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可是你卻沒有進行過甄選，實際上，其中也沒有多少人可以在幾年之內(nèi)變成合格的士兵，甚至連他們的下一代，也未必能有那樣的資質(zhì)，除非是進行特殊的培養(yǎng)，但我看不到你開始進行了這件事的可能?！?/br>
    卡特澤耶克的目光注視著心靈術(shù)士，兩點紅芒在他的瞳仁中閃爍：“還有這些人，他們能干什么？能力不足，智力低下，甚至連目的都與你不同，他們甚至對于你抱有敵意，那么你收留他們，是為了嘗試一下偶爾震懾他們的樂趣，還是想要進行一場試驗，只為了觀察人類靈魂的多樣性？而如果他們對于沒有作用，那么你干嘛要讓他們浪費你的資源？”

    “他們是盟友?！?/br>
    當然，不管是德魯伊，還是半精靈，或者是卓爾，都不過只是一些道具，愛德華真正需要的不是他們，而是他們背后的存在。

    但是……

    “你的思想已經(jīng)泄漏出來了你的真實想法，事實上你自己也不相信你的答案。向你的敵人展開微笑并伸出一支友誼之手來擁抱他，當你們擁抱在一起時，用你另一支手中的匕首攻擊他們，這難道不是所謂詭計最初的雛形之一？”

    靈吸怪巫妖的下巴習(xí)慣性的抖動了一下，雖然那里此刻并沒有觸須在攀爬：“但事實上，我注意到不管是那些半精靈，這些人類，又或者是你隱藏在下方的卓爾們，你沒嘗試去控制他們，而是給了他們安身之所，任由他們發(fā)展卻又不加控制，你需要他們提供給你什么？財富？力量？或者是信仰？但除了背叛的可能性之外我在他們身上找不到任何的特質(zhì)。”

    亡靈微微俯下目光，用言語代替了心靈上的聯(lián)系，他的語聲里并沒有亡靈的沙啞和冷漠，但卻像是刀刃一般銳利：“或者，你根本就只是將這些人當做是一種游戲的道具把他們養(yǎng)在這里？還是說，你其實因為和靈吸怪合為一體，所以也有了某種個對于生物腦子需求的原始沖動？”

    “人類和你們這些異怪是不同的。我們并不是……”

    愛德華試圖反駁。

    但巫妖并不給他機會。

    “而領(lǐng)導(dǎo)者和普通人也同樣是不同的！不管是哪一個種族，除非是那些僅僅存在個體的上古怪物，也只有他們才會有些獨特的愛好，比方說，像你這樣聚集各種各樣的寵物？”

    卡特澤耶克的聲音尖銳起來，雖然靈吸怪并不習(xí)慣于冷笑這種情緒：“盟友？在我的理解中，如果有人對你宣稱友誼，那么就讓他們?nèi)プC明自己，同真正為友誼而赴湯蹈火的實際行動相比，語言幾乎沒有任何意義?！?/br>
    “而且，你還浪費你的才智，制作了那些僅僅能夠為了他們而服務(wù)的東西，不過好像這也并不奇怪，我偶爾也曾經(jīng)在那些來自于地表的生物腦子里看到過類似的想法，他們似乎是將之稱呼為‘奉獻’，但是要注意，這種做法僅僅適合于那些弱小的存在，因為弱小他們才聚集成群，因為弱小他們才需要每一分力量，因為弱小他們才會尋找任何超越對手的想法，而你是弱者嗎？”

    “實際上，是的，至少在神祇面前?！?/br>
    心靈術(shù)士的言辭，讓巫妖的語聲頓了頓。

    短暫的沉默之后，他的情緒似乎再次平靜下來。

    “好吧，我并不打算插手你的任何計劃，但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看待你那個目的的？如果你根本不打算實施他的話，那么我或者可以選擇自由一點享受最后僅有的寶貴時光，否則的話……知道仁慈的含義，是為了利用它來做為你的優(yōu)勢，但永遠不要真正去實踐它，或稱做它來控制你?！?/br>
    愛德華也沉默下來。

    實際上，巫妖對于他的評價頗為準確……現(xiàn)階段，愛德華最為需要的，是忠誠強悍的部屬，至少也要能夠戰(zhàn)平星界使徒，會無條件服從愛德華的一切命令……等等這樣完美的軍隊，而不是一群平民。

    而如果仔細考慮，實際上勃艮第這座城市，對于愛德華來說根本都算不上是什么重要的東西，可是他確實是在不知不覺之間，就向其中投入了很多，精力，智慧，還有……感情。

    是的，就是感情。

    因為自己經(jīng)營的，不是一個城市，不是一群屬下，領(lǐng)民，而是自己的家……愛德華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唇邊露出了一個淡得幾乎無法察覺的微笑。

    這笑容僅僅持續(xù)了一瞬，然后，他向另一個方向抬起頭。

    跨步之間，他已經(jīng)站上了勃艮第的城墻。

    天空之中的紫紅已經(jīng)完全退去，黑暗沿著群青的天幕逐漸籠罩了原野，周圍的一切，都因此而靜謐，城市中的喧囂，在高高的墻頭上也變得虛無，然而，在常人無法理解的層面上，一種震蕩正在不斷延伸。

    次元震。

    而且等級很強。

    三十，四十，四十二個人？震蕩至少源自于百里之外，但那終點，卻必然在勃艮第的城門之前。

    心靈術(shù)士的目光微微垂落，所有的注意力，卻都已經(jīng)集中在那無影無形的，空間的震顫上。那種常人甚至無法察覺的震動被某些特殊的感覺捕捉，清晰明確地，在愛德華的心中勾勒出超越普通次元的圖畫。

    這樣的認知，是非理性的，次元震的幅度不過半個呼吸左右的時間，以人類的五感甚至未必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