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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確立情人關系之前,給他點暗示他就擺撲克臉,然而當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倒也不會再推卻情事。更何況大家都是男人,有些欲望和蠢動哪里能逃得過對方的眼睛。余小豆覺得安民就是深海里的貝殼,沒撬開之前冷冰冰的,撬開了之后,骨子里的誘惑和欲求統統暴露在他的視線下。余小豆?jié)M足極了,征服那么一個移動冰山帶給他的愉悅讓他無休無止地在安民身上聳動。后面被戳/捅得出血,緊/窒的內壁違背主人的意愿,不知足地吸裹著男人的火熱,安民的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還是阻止不了一聲一聲短促的喘息和低低的呻吟從口中漏出來。床鋪在兩人激烈的纏轉下吱呀作響,安民的眼里朦著水汽,臉頰緋紅,半是痛苦半是愉悅的那種感覺狠狠折磨著他的身體,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要被余小豆捅穿了,到最后,連哽咽和呻吟都不再有力氣。恍惚中余小豆的汗水滴到他的臉龐上,然后眼簾落下,意識沉入黑暗。轉醒過來,已經是傍晚了,安民困倦地縮在被窩里,瞇著眼睛望著窗外,難得的慵懶。外面的天空燃燒著瑰艷絢麗的流霞,一抹輕盈掃過,將那些個妖嬈嫵媚的紅暈施染在半流質狀的云層上,緩緩如同泡沫般淌過。四肢百骸都像被拆開來又重組過,身體酸重得好像不再屬于自己。安民模模糊糊地想著這幾天內發(fā)生的事情,驚覺自己竟然會這樣毅然決然地走到一條以前從未想象過的荊棘路上。從小就循規(guī)蹈矩,是父母老師眼里最聽話的孩子,除了填報警校的那一次,沒有任何的越軌之舉。可就是這樣的安民,竟然決心去愛一個男人,而且在床上車上浴室里沙發(fā)上翻云覆雨,試遍了好多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姿勢。安民自己都被自己骨子里的欲望驚愕到了。背后突然伸過來一雙手,把他整個人抱進懷里,身體貼著身體,暖暖的。安民側過身去,正好對上余小豆朦朧迷糊的眼睛,那小流氓的呼吸鉆到他的耳朵里,有些癢。“……安民?!?/br>聽到那比烤黏糊了的奶糖還軟的嗓音,警察先生的心陡然像被貓撓,輕輕應了聲:“嗯?”小流氓嘟噥著問:“……你真的喜歡我?”安民用他那雙常常審視犯人的眼睛望著余小豆,半晌沒有說話。余小豆把臉貼到他的頸上,輕嗅:“還是說,你只是因為覺得欠了我,想回報我?”安民閉上眼睛,窗外的火燒云仿佛燒進了心坎里,余小豆的疑問帶著些孩子氣的不安,縈繞在耳邊,輕輕地,不依不饒地。余小豆見他不說話,干脆抱緊了他:“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會讓你喜歡我,他媽的離開我就跟魚離開了水似的難受。你如果哪天敢甩了我,我就去偷,去搶,去殺人放火,然后讓你來抓我,讓你天天追著我跑,做夢都得想著我……”“……”安民半瞇著眸子聽著余小豆的小算盤,嘴角隱隱撩起一絲溫和的笑意,他突然有些想通透了,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陳小染的心機太過深沉,他會做最難的數學題卻不知道該怎樣應對一張微笑的假面。男人又怎么樣呢?……至少能和他一起躺在窄窄的床上,擁著看太陽沉入云海,現代都市里終于孵化了一方安靜的角隅,能讓他靜靜望著夕陽像敲碎了的雞蛋,熟金流淌一地。“余小豆,聽著?!卑裁褶D過頭來,對他微微勾起唇角,熙攘的金紅光暈擠進了窗戶,那是余小豆見過的最好看的微笑,很淺,但是很柔和,“我只說一遍……”余小豆瞪大眼睛望著碎發(fā)稍顯凌亂的安民。“我喜歡你?!?/br>誰說那個偷偷修改了志愿的倔強行為就不是安民該做的,誰說循規(guī)蹈矩的孩子就一定會老老實實安安穩(wěn)穩(wěn)地走在每一步已定的棋盤格上。有的人沉穩(wěn)許久,決心孤注時卻又比誰都果敢能斷。我喜歡你,真的。兩個人的小日子過得很舒服,古時有田頭棚下的粗茶淡飯,捧一杯裊裊暖酒坐在自家編的小藤椅上悠閑地遠望北雁思歸,焦熏炊煙彌漫在恬淡怡人的山野中,木鍋蓋下的土豆和米飯香味浸入夢鄉(xiāng),旁邊的小火爐上擱著陶鍋,里面的雞湯咕嘟咕嘟燉得正濃。安民原以為物欲橫流的現代都市里自然再難捕捉到這種閑散的生活,可是這幾日他裹著毛毯倚在廚房門口看著余小豆忙里忙外的樣子,突然覺得也許那種恬靜生活并不是一去不復返了,只是以前,并沒有一種舒緩平和的心態(tài)。王玫島那家娛樂場所開業(yè)是在國慶前夕,余小豆和安民醫(yī)院里住了幾天,如今正好迎來了祖國母親的大壽,杭州是個繁華與沉靜,古典和時尚并存的品質城市,上海的熙攘熱鬧人聲鼎沸似乎影響不到這個鄰居,走在杭州,很難見到步履匆匆趕時間的人群,倒是隨處可租的公共自行車一路吱呀,踩得輕快而隨意。杭州人喜歡過悠閑愉快的小日子,逢年過節(jié)街頭巷陌自然不乏促銷廟會社區(qū)露天電影,國慶當然也不例外。“安民,今天晚上你有空不?”坐在辦公室里,接過手機,是余小豆打來的。安民看著自己辦公桌上成堆的文件,有些苦惱地皺起眉頭:“呃……沒有?!?/br>“不是吧老大?!庇嘈《乖谑謾C那頭直嘟噥,“國慶別人都放假的,你怎么還要加班?”安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繼續(xù)在紙上沙沙書寫:“最近碰到的這個案子比較棘手,脫不開身。你有事嗎?”“我想去吳山廟會玩啊。”“……你找林灼陽去?!?/br>“沒戲?!庇嘈《共粷M意地說,“這死人最近不知道死哪里去了,打他手機每次都是那個什么蕭典助理替他接的,MLGB,你說林灼陽是不是和那個蕭助理有一腿?”“……”安民沒回答,這個問題太八卦了。余小豆在手機另一頭耍無賴賣萌:“陪我去陪我去陪我去?。?!”安民嘆了口氣,看了看日程表:“別鬧……那就晚上七點半以后,我在梅西高架車站等你?!?/br>“呦西!”余小豆還想啰嗦些什么,安民已經摁了通話結束鍵。……這無業(yè)游民有的時候還真閑得慌,特煩。李旭在旁邊瞟了他一眼,揚揚眉毛,自顧自地完成手里的任務。自從那天在包廂里的事情發(fā)生后,這兩人見面都不太講話,不是李旭不想講,主要是安民,不管李旭說什么,一律以沉默作為回答,壓根不去理他。隔壁的辦公室還嘖嘖贊嘆:“瞧這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