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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付出一切。你值得一個更好的哨兵,一個更年輕、更能保護你的人,例如……杜若?!?/br>“你這是在侮辱我嗎,叔叔?為什么我喜歡誰,不能由自己決定,而要由你來給我安排?!”在聽到韓君居然提出讓自己和杜若匹配的時候,趙弘光頭腦里緊繃的那根弦終于斷開了,他破天荒地對韓君露出了憤怒的神色,激動的情緒之下,他的眼眶業(yè)已變得通紅,“你總需要一個向?qū)阍谏磉叺模瑸槭裁催@個人不可以是我?!你已經(jīng)和我rou體結(jié)合過了,你知道嗎?!如果我貿(mào)然解除鏈接,你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的精神海可能又會出現(xiàn)大的波動,甚至導致精神壁壘二次坍塌!你難道寧可被送回黑塔,也不肯接納我,對嗎?還是說,你只是為了離開黑塔才利用我的?!”人在憤怒之下的言語,難免會喪失理智,只由當時的情緒來支配一切。韓君理解趙弘光的憤怒,他沉默地聽著對方的叱罵,直到趙弘光的情緒稍微平靜下來之后,這才開口:“小光,對不起,我的失言讓你感到了侮辱。但是你和我在一起,真的會很危險?!?/br>“危險?既然選擇了在塔區(qū)服役,我遲早都是要面對危險的,在你心中,我難道是那種懼怕危險的軟弱男人嗎?我如果真怕危險的話,我就不會決定幫你治愈精神海了。”說實話,趙弘光真的不明白韓君到底在擔心什么。“可我不能明知會讓你遭遇巨大的危險,還把你綁在身邊。你還記得嗎?我之前就給你說過,我或許看到了我們的未來——我用戰(zhàn)刀刺穿了你的身體?!?/br>“你不可能做出那樣的事,叔叔,你只是當時精神海狀態(tài)不穩(wěn)定出現(xiàn)幻覺罷了?!壁w弘光搖搖頭,他的確聽過有的頂級哨兵能預測未來和看到亡魂,但是他怎么也不會相信韓君會傷害自己。“是的,之前我或許也會覺得我只是出現(xiàn)了幻覺??墒请S著最近我開始回憶起一些東西,我覺得……我不能讓你冒這樣的風險。你也知道,徐岸說過是我用刀刺穿了魏辰的胸膛,雖然我不知道我是在什么情況下做出的那種事,可是既然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和我在一起,你的下場或許會和魏辰一樣,你明白嗎?”一想到自己居然才是那個傷害魏辰的人,韓君的目光變得十分痛苦和糾結(jié),他真的很害怕自己還會再傷害趙弘光,那樣的話,他或許真的會變成一具行尸走rou。“我倒是寧愿和魏辰學長的下場一樣,那樣你至少會永遠記得我,甚至在你的精神壁壘里掛上一個鳥巢來紀念我和肥啾,是嗎?”趙弘光的心終于開始被那朵深藏在韓君精神壁壘中的玫瑰刺痛了。“傻孩子,我怎么可能會忘記你。”韓君苦笑了一聲,他的精神體也悄然出現(xiàn)在了屋子里。白虎低低地咕嚕了一聲,緩步走向了趙弘光,它已經(jīng)接納了趙弘光作為自己主人的匹配向?qū)?,而從韓君精神海中所傳遞給它的那股的悲傷與孤獨,更是令它忍不住想要得到向?qū)У膿嵛浚且彩琼n君從不愿輕易流露在外的脆弱。白虎走到了趙弘光的身邊,當它察覺對方并沒有像往常一樣主動抓住它的大腦袋揉弄時,只好用自己茂密的鬃毛蹭起了對方的手。作為一名向?qū)?,趙弘光只要觸碰到精神體,就能察覺對方主人此刻的精神狀態(tài)。深深的悲傷與孤獨,與趙弘光第一次抱住那只白虎時的感受幾無二致。他還是不忍心讓韓君的內(nèi)心那么痛苦。“我們不是說好以后有什么要一起面對嗎?如果真有一天你拿刀來捅我,我一定不會坐以待斃,我會攻擊你的,叔叔。所以我會保護好自己,你不必擔心。”趙弘光揉弄著白虎的大腦袋,輕聲說道。“呵……這樣很好??墒切」猓也荒苣敲醋运?,你和我在一起,會很危險,這超出你的想象,甚至也超出我們可以應對的能力。至于為什么,請原諒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太多,知道得越多,你就越危險……”“但是我想自私一次?!壁w弘光抬起頭,打斷了韓君的話,他繼續(xù)搓揉著白虎軟軟的肚皮,說道,“我不是那種輕易會與人結(jié)合的向?qū)В且坏┪艺J定了誰,我就絕對不會放棄。你有能力就試試單方面解除和我的匹配吧。”同級別的哨兵與向?qū)?,向?qū)У木衲芰τ谏诒允悄雺杭墑e的,如果一旦向?qū)Р辉敢饨獬ヅ?,單憑哨兵的能力幾乎不可能主動解除。有些話說出來了就會傷人,可是有些話不得不說。在這之前,韓君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趙弘光性格中有著極為堅定的一面,可是他沒想到對方會執(zhí)著到這個地步。“小光,如果我告訴你,魏辰可能沒有死呢……”混亂、慌張失措、委屈甚至是憤怒,這些情緒被趙弘光身后猛然伸出的精神觸須裹挾著,直直地奔向了韓君的精神壁壘,幾乎是下意識的,趙弘光居然對自己的哨兵進行了最直接的精神攻擊,這種行為與其說是攻擊,更不如說是以另一種方式來逃避。章節(jié)目錄第六十七章殺人誅心在趙弘光憤怒地以精神觸須向韓君的精神壁壘發(fā)動攻擊的那一刻,對方解除了用以保護自己脆弱五感的精神屏障。即便是在這座為了保護韓君的五感而特意改裝過的屋子里,一旦哨兵的精神屏障全部打開,任何輕微的刺激都足以給他們帶去難以忍受的痛苦,更何況是裹挾著一個頂級向?qū)斜瘋c憤怒的精神攻擊。盡管因為失去精神屏障開始感到不適,可韓君仍盡可能平靜地望著趙弘光,只要可以讓這個孩子能發(fā)泄出內(nèi)心的痛苦與憤怒,他不介意讓自己的精神海再次受到重創(chuàng)。然而趙弘光終究不是一個狠心的人,在他變得堅硬的精神觸須即將像一把利刃刺入韓君的精神壁壘時,這些泛著銀光的觸須又變得柔軟了起來,然后開始緩緩攀爬上那座黑塔,為對方重構(gòu)了精神屏障。“你為什么要解除屏障?你明知道,我不舍得傷害你。為了逼我離開你,你連魏辰學長的生死也要拿來說謊嗎?”趙弘光咬了咬唇,他的眼眶變得越來越紅,好像下一刻就要流出淚來。“我沒有說謊。雖然我無法完全確定,可是我隱約感到魏辰還活著?!表n君想了想,還是對趙弘光隱瞞下了秦永年所透露出的關(guān)于塔區(qū)最高層對魏辰的懷疑,而在經(jīng)歷這么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他倒是認為秦永年這個人更值得被懷疑。“所以,之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