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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隔壁門派的小狼狗惦記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痕跡?!彼杂羞t疑,又補(bǔ)道:“水火陣的痕跡,我也幫忙抹去了?!?/br>
“嗯?!蹦侨寺杂谐烈?,“許愫居然想殺了喻識,還不惜用如此大張旗鼓的手段,我卻是沒想到。原本讓雪斛將他扯進(jìn)來,只是想嫁禍云臺而已,沒想到他竟然會動手?!?/br>
鄭辛有些猶疑,但終究還是為雪斛開解:“公子是想讓喻識早點(diǎn)注意,直接去查云臺,再順帶傷他些許,以免來日不好帶走,雪姑娘……是怕您到最后再心軟,才下手重了些,并非動了殺心?!?/br>
那人沉默了許久,似乎微不可查地嘆了一口氣,輕的像湖上的風(fēng):“我不怪她,她自然有分寸,我也知道什么要緊?!?/br>
他語氣間似乎有些酸澀:“誰能想到喻識會和那個小孩進(jìn)同一個幻境呢?散靈術(shù)遇強(qiáng)則強(qiáng),不然也不會那般有效?!?/br>
鄭辛瞧見,他又如方才一般,開始抬頭望著福祥樓一處軒窗透出的燈火了。

鄭辛心下黯然,默了半晌,又輕聲道:“公子,我把雪姑娘的骨灰灑在棲楓山了?!?/br>
“嗯,是該魂歸故里的。”那人默了一會兒,又道,“她自知壽數(shù)將盡,可惜了,與許愫少了點(diǎn)緣分?!?/br>
鄭辛泛起些許傷感,夜風(fēng)涼沁沁的,現(xiàn)下想來,原來陸府那夜虛情假意的相對,竟是二人訣別。

他心下惋惜悲嘆,卻于此時聽見公子低沉的聲音:“鄭伯,你說喻識會喜歡上他么?”

鄭辛一怔,險(xiǎn)些以為自個兒未聽清,方明白其中含義,一時驚詫萬分,便聽得他又自嘲地笑了笑:“罷了,我是問了句不要緊的胡話。”

“仙門的人不日即至,我得走了,鄭伯此去行宮,一路保重?!?/br>
鄭辛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悄寂夜色中,蓮葉微動,無聲無息。

漫天的星子連成一片迷離的銀海,在黎明到來之際,安靜地隱沒在冉冉霞光中。

喻識自床上醒來時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完了,這次真的說不清楚了。

他一睜眼天便亮了,晨起日光清澈,柔柔地落在方寸床榻之間。

陶頌躺在他身側(cè),腰間搭著一條錦被,虛虛掩著一身中衣,衣帶都是散的。

喻識瞬間就慌了。

胡亂扯起被子蓋住自己,又摸了摸自己的衣襟,居然也是散的。

喻識更慌了。

昨天怎么就喝醉了呢?

他尋思著,他這往日如此好的酒量,怎么喝個果子酒還能斷片呢?

一定是酒有問題。

喻識一急,根本沒想到他現(xiàn)下已經(jīng)換了個酒量不好的身子,只覺得是那老伙計(jì)下了藥。

那若是如此……

喻識瞧了瞧陶頌頸肩微露的模樣,咕咚咽了下口水。

完了,不會真給人怎么了吧。

他可什么都不記得了。

喻識一腔忐忑不安地躺在床上,怔了半晌,腦子里過了百八十個說辭,還未拿定主意,卻聽到陶頌喑啞的聲音:“前輩……”

他心里咯噔一下,勉強(qiáng)擠出一個不知所措的笑臉:“你醒了啊……”

陶頌揉揉眼睛,瞧了一遭兒天色,含混道:“怎么睡到了這會兒?好累……”

喻識干笑兩聲,心道,不會是昨晚累的吧……

這般想著,愈發(fā)心虛,又不由自主地干笑了兩聲。

陶頌攏了攏衣裳,一錯眼瞧見喻識神色:“怎么了?”

喻識滿心尷尬直沖天靈蓋,支支吾吾地措辭:“那個……陶頌……我…呃…我們……昨…昨晚……呃……那個啥……”

他吞吞吐吐了半日,陶頌卻霎時明白了。

他一邊十分好笑,一邊心念一動,迅速垂下眼眸:“前輩你不記得昨晚之事了么?”

喻識聽著這委委屈屈的語氣,心里轟然一聲。

完了,肯定了,他早晚有一天得被莊慎那個老頭子打死。

第48章在小院其一

但凡喻識上輩子好好讀過幾本少兒不宜的書,他一定能知曉陶頌在騙他。

可他只在文漆偷看時草草瞥過幾眼,略知皮毛,根本不懂其間詳情。

更兼陶頌甚少騙人,他一開口,喻識就信了。

喻識一時手足無措,一邊想著莊慎的棺材臉,一邊想著陶頌的心上人,再看看陶頌滿臉欲語還休的樣子……

他就很想從這福祥樓跳下去。

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喻識端出活了兩輩子的金剛心,深吸一口氣,理了理一團(tuán)亂麻的心緒,首先扯出了一個要緊事。

他穩(wěn)住一腔尷尬,端出前輩該有的風(fēng)范,張了七八次嘴,終于問出了口:“你……要用點(diǎn)藥么?”

陶頌心道,還以為你什么都不懂,居然還知道這個。

還挺知道關(guān)心人。

他壓住滿心好笑,回答得十分有技巧:“現(xiàn)下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

那……那昨晚是疼得厲害么?

喻識根本不敢問出口,更不敢想他昨晚都干了些什么,滿腦子只剩了莊慎誅邪時威風(fēng)凜凜的劍法。

到時候一定會死得很慘。

他心驚膽戰(zhàn),陶頌卻于此時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前輩,我現(xiàn)在就回去收拾東西,馬上就走?!?/br>
喻識沒反應(yīng)過來:“啊?”

陶頌兀自抱住棉被,楚楚可憐:“我就知道,你也不是愿意的,你一定怪我毀了你的清譽(yù),不愿再瞧見我,可是我……我又該怎么辦呢……”

他把頭深深埋在被子里:“我現(xiàn)在就走,我立刻就走。”

喻識看見他這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登時滿心愧疚。

睡了人轉(zhuǎn)頭就讓人走,也太不是個男人了吧!

喻識剛要說話,又覺出哪里不對:“可是你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這……你不怪我嗎?”

陶頌微微抬頭:“都已經(jīng)煮成熟飯了,還說這些又有什么用?”

他似乎抹了抹眼淚:“眼下都這樣了,我還能想什么……”

喻識怔了怔,重新活過來之后,第一次覺得,自己攤上事了。

攤上大事了。

比被莊慎一劍劈死還大的大事。

他整顆心都哆哆嗦嗦的,瞧見陶頌哭哭啼啼的樣子,哆嗦得更厲害了。

陶頌也不催他,就只是哭。

喻識只能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

是了,他到底是前輩,怎么著也得給人一個說法。

他又深吸一口氣,抓了一把頭發(fā):“陶頌,這件事,是個意外,我……”

陶頌突然抬頭打斷他,幽怨道:“你昨晚可不是說的只是意外。”

蒼天啊,我昨晚到底說了什么!

喻識又抓了一把頭發(fā):“那……那我……我負(fù)責(zé)到底,我說過的話,我保證負(fù)責(zé)到底?!?/br>
陶頌抬眼瞧他,頓了兩下,委委屈屈:“前輩,我還是走吧。你這么不情不愿的,我也不想讓你為難?!?/br>
“不是!”喻識忙拉住他,“不是,我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