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審訊人員離去的動靜其實是作假讓程昱放松警惕的。

當中午十一點整那架直升飛機呼嘯而過，羅尼對程昱開口說了三個字后程昱松開了手。

【***】

其實國際安全處有無數(shù)的口語分析師，網(wǎng)絡(luò)上也有數(shù)不清的分析人員。他們早就拿到了答案，但是這是對程昱他們最后的一個測試。

三個字，三個字會有很多的組合和效果，古今中外，好像三個字能夠表達很多東西。

程昱愣在那里，許久以后小聲開口。

“羅尼說，‘讓我走’?！?/br>
這和普魯?shù)撬顾麄兡玫降慕Y(jié)果一樣，她小聲問，“所以你就……”

“我抓著他的手，羅尼是第一次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那時就明白了?！?/br>
程昱眼底再次涌起淚花，“他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我阻止不了了，那是羅尼第一次完完全全告訴我他必須要去做什么……”

這人記起來唐女士的話，“我不能哭?！?/br>
“說得對，不哭了?！逼蒸?shù)撬拐酒鹕恚@意味著最后一次審訊也已經(jīng)通過了。

林曦晨推開門。

那人大步向前一把程昱抱在懷里。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道歉的是程昱，他十分抱歉，“不應(yīng)該把你卷進這種事情里的?！?/br>
“不，我很高興你讓我見證了一些事情，知道了這一切。我至少不是蒙在鼓里那個。”林曦晨讓程昱把臉埋在自己懷里，然后他看向普魯?shù)撬埂?/br>
這位女性Alpha示易，“你們還有一段被監(jiān)控期，你們可以用來休個假。”

“我知道?！绷株爻勘е剃?，小聲道謝，“謝謝！”

“不要謝我，”普魯?shù)撬箶[手，她開始收拾東西往外走，“你們本來就是無辜的，不是嗎？”

·

克拉倫斯跌跌撞撞地走出了首都軍事化管理中心。

此時太陽還沒下山，但是他知道自己完了。因為他選擇錯了方向，浪費了那黃金六小時。

他什么都沒有做到，而就在這個時候，路邊一個顯示屏上的廣告變成了一個人的采訪。

是WSJC局長道爾的。

【以前，我和我孩子講述拯救魚群的故事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那就是很多人認為弱者才是魚群，受害者們才是魚群?！?/br>
克拉倫斯抬起頭，那里本應(yīng)該投放的是自己的訂婚宴的。

【實際不然，我們所有人都是魚，有大有小，也許有些人天生是rou食動物，但是這改變不了我們的本質(zhì)。我們都是魚，那個故事的意思是，我們要拯救的不是弱小，是自己?！?/br>
克拉倫斯一步一步往下走。

【認清自己的本質(zhì)，努力拯救魚群，拯救我們自己，凈化這片水域，才是WSJC應(yīng)該做的事情。所以，我代表WSJC宣布，所有羅尼提供的證據(jù)，WSJC都視為可用證據(jù)?！?/br>
這是克拉倫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人生，他抬起頭，第一次感受到鋪天蓋地的壓力。

【W(wǎng)SJC將盡全力根據(jù)這些證據(jù)查找這件事背后的真相。】

克拉倫斯閉上眼。

水壓已經(jīng)從四面八方涌來。

他原來也只其中一條小魚。

正文第104章那些魚兒

【早間新聞?！?/br>
“大家好，我是首都第一電視臺的主持人，我想大家都已經(jīng)知道了昨天發(fā)生的一些事情。但我們今天不談那個恐怖分子，而是聊一聊更加重要的——”

主持人拉長了聲音，故意停頓了一下。

“那就是，羅尼·杜爾邦，他通過犯罪獲得的那些證據(jù)，到底能不能算作有效證據(jù)？”

屏幕下方彈出了一個投票選項，里面有三個可選條例。

一、有效；二、無效；三、視情況而定。

這位老牌主持人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他直視屏幕，仿佛在與屏幕前的觀眾對視。

“羅尼·杜爾邦已經(jīng)達成了他的目的，制造了恐慌，并且使得許多人深陷輿論的困境。但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他所獲取的證據(jù)和資料都是犯法的，你能證明那些資料的真實性嗎？”

主持人推了一下眼鏡。

“如果有效，那么在社會上是不是會促生一批鋌而走險以身犯法的群體。這樣會不會消減政府機關(guān)的公證力？那么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你看到的不是真相，那你就可以隨便取證？哪怕違法？”

“可換一方面，羅尼·杜爾邦又做到了人們想做而又不敢做到的。因為他觸及到了某些人的利益，但又正是這某些人使得四月花這些案件又無法正常尋求正義。那么如果判為無效，受傷的會是整個社會的信心?！?/br>
主持人笑了笑，“這個年輕人生前還真的是整個社會出了一道難題??！”

“你們怎么看？”

節(jié)目被人關(guān)掉了，換成了下一個。

【熱播第一評論間。】

“……說到羅尼·杜爾邦，其實大家都說我們這個評論間的想法充斥了各種陰謀論，但是，我們是真的覺得羅尼·杜爾邦的死是有陰謀的?！?/br>
一個濃妝艷抹的O出現(xiàn)在屏幕上。

“首先值得質(zhì)疑的是卡密拉那個女人發(fā)部消息的時間。我確實一直不喜歡她，但是在這件事上，她只給了警察和WSJC一個小時！就算是在場死了任何一個明星MA都不夠賠的，她竟然只給了一個小時，說明什么？”

下放，無數(shù)評論在源源不斷地往上涌。

O看了一眼評論后繼續(xù)，“對，有恃無恐?？芾鳛榭死瓊愃埂恍枰以俳忉尶死瓊愃故菍ｉT為那些變態(tài)們做什么的人吧？總之，她很清楚這是什么事情?！?/br>
這個女人畫了一張粗劣的示意圖。

“**們都這樣，炒熱熱度，吸引眼球，增加人氣。你們看，從她發(fā)部了消息以后MA發(fā)布會的熱度不斷上升，而這里面最有趣的就是那份武器購買清單，你們猜怎么？”

O哈哈大笑，“對！當時就有人提出了，所謂的購買人的購買路徑是從MA購買了武器來襲擊MA！”

下方評論區(qū)的數(shù)據(jù)一度多到整個平臺都停滯了一秒。

“這算什么？當MA是傻子還是我們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