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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麻袋和石頭,準(zhǔn)備將莊晏裝進(jìn)去沉進(jìn)海里。“等一等,還得拍個小視頻,等會兒給雇主發(fā)過去?!鳖I(lǐng)頭的大哥拿出手機,對準(zhǔn)了莊晏,聚好焦之后,笑呵呵地說,“好了,可以裝進(jìn)麻袋里了。”小弟們很快將這個大活人給套了進(jìn)去,莊晏現(xiàn)在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即使他今天沒有死在海里,多半也要落下重度殘疾。麻袋要封口的時候,莊晏嘴上的膠布被人給撕了下來,大哥舉著手機問他:“死前有什么話想要說的嗎?”莊晏掀開眼皮,看了那大哥一眼,沒有說話,他犯得最大的錯誤是識人不清,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有用。“既然沒話說,那就封上吧?!?/br>一個巨浪打來,船身搖蕩,眾人發(fā)出驚呼,莊晏的視線里就只剩下了無盡的黑暗。黑暗中,他似乎聽見趙偉帶著一絲諂媚的聲音:“建哥,我的錢什么時候能到了”“吳哥會給你的,等著吧,”建哥笑了一聲,“這一下賺了兩份錢,值?。〉认铝舜?guī)值軅內(nèi)コ灶D好的。”莊晏意識到這話中的另一層含義,原來有兩伙人想讓他死,一伙是聞家的仇家,另外一伙又是什么人呢?早知道剛才那個建哥問自己有什么話要說的時候,應(yīng)該問一問的,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了機會。“好了,現(xiàn)在離岸邊已經(jīng)很遠(yuǎn)了,這個鬼天氣的,風(fēng)越來越大,咱們在海上也不安全,扔下去吧?!?/br>他今天大概是真的要死在這里了,好在他在之前也想過這種可能,把后事都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了,縱然他不在了,爺爺他也能有人照顧。“對不起了兄弟,”建哥隔著麻袋在莊晏的后背上踢了一腳,“有人就是要你死,我們也沒有辦法?!?/br>“老大,接下來怎么處理?”建哥在小弟的腦袋上拍了一下:“還用我教你嗎?廢物,直接給綁了石頭,扔進(jìn)海里?!?/br>兩個小弟迅速地按照建哥的指示,綁好石頭以后將麻袋抬了起來,數(shù)了個一二三,然后一起發(fā)力,將麻袋丟了出去。撲通一聲,麻袋掉入水中,很快就被海浪吞噬,消失不見。明亮的閃電劃破長夜,轟隆的雷鳴恍若海神的咆哮,一切的罪惡都將長眠于海底。建哥收起了手機,將視頻發(fā)給兩位雇主,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隨著耳邊的一聲巨響,冰冷的,帶著咸味的海水,一下全部涌了進(jìn)來,從他的耳朵、鼻子、嘴巴流入到他喉管、進(jìn)入到他五臟。他就要死了,莊晏無比清晰地意識到這一點。過去的一切走馬燈一般在他的腦海中閃過。聞夫人跪在他的面前,哭著求他做她那個兒子的替死鬼;聞先生坐在辦工作的后面,冷漠地告訴他說已經(jīng)找到合適的藥源,只要答應(yīng)做這個餌,他們馬上可以給莊老爺子把藥送過去;躺在醫(yī)院里,垂垂老矣的莊爺爺拉著他的手,囑咐他早點回來,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那天晚上,在那座富麗堂皇的莊園中,攜著的一身未盡的風(fēng)雪,來到宴會上的秦先生;還有,還有……那是很久以前了,他站在拳臺上,紫色與藍(lán)色的燈光交錯著在他的臉上掃過,臺下是震耳的歡呼聲,那些閃光燈匯聚成一片星海,無數(shù)的鮮花被拋向臺上,無數(shù)人大聲呼喊著他的名字,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金腰帶。這些都漸漸離他遠(yuǎn)去了。……莊晏知道自己要死了,他一點力氣也沒有了,任憑那咸腥的海水將他完全完全吞噬,在這片巨大的海域里,他的尸骨直到多年過去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又或許,他即將成為那些海中生物的加餐,什么也不會留下。他的身體在不斷地下沉,似是沒有盡頭一般,他的眼前一片漆黑,鼻腔里、喉管里、胃里、肺里,全部都是。他沒有辦法呼吸,沒有辦法活動,任憑水流將他攜到某一個位置,那里就將是他的墳?zāi)埂?/br>死亡的過程是痛苦而漫長的,那些展開的關(guān)于過去的畫卷上蒙上了一層灰暗,再也看不真切。慢慢的,他開始失去他僅剩下的意識。隱約中,他感覺套在自己身上的麻袋似乎被什么利器劃開。他還來不及舒展四肢,身體就被人抓住,接著他的嘴唇上,覆蓋了一樣冰涼的、而又柔軟的物體。莊晏下意識地張開嘴。作者有話要說:專欄里預(yù)收文求求求求求個收藏第2章恍惚間,莊晏感覺四周的海水在剎那間退散,他從苦厄地獄中掙脫而出,清風(fēng)拂過他的唇舌,太陽出來了,穿過厚厚的烏云,驅(qū)散這世間所有的陰霾。他將獲得新生。但是在獲得新生之前,莊晏先失去了所有的意識。無邊無際大海中,秦若水拖著這個重傷人類前往海底的宮殿中,巨大的銀色魚尾劃過海水,蕩起白色的漣漪,無數(shù)的海底生物藏匿在黑暗中,默默注視著這片海域的主人,即使他已走去很遠(yuǎn),這些生物仍不敢隨意游動。若是放在平常的時候,秦若水根本不會救下這個人類,只是他自己現(xiàn)在處于求偶期,很多時候行為都無法完全受自己控制,他的思想受到求偶期的影響,對某種需求比平日里增大了無數(shù)倍。而且他在看到這個人類的時候,就覺得有些眼熟,似乎曾經(jīng)在什么地方見過的,雖然人類的臉上帶著好幾塊淤青,但是對他整體樣貌并沒有太大的影響,秦若水對人類的長相向來挑剔,此時卻覺得這個人類的樣貌還算不錯。他應(yīng)該把這個人類拖回自己的宮殿,陪他一起度過這段漫長的求偶期。這個念頭一下子鉆進(jìn)了秦若水的腦海中。再然后秦若水的雙手比大腦先行了一步,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這個人類已經(jīng)倒在他的懷中,并且他還給這個人類渡了一口氣。這里離岸邊太遠(yuǎn),況且人類身上的傷太重,即使現(xiàn)在將他送上岸邊,以人類的醫(yī)療水平最多能夠讓他當(dāng)個植物人,秦若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將他帶回自己的宮殿里。黑暗冰冷的海底,一抹銀白在那里快速地穿梭,珊瑚與海草自動分列開來,讓出一條寬敞的路來,盤踞在石頭上的深綠色藤蔓架起一座窄窄的吊橋,蔓延至漆黑無比的深淵,秦若水沿著藤蔓延伸的方向繼續(xù)向下潛行。前方歧路甚多,很多石頭橫在這條路上,像是守衛(wèi)在這里的士兵,秦若水輕車熟路地托著人類在這些巨石間快速地穿梭,突然,他手中的人類在這一刻變得無比的沉重,他用了用力拽了拽人類的胳膊,可是人類紋絲不動,秦若水只得停了下來,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