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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含糊不清嚅嚅的問:“你什么時候醒的?怎么不叫醒我?現(xiàn)在幾點了?!鞭D(zhuǎn)頭朝窗外一看,“天都快黑了,要再睡一會嗎,還是現(xiàn)在就走?”雖然是在問蕭逸,但是白棠懶懶的窩在被子里,完全沒有想起床的意思。“想再睡一會?!笔捯菡A艘幌卵郏f。“既然如此,那我們再躺一會?!卑滋拈_心的瞇了瞇眼,又再被子里窩了一會兒。等白棠再次睜開眼時,蕭逸如他再次閉眼之前一樣,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你睡了嗎?”蕭逸輕輕“嗯”了一聲,白棠對著蕭逸,張大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邊打邊點頭:“那我們起床吧,我想上廁所,可憋死我了,做夢一直在找地方上廁所?!闭f完就哆哆嗦嗦的起了床穿好衣服小跑著出了門上廁所去了。蕭逸:…天已經(jīng)黑了,大冬天的,村里的人沒什么事都早早吃好了晚飯洗漱過后鉆被窩里去了。白棠所借宿的這戶人家的女主人見白棠他們過了飯點都還沒起來,便在爐子上熱著菜,等他們起來了就可以吃。白棠在茅廁痛痛快快的釋放過后,遇到了聽到響動出來的女主人,熱情的說:“哎呀你們可算起來了,這是幾天沒睡啦,中午來叫你們吃飯時就在睡,這晚飯都沒吃。我給你們在爐子上熱著飯菜,我現(xiàn)在去端,你們洗漱一下就可以吃了?!?/br>白棠客氣的說著太麻煩了,搶著接過那幾碗熱的飯菜,說回屋子里吃,讓她先去休息,臟的碗筷會放到廚房里的。女主人一邊哎哎說好,一邊攏緊外套回了屋子。白棠端著雖不豐盛,但聞起來卻讓人食胃大開的飯菜進了屋子,又取了些特意為他們留的熱水過來,給蕭逸和自己洗漱過來,開始吃起了晚飯。兩碗小菜,一碗湯和一盆米飯被蕭逸和白棠消滅的干干凈凈,就剩下了一些菜的湯汁。等到吃飽喝足之后,白棠跟蕭逸商量現(xiàn)在該怎么辦。雖然蕭逸在白棠眼里就是一個五歲的小屁孩,但是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很可靠,蕭逸說的話還有意見,白棠都會不自覺地去聽從,有時候白棠有問題的時候,都會去詢問蕭逸,就像之前,蕭逸說那些黑衣人在后面追了上來,結(jié)果還真的追了上來。這讓白棠更加的信任蕭逸。雖然有時候會覺得他一個二十歲堂堂名牌大學在校生不如一個小孩子,讓他時常懷疑自己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高分低能,但他也不會因此感到抑郁或者恥辱,反而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這可是他家的阿糖,辣么聰明身為他的爸爸可是十分欣慰的阿,帶出去倍兒有面子。正在他們商量之時,突然,桌上的燭火微微閃爍了一下,不知何時,屋內(nèi)突然多了一個身穿黑衣,手持長劍的人,嚇得白棠以為見到了鬼,嗖的抱起蕭逸邊往門口跑邊大聲叫:“啊啊啊啊啊啊——鬼啊——”突然闖進來的黑衣人:…那人從后面搭住白棠的肩試圖阻止白棠向外跑,如他所愿,白棠確實停下了腳步,但整個人都僵著身子,用求饒的語氣打著商量:“鬼大爺啊鬼大爺,您行行好,我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您要報仇就我找別人吧別來找我我是冤枉的啊…”蕭逸用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臉頰,十分冷靜的說:“是人,別怕?!?/br>白棠奇異的冷靜了下來,但很快又繃緊了身子。這TM的又是誰?難道那些人這么快又追過來了?爸爸我神經(jīng)都要衰弱了!似乎知道白棠在擔心什么,蕭逸說:“是認識的人?!?/br>是認識的人啊,那就好…難道是阿糖說的屬下?白棠淡定的轉(zhuǎn)過了身,溫和的笑著對很可能是蕭逸屬下的人說:“哈哈,剛剛真是不好意思,沒嚇到你吧,我倒是被你嚇了一跳,哈哈哈…”突然闖進來嚇到人的黑衣人:…白棠邊哈哈笑著邊請那人入座。剛才他站在陰影中,白棠沒看清長相,現(xiàn)在被燭火一照,邊看清那張臉了。是一張很普通的臉,看起來大約有二三十歲的樣子,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但卻讓他看起來有一種很靠譜的精英男的既視感。此時這個看起來很靠譜的人,正一臉認真的盯著他懷里的蕭逸看。白棠:…你想干什么?不認識你家主子了嗎?那突然闖進來的黑衣人確實便是蕭逸曾說過會來找他們的屬下,蕭申。蕭申在那日替蕭逸引走了數(shù)十人,將其盡數(shù)殺盡,拖著受傷嚴重的身體一路尋找少主,最終在斷崖那邊斷了蹤跡,地上都是鄭一和和他手下的尸體,并未見少主尸體,很有可能,便是少主功力耗盡體力不支跌落斷崖,相信少主必定還活著,就如同十三年前一般相信著的蕭申,在簡單處理過傷口之后,便下到斷崖底尋找蹤跡。在不分晝夜的找了幾日之后,果真看到了樹干上少主留下的獨有的標記。蕭申順著標記一路到了容城,到了客棧之時,少主已經(jīng)離去,便又出了城找尋標記追,誰知,在之后不到一天的路程后,斷了標記。蕭申只得走不同的路來進行排除,著實花了一番時間,但最后還是順利找到了標記。又順著標記一路趕。在今日清晨,在一處道路上看到了一輛空馬車還有數(shù)十匹馬,而且標記也在這斷了,蕭申直覺不好,在附近找到一串腳印順著追了過去,之后便看到了十幾個黑衣人躺倒在地,查看了一番周遭,并無打斗的痕跡,也無血跡,稍稍松了一口氣,便開始在那些人身上搜,想知道究竟是誰在追殺少主,隨后,便在其中一人身上搜出一塊帶有“崔”字的令牌。居然是他!他早該想到的!這個畜生!憤憤的拔出劍將地上之人盡數(shù)殺死,順著腳印繼續(xù)往前,然后便進了白棠他們所在的屋子。據(jù)他打探到的消息,他們是在早上到這個村子的過路人,算算時間,應該沒錯。雖然中途都再沒看到標記,但蕭申直覺少主一定在里面。悄無聲息的進了屋子,看清坐在桌前的男子時,蕭申皺起了眉。這不是少主!既然不是少主,那為何會這么巧的出現(xiàn)在這?少主究竟去哪了?現(xiàn)了身形,本想詢問一番,結(jié)果那男子把他當成了鬼怪亂叫的往門外跑,蕭申感覺有點無奈,想將人攔下,哪只剛搭上男子的肩膀,便看到被他緊抱在懷中的孩童的臉,他驚呆了。這不是少主嗎?不對,這不是少主小時候的樣子嗎?簡直一摸一樣!難道…這是少主背著他…啊呸!這是少主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啊呸!這是少主…的孩子?。?!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簡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