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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還有什么打算,妾犯了錯,這是妾該得的?!?/br> 殷明鸞道:“娘娘放心,我一定要讓你們兄妹團聚?!?/br> 鄭嬪吃驚地看著殷明鸞,她并不知道長樂公主為什么對自己格外親厚,在宮中,從未有其他人這樣無私地給與她這分暖意。 想到自己之前對殷明鸞的百般懷疑,心中又惱又愧疚。 殷明鸞的方法自然是不太規(guī)矩的,但是有殷衢的有意放水,到頭來也是順順利利。鄭將軍在乾清宮面見殷衢,待殷衢問完話后,便退了出來。 一出宮門,他就看見自己的meimei,打扮得簡簡單單,站在日精門處,悄悄地候著。 殷明鸞看到他兄妹二人相見,事了拂衣去。 鄭將軍看著meimei往遠(yuǎn)處望去,問道:“meimei,你在看什么?” 鄭嬪說道:“是長樂公主,今日你我兄妹能夠相見,全都是長樂公主不計前嫌,還幫了我們?!?/br> 鄭將軍道:“meimei在宮中有人幫扶,哥哥便放心了?!?/br> 裴府。 裴元白從宮中流傳出來的只言片語,明白殷明鸞的發(fā)病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他從沒想過,那位嬌慣的未婚妻,在宮中竟然過的是風(fēng)刀霜劍的日子。 他從來沒有想過,殷明鸞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女子。 裴元白開始想,或許應(yīng)當(dāng)早些把殷明鸞接到裴府中來。 雖然他不喜她的嬌氣任性,但是他想要殷明鸞安然無恙地生活著。 另外,他心里藏著一點希冀,他猜測,那紅衣女子,或許就是殷明鸞。 裴元白思來想去,找到了裴夫人。 他說:“母親,兒子在想,長樂公主已經(jīng)長大了,是時候把親事提上日程。” 裴夫人對裴元白這樣一番話很是意外,同時她隱隱感到了殷明鸞的威脅。 裴夫人是小門小戶出生,嫁進還未發(fā)跡的裴家,對于裴夫人娘家來說,也是她高攀了。隨著裴昭加官進爵,裴老夫人愈發(fā)不把裴夫人放在眼里。 裴夫人小心謹(jǐn)慎著,好不容易熬走了裴老夫人,多年媳婦熬成了婆,卻又要迎來一個公主媳婦。 裴夫人聽了兒子的話,臉上現(xiàn)出悲切的神色。裴元白蹲下,握住裴夫人的手,說道:“母親?” 裴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元白,娘這么多年來,服侍你祖母,盡心盡力。娘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看到你媳婦進門,向親女兒一般同娘親近??墒情L樂公主……她畢竟是公主,她入了我們家門,如何能夠同尋常媳婦一般?娘的愿望,恐怕是要落空?!?/br> 裴元白安慰道:“娘,您放心,公主進門后,兒子一定讓她像別人家的媳婦一般,孝順你?!?/br> 裴夫人笑著搖了搖頭。 裴元白問道:“娘,您不信?” 裴夫人說道:“我是怕委屈了我兒。公主進門后,哪里能夠容得下其他的妾室?” 裴夫人打量著裴元白的神色,繼續(xù)說:“依娘看,不如這樣,你先納了秦氏,讓為娘享幾天媳婦伺候的福氣?!?/br> 裴夫人口中的秦氏,就是她前些日子找來的紅衣女子秦紅葉。 裴元白搖頭:“不可,兒子娶的是長樂公主,若是在公主尚未入門就納了一房妾室,那皇家的臉面何存?” 裴夫人小門小戶出身,對這一說法不以為然。她自小自在娘家從未接觸到皇家宗室這群人,連大官也沒見幾個,只知道夫為妻綱,不知曉君為臣綱。 在她看來,長樂公主不過是一個小小女子,當(dāng)然是要事事聽從婆家的。 當(dāng)晚,裴夫人在裴元白飲用的茶水中,加了一點虎狼藥。 裴元白昏昏沉沉促成了好事,第二天捂住頭坐起來,看見掩著被子,一臉?gòu)尚叩那丶t葉,頭疼不已。 更讓他頭疼的事,第二天他納妾一事馬上鬧得風(fēng)風(fēng)雨雨起來。 殷明鸞在宮中聽說了裴元白納了一個喜好穿紅衣的女子,心中一喜,覺得這事一出,她便可以順理成章地將于裴元白的婚事作廢。 這件事左看右看都是裴元白做錯了事,裴昭只會感到羞愧難當(dāng),不會對殷明鸞退婚有絲毫怨言,說不定還會因為殷衢沒有過多責(zé)怪而感激涕零。 玉秋見殷明鸞喜不自禁,很是驚奇,雖然最近公主的確是對裴元白淡了許多,可她見到殷明鸞這樣毫不在意,還是感到很難以相信。 玉秋遲疑道:“公主、在想什么?” 殷明鸞問:“那女子,是不是姓秦,閨名喚作紅葉?!?/br> 玉秋有些驚奇地點頭:“是啊?!?/br> 夢里的樁樁件件都成了現(xiàn)實,殷明鸞對這個夢的最后一絲疑慮也消散。 殷明鸞站起來走了兩步,說道:“這是老天助我,老天爺送我的夢在幫我?!?/br> 玉秋不明白殷明鸞在說什么,笑道:“公主又在說些奴婢聽不懂的事了?!?/br> 殷明鸞叫人準(zhǔn)備了轎攆,就要去乾清宮見殷衢,走在宮道上,忽然看見穿著一身象牙白絹衣的陸桓緩緩行來。 殷明鸞托腮看陸桓,陸桓的相貌身姿,家世學(xué)識無一不是上等,只是這等翩翩佳公子,卻不是自己的良配。 想到前些天里,自己枉費心機勾搭陸桓,殷明鸞覺得很可惜。 因為殷衢的不同意,殷明鸞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嫁給他,所以需要和他斷了來往,若是交情愈深,傷了少年真心,可是天大的罪過了。 想到這里,她便轉(zhuǎn)頭不再看陸桓。 陸桓認(rèn)出了殷明鸞的轎攆,抬頭向殷明鸞望了過去。 殷明鸞以為陸桓是碰巧出現(xiàn)在這里的,其實不然,陸桓是專程過來找她的。 陸桓聽說了裴元白納妾一事,料到殷明鸞或許會感到沮喪,想要來陪著殷明鸞,并且……表明自己的心意和決心。 那日殷衢和他說的話,他鄭重考慮了。陸桓一向知道自己是個淡薄功名利祿的人,就算做不了官不覺得有什么。 唯一需要克服的困難是,殷衢可能更想要他做官,而不是做一個碌碌無為的駙馬。 這個困難,陸桓有信心克服。 就算沒有裴元白納妾這一回事,陸桓也是要來同殷明鸞說的,這是深思熟慮的考慮。而裴元白納妾一事,把這一切都提前了。 陸桓抬頭看著殷明鸞,灼灼的目光很難讓人忽視,可是殷明鸞就是沒有轉(zhuǎn)過頭去。 陸桓向殷明鸞招手,殷明鸞僵硬地對著另一邊,向玉秋講話:“今天天氣不錯。” 玉秋抽了抽嘴角,回道:“是、是啊?!?/br> 陸桓沖著殷明鸞喊道:“長樂公主,是我。” 抬轎的太監(jiān)認(rèn)出了陸桓,腳步放慢了,說道:“那是陸修撰?!?/br> 殷明鸞裝不下去了,想著和陸桓認(rèn)認(rèn)真真地談一談也好。 她下了轎攆,對陸桓說:“陸修撰,我有事要同你說?!?/br> 陸桓鄭重道