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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涼的水泥地面上。 ——是的,莫輕不在了,她穿到了下一個世界。 莫輕…. 滿目瘡痍的心, 重新鈍痛了起來, 像是有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捏著, 捏碎,重塑,繼續(xù)捏碎,疼到無以言表。 她的莫輕,不在了。 辛芯下意識將身子蜷縮的更緊了些,眼淚奔瀉而出。 “草, 老子最煩女人哭?!?/br> “把她拉起來。” 七八只手拽著她,像是故意的, 捏在她身上的傷口處,疼的她額間布滿冷汗。 腳底沒了玻璃渣,一絲上個世界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這個全新的身子卻更是凄慘, 十根腳趾蓋都翻出了血,腳趾紅腫,疼的她很難站立。 拉扯她的三四個女人將她架到一人面前。 那人坐在下鋪上,看她的眼神猶如看個玩物,揶揄的朝她道:“前幾天不是挺能忍,今天怎么知道哭著求饒了?” 辛芯對上她的目光并無多余的表情。 全是女人的屋子,昏暗,無窗。六個上下鋪,三對三的整齊擺放,中間過道不足兩米寬。只這些女人身上的衣服,統(tǒng)一的藍色加白條就足以她斷定。 她穿到了女子監(jiān)獄里。 ——作為這間監(jiān)獄房里的低等存在。 “咦?這里怎么多了顆痣?” 心口處撫上一只手指,辛芯惡心的避開。身子被人架住動彈不得,那根粗糙的食指按在了皮膚上,她劇烈的掙扎,怒視著眼前的人。 “呵,有意思,你這么喜歡這顆痣?” 嘶??! 頭發(fā)被那人扯住,整個人朝她眼前拽去。 “你過幾天就出獄了,作為號頭,我送你份大禮怎么樣?” 辛芯對上她眼底的變態(tài)和瘋狂,恐懼爬滿每根神經(jīng),顧不上身上的傷口,掙扎的更加劇烈起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br> “真吵,把她嘴給我堵上。” “將她按在地上不要動。” 手腳被幾人用力按住,動彈不得,因為掙扎,后背的傷,磨在水泥地面上,磨破了皮,疼到渾身發(fā)抖。 號頭——那個瘋子,從上下鋪的鐵柱上擰下一顆長釘,釘子的尖端在水泥墻上劃出呲啦的聲音像是惡魔的嘶吼。 “這么尖,幾下就能搞定了?!碧栴^嘴角噙著笑。 辛芯驚恐的盯著號頭手里的釘子不斷的朝她心口處靠近。 “唔唔唔…” 嘴里被塞緊了布條發(fā)不出聲音。 ——不要,不。 心口處的皮膚上傳來刺痛!是被刺破的疼痛,一下,又一下,不斷的重復。 有液體從胸口兩側劃過滴落。 辛芯疼的握緊雙拳,閉著雙眼,咬著牙關忍耐。 “拿個毛巾過來擦擦,應該是已經(jīng)沒了,我連周圍皮rou都挑破了,一個小小的黑痣,該沒了?!?/br> 號頭的聲音里是玩了新鮮玩具的興奮,變態(tài)。辛芯聽著那每一個字,心口處疼的不是傷口,是任人擺布的絕望。 ——這是哪里?沒有莫輕的地方果然是地獄嗎? 見她不再反抗,那些人也失了興致,隨意的在她身上丟來衣服,各自躺著歇息去了。辛芯沉默的從地上坐起身,把牢服穿上,低頭看了眼編號——是眼熟的設定:“000222”。 心口處的傷口不深,當天晚上就結了痂,號頭檢驗了下,確定那顆痣沒了,心情很好的讓其他人接下來幾天都不再欺負她,辛芯這一劫便算是過了,只是每次一個人時,她撫上那處,心里會犯疼,疼的雙眼發(fā)熱。 那里的那顆痣,曾經(jīng)莫輕總是愛憐的來回磨搓,動情時便會落下一吻。 如今,人,和痣,都沒了。 謹慎小心的過了3天,辛芯將存在感降到最低,每天的夜里都不敢真的熟睡,一絲動靜都令她驚恐,這里是地獄,讓人生不如死的地方。穿來到現(xiàn)在,沒有記憶,沒有劇情,她連這具身體的名字也不知道。偶爾從其他女囚犯辱罵的話語中得出,原主因為故意傷人入獄,三年來從沒有人來探視過她,也沒有人為她存過錢,在牢里除了統(tǒng)一物資她沒辦法買任何生活用品,一直以來都是這間牢房里的最低等存在。 辛芯不敢想原主是怎么度過這三年的,僅僅三天,她已身心疲憊,死亡在坐牢面前,真的會是一種恩賜。 午飯后,辛芯將所有人的餐具洗刷干凈,剛擺放整齊,身后襲來一道身影,將她壓在臨近的下鋪上動彈不得。 ——是號頭。 “你明天就要出獄了,你猜我想對你做什么?” 辛芯沒有動,面無表情的與她對視。 “老子要玩點刺激的,你們都躲到最里面的角落里去,離我遠點!” 這話是對屋里其他人說的。待周圍再次恢復安靜,號頭身子又向下壓近了些,一手解開辛芯的囚服,丟在地上,牢房末尾處傳來幾聲譏笑。 “都她瑪轉過臉不準看!” 號頭貼著辛芯的身子,頭壓下,湊近她耳邊。遠處看是個極其富有想像的有色-姿勢。 辛芯一動不動,她在賭——賭她在演戲! 號頭語氣動作都很到位,騙過普通人綽綽有余,但辛芯,十六歲出道,十多年的演繹經(jīng)驗,一眼便能看出號頭的偽裝,和眼神里的不自然。 “出獄后幫我照顧我弟弟?!?/br> 耳邊傳來號頭的輕聲,是用氣嗓子在發(fā)音。 “我不是有意那么對你,是有人拿我弟弟的命威脅我。那人要我毀了你容,我剃光了你的頭發(fā),要破了你身子,輪-了你,我只扒光了讓你跳舞,她讓我戳進你的心臟,我只挑了你的痣。現(xiàn)在你頭發(fā)長出來了,完好無損,活著出獄,那人知道后肯定不會放過我,我求你出獄后幫我照顧我弟弟?!?/br> 辛芯與她四目相對,那雙眼眸里是哀求,和一個女人的無助。 頭微側,唇對著號頭的耳朵,聲音如她那般輕。 “好?!?/br> “你減刑三個月的事我不確定那個要害你的人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誰,出獄后你還是盡快找到我弟弟。地址你記好,清溪別墅區(qū)2號,上次他來探視我告訴過他你的名字?!?/br> 辛芯翻了個身,將人壓在身下,制造出曖昧的動作和聲響,壓低嗓子繼續(xù)問。 “你跟他說我叫什么?” “辛芯?!?/br> “好,我答應你?!?/br> 出獄前的這個夜晚,將睡未睡時,耳內(nèi)終于傳來了熟悉的機械魔音。 “宿主您好,我是系統(tǒng)222,終于聯(lián)系上您了。這個世界…” “222,我能先問你個問題嗎?” 辛芯在心里打斷它的話,急切問道。 “宿主,怎么了?” “莫輕,他還在嗎?”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方開口道,“宿主,他,只是上一個世界里的數(shù)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