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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似乎感到了趙弘光那過于靦腆的動作,他不得不提醒了對方一句,一旦他馬力全開的駕駛飛豹,強大的風阻可不是鬧著玩的,就算他可以為趙弘光擋掉一部分,他也擔心這個在體能方面遠遠弱于哨兵的向?qū)淮碉w下去。趙弘光沒吭聲,但是他知道杜若的話并非是為了恐嚇自己,無可奈何之下,他只好抱緊了杜若的腰。就在他忍不住想要比較一下到底是杜若的腰更粗,還是韓君的腰更粗時,他聽到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緊接著,他整個人都風中凌亂了。A1安全區(qū)以東有著圣內(nèi)倫薩之內(nèi)最為包容的天主教堂,它有著很久遠的歷史,也曾有過一個正經(jīng)的名字,后來因為教堂周圍種滿了白玉蘭,它漸漸被人們稱作白玉蘭教堂,以至于大家已經(jīng)忘掉了它曾經(jīng)的名字。白玉蘭教堂的寬容體現(xiàn)在它不僅接受普通信徒,連被人們所畏懼排擠的異能者也來之不拒,畢竟,在覺醒者出現(xiàn)之后,羅馬教廷一度將異能者當作異教徒看待,因為頑固而腐朽的教皇認為上帝是不會接受這些有著“邪惡“力量的新人類的。然而隨著“覺醒”時代為地球帶來的高速發(fā)展,宗教信仰逐漸式微,取而代之的是人們開始信仰金錢與權(quán)勢的力量,而不再是上帝的救贖,教廷開始衰落,為了更多地吸引信徒,以及各類異能者人權(quán)組織的抗議,大約在一百年前,教廷不得宣布取消禁止接受異能者為信徒的禁令,而白玉蘭教堂正是圣內(nèi)倫薩第一座正式為異能者施洗的宗教場所。和往常一樣,祁子明神父站在布施臺上,為在座的信徒講解著圣經(jīng)的內(nèi)容,他的聲音溫和而輕柔,令人如沐春風。正在款款而談的祁子明抬了抬頭,他瞥到了站在大廳角落里那個身影。“今天就到這里,天父與我們同在?!逼钭用魑⑿χ仙狭耸ソ?jīng),他雙鬢已然斑白,俊朗的面容透露著幾分溫潤儒雅,看向眾人的目光比他的聲音還要溫和親切。就在祁子明要離開的時候,一名神色凄苦的老婦人攥著手帕走了上來,她擦了擦眼淚,哽咽著說道:“神父,感謝您對我們的幫助。在那之前,我從不知道那孩子還信仰天主,希望他最后也是回歸到了天主的懷抱?!?/br>“英博從塔區(qū)退役之后就來了我們教堂,那之后他就和我們一樣,都是天父的孩子。我不過是根據(jù)天父的旨意在幫助他,您要感謝的話,就感謝偉大而悲憫的天父吧?!逼钭用髋牧伺睦蠇D人的肩膀,對方的獨生子于不久之前因為狂化病發(fā)作的緣故而死于塔區(qū)的榮譽處決,失去孩子的悲痛并非塔區(qū)給予的大筆補償金可以彌補。正是祁子明安排了不少信徒義工前往于英博家開導他的父母,并照顧他們的起居,才讓兩位老人總算能夠稍微緩解喪子之痛。聽到塔區(qū)兩個字,老婦人痛苦地搖起了頭:“他當初得狂化癥也是為塔區(qū)工作,而塔區(qū)最后卻拋棄了他,或許他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為塔區(qū)服役!這樣他也不會死了!”“他只是希望自己這一生不要辜負了天父所予以的能力罷了,至于意外的事情,或許也都是天父給他的考驗吧。你也別太難過了,先回去吧?!逼钭用魅崧晞裎恐蠇D人,與此同時,他搭在對方肩膀的掌心悄然伸出了幾縷黑色的精神觸須,這些精神觸須在老婦人根本察覺不到的情況下進入了她的精神世界,并開始對她進行安撫。普通人雖然沒有精神海,可是向?qū)s依舊有能力安撫甚至控制他們的精神,祁子明也是一名向?qū)?,作為神父,他并不介意使用自己的異能來幫助那些可憐的信徒。“嗯,那我先走了。對了,我給您送了一些自家院子種的玉米,請您務(wù)必要收下。”老婦人又擦了下眼淚,不知為什么,每次和祁子明傾訴過之后,她的心里就會舒服很多,甚至她覺得自己就快要放下兒子的死亡了。祁子明目送著老婦人在其他人的陪伴下蹣跚著離開了教堂之后,這才走向了那名站在角落里的男人。“怎么了?”祁子明收斂起了方才對待信眾時的溫和,他輕輕挑了一下眉,眼底一抹冷意。“他的精神海有了大的波動,您要不要親自去看看?!蹦腥苏旅弊訐踉谛乜?,壓低了聲音說道。祁子明微微瞇了下眼,突然,他輕聲笑了笑:“他總算是想通了嗎?我看未必。不過,我也該去看看他了?!?/br>說完話,祁子明揮了揮手,男人領(lǐng)會到對方的意思,微微欠身之后這就轉(zhuǎn)身退了下去。祁子明伸出手,一只白色的海豚漂浮在了空氣里,不時用長長的嘴輕輕去觸碰主人的手指。“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很殘忍。”祁子明呢喃著撫摸上了海豚的頭,這是他在對自己進行精神撫慰,所有的異能者都可以和自己的精神體之間進行交互來彼此撫慰。白海豚發(fā)出了一聲悠長的鳴叫,它圍繞著祁子明游動了一圈,將對方身邊的空氣也似乎帶得流動了起來。“不過你會理解我的,對吧?”祁子明看著白海豚愉快地在空氣中游動中,露出了一抹欣慰的微笑,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注定將是孤獨的,例如擔負著異能者宿命的自由之翼首領(lǐng)。當趙弘光頂著一頭雞窩沖上樓的時候,塔區(qū)鐵衛(wèi)正手足無措地看著在床上緊閉著雙眼輕聲嗚咽的韓君,一開始他們以為韓君狂化癥復發(fā),差點把魂都嚇掉,畢竟誰都知道想一名首席哨兵狂化癥發(fā)作時會帶來多么可怕的殺傷力,有那么幾秒鐘,這兩位倒霉的塔區(qū)鐵衛(wèi)甚至都已經(jīng)做好了殉職的準備,不過好在韓君始終仍保持著清醒,他讓滿身戒備的塔區(qū)鐵衛(wèi)不必太過緊張,他只是有些頭痛罷了。“叔叔!”趙弘光顧不得自己被機車頭盔把頭發(fā)弄得亂糟糟的形象,他一下就撲到了床邊,緊緊地抓住了韓君的手。“我沒事……”韓君強忍著頭痛睜開了眼,當他看到趙弘光之后,心情倒是放松了一些,有對方在,至少不必擔心自己真的狂化傷人了。“你別說話!我先給你梳理下精神海!”趙弘光閉上眼,全神貫注地開始引導出自己所有的精神觸須。在場的塔區(qū)鐵衛(wèi),以及隨后跟上樓來的杜望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哪個向?qū)苡羞@么大量,以及明亮的精神觸須,他們甚至想,要是這些精神觸須進入自己精神海的話,是否精神海都會被擠爆?韓君那恢弘大氣的精神海完全足以包容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