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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肯答應,只是因為娶長樂這件事,他看不到好處,若是……讓他見見長樂呢?” 許太后睜開了眼睛,隱約有不認同之色。 許蕓娘笑道:“娘娘,妾和永寧侯府的陳蕭氏有過交談,她說到,陳侯爺偏好一個侍妾的美貌,只是這侍妾性情和家世都讓侯爺頗為不滿,而長樂公主竟然長得和那侍妾有五六分相像!” 許太后沉吟片刻,然后點頭:“嗯……” 許蕓娘心中暗喜:“娘娘放心,這件事臣妾一定妥帖辦好。” 她漸漸厭惡殷明鸞到了無法忍耐的地步。 殷明鸞不過一個小小公主,深得皇帝寵愛,和鄭貴妃那個賤人聯(lián)手一唱一和,讓她許氏屢屢吃暗虧,甚至將她的庶妹送到了胡國蠻夷之地。 許婉娘再低微下賤,那也是姓許的女兒,殷明鸞這樣踐踏她,根本就是在踐踏她這個皇后的尊嚴。 許蕓娘想,她不能再忍耐了。 許蕓娘表完決心就向許太后告退,許太后緩緩抬頭看著許蕓娘的背影,似乎在出神地想著什么。 然后她“嘶”了一聲:“蕓娘回來!” 許蕓娘并沒有聽見,張嬤嬤就要喚人將許蕓娘叫回來,許太后卻擺了擺手:“罷了?!?/br> 張嬤嬤欠身問道:“太后娘娘是擔心那永寧侯府妾室和長樂公主……有關系?” 許太后哂笑:“是哀家多慮,那一家早不在人間了?!?/br> 第38章 雨一蓑 不答應就不松手。 許蕓娘一手安排, 安國公府名門蕭氏姐妹大宴貴女。 安國公府花廳,殷明鸞一進來,就發(fā)現(xiàn)了眾位貴女姣好面容, 完美禮節(jié)下隱隱的敵意。 這次不是小女孩的嫉妒,而是嫉惡如仇一般地,頗具正義感。 殷明鸞體會到了道路以目的滋味。 一個姓方的姑娘攔住了殷明鸞:“長樂公主, 你乃周室血脈, 卻做出這等禍害天下,荼毒生靈之事,你不覺得羞愧嗎?” 殷明鸞道:“敢問, 我做了什么事能夠禍害天下?” 方姑娘說道:“山東本來河清海晏, 你卻進讒言,要讓陸桓去攪亂,他以陛下的名義,假借督察,實則要害多少忠良含冤入獄, 以此來成全他的高官俸祿。” 陸桓當了右僉都御史以來,查處了許多貪官污吏,可是在許黨蒙蔽下, 倒像是陸桓才是jian邪之輩。 殷明鸞淡定說道:“我只做對的事, 你們往后會知道的?!?/br> 她淡然推開這姑娘, 笑道:“你擋住本宮的路了,讓本宮想想, 你爹似乎是戶部左侍郎方大人?” 方姑娘臉色刷地變白了。 殷明鸞暗暗嘆氣,以勢欺人,威脅方姑娘父親的官職,她似乎越來越熟練了, 明晃晃一個jian邪之輩。 殷明鸞落座,周圍一圈沒人敢坐,全部驚惶地站了起來,有些悄悄地走開,有些小心翼翼地向她告辭。 殷明鸞坐下,聽見不遠處蕭氏姐妹和邊上的貴女談話。 一人問道:“蕭jiejie,聽說你在為列代賢女子編傳?!?/br> 蕭松月點頭微笑,十足貴女楷模,風度翩翩。 有人道:“書成后,蕭jiejie成就不在班昭之下了?!?/br> 班昭續(xù)寫,青史留名。上京第一才女蕭松月也野心勃勃,要做本朝的班昭。 又有人問:“蕭jiejie,本朝可有稱得上賢的女子嗎?” 蕭松月道:“我心中已有幾人,可為女子楷模?!?/br> 眾貴女聽了都心潮澎湃,恨不得自己的名字出現(xiàn)在蕭松月的書上。 殷明鸞慢慢飲了一口茶,名門蕭氏恐怖的地方正在這里,只有他們才能告訴世人,什么是對的,什么是錯的。 方姑娘出聲:“蕭jiejie,本朝的長樂公主,艷動天下,素有謀略,可為天下女子楷模?” “艷動天下,素有謀略”這八個字,簡直就是說殷明鸞空有一副好皮囊,實則一肚子壞水,殷明鸞一聽就知道接下來蕭松月就要罵她了。 果然,蕭松月說:“為一己之私而致一省動蕩,的確震動兩京一十三省?!?/br> 盈盈笑語不絕于耳。 殷明鸞再次淡定喝茶。 所謂名門,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罷了。 她才不要做蕭松月口中的女子楷模,過些日子,天下百姓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心系天下之人。 殷明鸞品了茶,站了起來,她只做了這樣一個簡單的小動作,蕭松月那邊說話的聲音霎時一靜,都有些警惕地看著殷明鸞這邊,像是就要四散奔逃。 但是殷明鸞沒有搭理她們,而是扶著玉秋的手,往園子里走去。 茂林修竹掩著鵝石小路,一副清幽景致,殷明鸞走著走著,迎面走來一個人。 三四十的樣子,眉宇間似是狠戾,又隱有怯懦,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殷明鸞,讓人有些不舒服。 檀冬見狀喝道:“大膽!” 那人正是永寧侯陳平。 陳平被安國公府里的一個小丫鬟引過來,走著走著,那小丫鬟卻不見蹤跡。 他正疑惑見,忽然看見小徑盡頭走過來一個衣著華貴的美人。 陳平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驚訝和驚艷,然后瞇著眼睛,大膽地向她上下打量。 陳平府中的侍妾嫵娘,是一個絕代佳人。 陳平偏偏就喜歡嫵娘這一副相貌,要不然他不會容許這個家世卑賤的女子反抗掙扎的。 而眼前這一位,竟然和嫵娘有著六分相像,不像之處是精雕細琢一般,造出十倍于嫵娘的美貌。 陳平打量殷明鸞,穿著打扮一眼就看出非凡,氣度更是雍容華貴。陳平府中中饋乏人,已經(jīng)快有數(shù)十年了,他如今覺得,找到了配得上永寧侯府的主母。 陳平作了個揖,問道:“敢問姑娘尊姓?!?/br> 檀冬喝道:“大膽。” 陳平邊上低著頭的侍女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話,陳平一驚,然后就是一喜。 殷明鸞大概猜出了陳平的身份,見他不避讓反倒更加大膽拿著眼睛看,面色不由得沉了一沉。 檀冬瞪了陳平一眼,扶著殷明鸞繞過他。 殷明鸞走了兩步,背著陳平,說道:“本宮自小仰慕侯爺高義,但聽聞永寧侯府姬妾如云,哎。” 陳平聽了殷明鸞這話,心中一邊掛著殷明鸞,一邊掛著他府中的姬妾,竟然是兩頭都舍不得。 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再抬頭,已經(jīng)看不見殷明鸞的人影。 陳平回到侯府,下人來報嫵娘又逃出侯府,投奔她兄家去了。 這一次,陳平?jīng)]有急吼吼地去拿人,反而坐在太師椅上沉思著。 殷明鸞扶著檀冬的手往回走,檀冬不解:“公主你為何對那好色之徒說那些話?” 殷明鸞笑了笑:“好色之徒,我倒是有一個主意?!?/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