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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在滿走廊孩子難受的哭聲中斥責:“做父母的怎么這么不當心,已經(jīng)燒到39度7了,這么小的孩子不像大人的體質(zhì),燒這么高是要命的!”蔣承澤大約是被蔣丞傳染的,蔣丞只是一點低燒,反應到小孩身上就有生命危險了,小孩已經(jīng)燒得脫水,血管陷進去,只能在頭皮上扎針輸液。病房里擠著十幾張病狀,焦急心疼的父母們來回走動,父親去買孩子喜歡吃的水果,母親細聲安慰照顧。蔣丞在此時此刻,才發(fā)覺,他和他的父親原來是一樣的。一樣的自私自利,冷漠無情。蔣丞出去倒了杯水放在床頭,蔣承澤小臉蒼白,難受地喃喃“mom……”蔣丞給他mama打了過去,大洋彼岸,小孩的mama透過電話一聲一聲安慰著她的寶貝,一邊著急地定當晚的機票飛過來。凌晨三點,手機鈴聲在吵嚷的病房里不那么清晰,蔣丞到門外接了電話,那頭喊道:“隊長,那誰的逮捕令下來了!”掛下電話,蔣丞在走廊上找了臨時護工幫他照看蔣承澤,自己則出了醫(yī)院大門,打車回警隊。特警大隊的院里亂成一片,一個隊員上來匯報情況:“上頭批準逮捕那貪官頭子,他現(xiàn)在在郊外的一個娛樂城,有警戒?!?/br>兩個小隊乘車出發(fā),兩輛普通大眾,兩輛警車,蔣丞頭腦發(fā)沉,不愿再坐進滯悶的車里,于是去借了手下的巡警摩托車,頭盔也不帶,隨著先遣車隊駛到郊外的那個娛樂城。兩隊,十幾個警員下車,抬頭望一眼霓虹燈閃爍的大樓,登時笑罵:“媽的,繁華!!”守在銷金窟門口的保安一看到他們,立即拿起對講機說了幾句,接著便上前阻攔。輕易突破防線,隨著一路的尖叫聲,穿制服的警員們舉著槍往樓上沖,一直沖到電梯停下的樓層,按開電梯,向里面的人亮出警員證,呲牙道:“FBI……啊不,中國警察,謝謝?!?/br>電梯里的人帶著怪異的眼神散開。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急匆匆地走向包間,不時向四周看,在特警隊員們的視線中小心地走進一間包廂。幾個隊員之間互相使了個眼色。包廂的門突然打開!里面的人們神情驚慌亂成一團,幾個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正待逃跑,服務生端著果盤進來,所有人松了口氣。“別動??!舉起手來!”五六個特警隊員舉著槍沖進來,對準房間里的每一個腦袋“誰也別動!”服務生嚇得果盤掉在地上摔碎,渾身顫抖。蔣丞帶著一身寒氣從特警們中間走進來,抬手冷淡地亮出警員證上的警徽:“馮局長,你被逮捕了。”逮捕令上的三個人被銬上手銬帶下樓,走廊里圍觀的人增多,娛樂城的經(jīng)理,老板上前笑呵呵地詢問情況。蔣丞去洗手間往臉上澆了會涼水,低燒的熱度已經(jīng)退下去,取而代之地是微微的惡心,胃上挨的那顆子彈雖沒有穿透防彈衣進入他的腹腔,但子彈爆炸的沖擊力也足以讓他不好過幾天。走出洗手間,這次任務已經(jīng)完成,蔣丞正欲下樓與其他人匯合,卻在樓梯拐角側(cè)的房間中,看到了一張并不陌生的面孔。蔣丞輕輕踢開了那扇金閃閃的門,昏暗的燈光下,李白白側(cè)身躺在皮沙發(fā)上,頭正枕在一個男人的腿上……作者有話要說:躺……☆、第31章,你特么的是有病?。ㄏ拢?/br>“白白,這個電話你還是不接嗎?”“要不你閉嘴,不然我就讓你家老二斷在我手里。”李白白翻了個身,抱著包廂里不知沾了多少細菌的枕頭包住頭。“嘿,放輕松。”稽白把手機放在一邊“喝水,還是啤酒?”李白白不耐道:“都不喝,別說話?!?/br>稽白從茶幾上取來一細瓶啤酒,無奈道:“好吧?!?/br>包廂里十幾個人,男男女女看上去都很嗨,稽白干坐了一會,重新開口:“白白,是你叫我?guī)銇磉@兒的?!?/br>李白白面對著沙發(fā),嗯了聲。稽白哈了口氣,仰了仰頭向后靠:“所以你現(xiàn)在睡在我腿上,而我還不能對你進行任何動作,他們會覺得我不是沒種就是陽痿?!?/br>李白白突然道:“結(jié)婚好不好?”稽白一皺眉:“你說什么?”李白白閉著眼睛說:“結(jié)婚,是不是一切麻煩就能隨之解決了?!?/br>稽白一愣:“所以你就這么跳過我剛才的話題了么?OK,不過,從今天一天表現(xiàn)出的焦躁不安和你問我的問題來看,我可以判斷,你是出柜了嗎?還是打算出柜?”李白白呼吸一滯,隨即無奈道:“已經(jīng)出了。”稽白做了個驚訝的表情,良久,遲鈍地“啊”了聲,聳聳肩。“你不覺得現(xiàn)在說這個有點晚嗎?就算現(xiàn)在結(jié)婚,你父母也已經(jīng)知道你是基佬的事實了,結(jié)婚的話,只能維持表面上的和平。”李白白悶在沙發(fā)里:“表面上的和平也挺好的,至少不用費心考慮以后怎么面對他們?!?/br>稽白:“他們?”李白白聲音很低:“所有人?!?/br>稽白沉默一會,正要開口勸說,讓他好過一點:“白白……”李白白忽道:“停?!?/br>稽白:“……”李白白翻身坐起來,伸長手臂到茶幾上拿酒喝:“我說,你每次叫我名字,不會感覺怪怪的嗎?”稽白想了想:“可能,也許會讓不知情的人以為我不僅是雙還有嚴重的自戀情結(jié)?!?/br>李白白晃了晃酒瓶:“所以別叫了?!?/br>稽白覺出他在逃避話題,微一張口,便被制止。李白白看向播放歌曲MV的電視,似在專心聽其他人唱歌,深吸了口氣,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道:“什么都別說,我不想聽,再說我就走了?!?/br>稽白看看他,手抬了抬想撥弄他的頭發(fā),忍住了,繼而笑了笑,向后靠倒:“知道嗎,白白,在我們這兒,從來沒有人在乎別人的看法。”李白白沒回頭,隨意問道:“什么意思?”稽白抬手撩李白白的發(fā)尾:“意思就是,為了你,我也什么都不在乎,白白?!?/br>李白白還沒來得及抖一身的雞皮疙瘩,身后陡然飄來一陣煙味。稽白窩火地倒在沙發(fā)里,看了看自己被牽制得動彈不得的左手,抑制住怒氣,輕飄飄地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你是誰?”蔣丞在門口抽了半支煙才進來,沒回答稽白的問題,拽起李白白轉(zhuǎn)身就走。“喂!”稽白從包廂里追出來,攔住蔣丞的肩膀“你他媽干什么??!”蔣丞忍無可忍,反手一拳重重地將稽白擊得退后幾步撞在墻上,接著抬腿又踹了一腳,稽白捂著胸口咳了幾聲,順著墻滑倒,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