。小傻子竟然還懂“團隊”,以后跟他聊天要多加小心了,別一個不留神露了馬腳。回復說沒有團隊之后,周晉珩推開車門下車,抬頭看見熹微晨光浮在低矮的屋頂上,把“XX服務(wù)區(qū)”幾個大字襯得金光閃閃,更想笑了。從S市取證后,他什么也沒想,坐上車就讓司機往易暉所在的南方小鎮(zhèn)開。當時他只有一個目標,就是快點過去,把他抱在懷里,讓他不要害怕。明知道坐飛機快,可飛機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